筆趣閣 > 慾望的囚徒 >第40章 處處留情
    掛了高玉的電話,謝童匆忙洗漱換衣出門,依照老辦法他將家門鑰匙丟在家門外入戶的腳墊下面。

    出了小區,時間還不到七點鐘,網約車已經停靠在路邊等着他了,謝童坐在車子的後排,望着車窗外不遠處的小河邊的市民公園內跳廣場舞和散步的人羣,謝童想,王雅茹高玉母女應該也在其中吧!如此一想他竟然羞愧得臉紅心跳。網約車過了一個紅綠燈,然後右拐上了高架,不見的跳廣場舞的人羣,也聽不見廣場舞音樂,謝童的臉不再紅,心也不再亂跳。

    車子經過靜雅苑小區附近的時候,他又想到了許子靜,許子靜如今已對楊一帆懷有很強的戒備之心和妒意,若是她知道……,他不禁打了個寒顫,不敢再往下想。除了心生寒意之外,他還心生一絲恨意,他竟然有點兒恨自己像一隻管不住自己的饞嘴而頻頻偷腥的貓。他不知道自己的花心多情、濫情是緣於隔代遺傳,還是緣於自己的無聊、放縱、墮落,他也不知道導致自己近幾年滑向無聊、放縱、墮落的深層原因是什麼,他只知道自己的精神壓力很大,內心躁動不安,有一種濃烈的無意義感在籠罩着他,只有“色”“食”,以及情愛的“情”與一朝成名成家的“夢”能給他帶來短暫的身體撫慰與心靈安慰。

    謝童下了車,遠遠望去,楊一帆已經在影院門口等着他了,她右手提着一個裝滿東西的塑料袋,一頭精緻的露耳超短髮,一身玫瑰色及膝連衣裙,一雙純白的高跟皮涼鞋,凸顯出她的亭亭玉立與窈窕身姿。謝童緊走了幾大步,楊一帆也發現了他,小跑着迎了過來,肌如凝脂,笑靨如花。在她看來,謝童願意跟她一同看電影就已經說明了一切,自己無需扭扭捏捏、猶抱琵琶,她的左手主動去牽謝童的右手,謝童如她所料地欣然牽住她的手,並用左手從她的右手中接過塑料袋,二人十指相扣進入影院。

    巧得很,二人進入影院2號廳,剛找到自己的位子坐定,銀幕上的映前廣告便結束了,接着頭頂和四周的燈一齊熄滅,廳內頓時暗了下來,也靜了下來,謝童心想,謎底即將揭曉,楊一帆選擇的會是電影宣傳海報中的哪一部片子呢?在二人攜手走進影院的時候謝童曾問過楊一帆片名,不過楊一帆故作神祕地沒有告訴他。

    電影正式開始,這部影片謝童太熟悉了,是由趙薇執導的一部老片——《致青春》,熱映多年之後謝童曾在自家電視上的電影頻道看過,他還在文菊梅的微信公衆號中精讀過該片的影評,不過頗有心機的他無意告知楊一帆這些,也無意令人討厭地做劇透。一來他怕掃了楊一帆的觀影興致,二來他想觀影之後做出精彩評論,在楊一帆面前炫耀一番,以增加她對他的仰慕與傾慕、愛慕之情。

    楊一帆緊緊握住謝童的一隻手,神情專注地觀影,被楊一帆握住手的謝童心湖盪漾,無心觀影,他不停地喫爆米花,不停地喝飲料,還不時用餘光偷窺身邊的楊一帆,光線模糊暗淡中的楊一帆更像陳法蓉了,而她專注觀影或思或笑的神情特別令他着迷。謝童索性丟下飲料瓶,用雙手握住楊一帆的一隻玉手並輕輕撫摸,玉手溫熱而滑嫩。楊一帆轉頭望着他,款款深情地望着他,然後將頭輕輕靠在他那寬厚結實的肩膀上,謝童騰出一隻手從身後摟住她的腰肢,貪婪地聞嗅她身上所散發出的體香與髮香……,直至鄰座的一位青年男子的兩聲不滿意圖明顯的咳嗽纔將二人從纏綿中拽回。

    謝童正三心二意地看着電影,突然他的心頭一驚,他無意間瞥見斜前方有一個無比熟悉的身影,禁不住心頭一驚。他沉住氣細瞧,謝天謝地她不是許子靜,是許子寧,她的身旁坐着的正是高晶社長,兩人間舉止頗親密,因是許子靜的姐姐,謝童不忍多看,也不敢往那方面多想,不過他還是忍不住地看,忍不住往那方面想。

    因鄰座那位假裝咳嗽的青年男子身材高大、虎背熊腰、髮型怪異、膚刺ws,謝童和楊一帆不想,也不敢再刺激、惹惱他,故而都強忍住體內的慾望,二人只是頭緊挨着頭,手緊握住手,老老實實卻又是三心二意地觀影,當然這已經算是很美妙了。

    影片結束,二人似心有靈犀地沒有立刻起身離座,不過也不算是心有靈犀,因爲楊一帆想等鄰座那位令她緊張的“ws男”先行離開,而謝童想等許子寧高晶先行離開。

    二人手牽手緩步走出影院,來到停車場,謝童本以爲楊一帆會提出開車送他回家,不料楊一帆卻說道:“童,我想去喫大排檔,你陪我。”說完直盯盯望着他,目光中滿是期待與深情,還有一股不容拒絕的力量。

    謝童下意識地擡起左手腕看錶,剛過九點半,“好吧!”他爽快地答應,其實他是求之不得。

    謝童掏出手機給高玉發了一條他會遲歸讓她別擔心的微信,還不忘吩咐她將鑰匙放在自家門外的腳墊下面。

    “太好了,童。”楊一帆情不自禁地在謝童的臉頰上蜻蜓點水般地親吻了一下。

    謝童經不住撩撥,他將手機放進褲兜裏,摟過楊一帆……。

    二人上了車,路上,不出謝童所料,楊一帆讓他談談觀影感受與心得,謝童的描述、解析、隨感與點評都十分精彩,望向他的美麗雙眸中滿是欽慕與愛慕之情。

    “童,我挺喜歡女主鄭微的,她不功利,真誠純粹,愛情至上,其實我跟她挺像的,屬於那種寧願坐在自行車後座笑,卻不願坐在寶馬車後座哭的那種。”

    謝童望着她,沒說話,只是笑,心想,楊一帆這一點倒是跟高玉、許子靜、方雲一樣。

    楊一帆見謝童沒有附和她,她放慢車速,嗔怪道:“你壞,還敢取笑我?難道我說的不對?本來嘛!我就是覺得自己挺像她的,不虛榮,不功利,感情真誠純粹,是‘愛情至上’主義者,雖有‘奪愛’‘插足’之嫌與遭世人唾棄之慮,可我並不在意,因爲真愛無價;童,你知道嗎?我可是初w,真的,在我們這次重逢之前我是打算暗戀你一輩子的,自從高二文理分科和你分在一個班級,結識了你,我就‘曾經滄海難爲水,除卻巫山不是雲’了。”楊一帆深情表白道,眼眶中似有淚花,她很聰明,沒有提及許子靜,胡亂喫她的醋,她有自知之明,她知道無論過去還是現在,許子靜在謝童心中的分量都非她所能及。

    謝童甚是感動,說道:“一帆,是我對不起你,辜負了你,我一直都沒留意你的這一份深情。”

    “童,你知道我爲何直到現在才向你表白嗎?嗯,別看我平日裏活潑開朗,其實我原本是一個挺自卑的人,可能跟我的原生家庭有關吧!我父母都是貧苦農民,母親右腿還有點兒殘疾,我一生下來就在別人鄙視的目光中長大,又因爲是女孩子,在家裏也不受待見,幸虧頭腦不算愚鈍,學習成績一直很好,否則就跟我姐一樣早早輟學務農,然後嫁人了,我爸本不想一直供我讀完初中的,更別提讀高中、考大學了。”楊一帆說道,語氣中滿是委屈和哀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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