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慾望的囚徒 >第53章 婚外情敗露
    週五,謝童乘坐稍早的一班高鐵趕赴cd,等到了省人民醫院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多,手術室外面的長椅上,高晶表情凝重,眼眶溼潤,握着王雅茹的手默默落淚,王雅茹表情悽然,目光無神,顯得疲憊且悲痛,宋新陽站在靠窗的位置,面無表情地望着窗外。

    高晶見謝童來了,便放下王雅茹的手站起身,然後往前迎了兩步,小聲說道:“謝童,你來啦,爸剛進去大概有……一刻鐘。”

    謝童表情凝重地說:“哦!剛纔高架上堵了一會,不然……姐,你們辛苦了,一定要保重好自己,爸一定會沒事的。”

    謝童緩步走到王雅茹跟前,王雅茹對他擺擺手示意他坐下,謝童眼睛的餘光瞥見宋新陽正走過來,便沒有立刻坐下來,而是轉身迎了上去,兩連襟禮節性地握了握手,簡單寒暄了幾句,然後一同走回母女倆的身邊,謝童等宋新陽靠着高晶坐定後,他才靠着王雅茹坐了下來。

    王雅茹面容憔悴,滿眼血絲,眼眶溼潤,拉着謝童的手悲切地說:“小童,你爸可得受大罪了,胃子要切除三分之二,接下來還要大劑量化療。”

    謝童聽了也心酸不已,眼眶有點溼潤,他忍住悲痛,從包裏取出溼巾紙遞給王雅茹,王雅茹一邊擦拭她那泛紅且有點兒溼潤的眼眶,謝童面帶哀容,望着王雅茹,溫言細語地安慰道:“媽,您別太難過,天佑善人,爸一向與人爲善、樂觀豁達,只要爸心態好,積極配合醫生治療,就一定能治好,胃子切除了還會慢慢長的,您可一定要保重自己的身體啊!”

    王雅茹沒說話,半晌才微微頷首,擠出一絲悽苦的笑容。

    一時忐忑無語的謝童起身坐至宋新陽的旁邊,他想問問高君德詳細的病情,未等開口,宋新陽便心領意會地主動談起高君德的詳細病情以及術後的治療方案。宋新陽還告知謝童,高君德的病情還不算太糟糕,只要病人心態樂觀豁達,積極配合醫生治療,後期注意飲食、鍛鍊和保養,五年以上生存率還是挺高的。聽了宋新陽這麼一說,謝童的心裏好受了許多,高君德面慈心善,跟他志趣相投,相處融洽,謝童真心願他儘早病癒康復。

    大約五點鐘的時候,高君德被推出手術室,先住在重症監護室觀察,醫生說手術很成功,但交代說病人現在身體很虛弱,有專人護理,家屬探望的時候不要與病人多說話。聽醫生這麼說,母女倆心情好了許多,因不能四人同時進去探望,王雅茹便拉着謝童先進了重症室。

    謝童見到高君德着實吃了一驚,他面無血色,目光無神,身體消瘦,謝童眼圈紅了,鼻子酸了,強忍悲痛,握住他的手,原先那溫暖、厚實、有力的手變得涼而瘦弱,高君德喫力地對他笑了笑。王雅茹坐在牀的另一邊,握住他的另一隻手,然後將手緩緩地貼向她自己的臉頰。

    “老頭子,沒事了,沒事了,不過你可受苦了,以後要注意好好保養了,別拿自己的身體不當回事,唉!我也沒能照顧好你。”王雅茹苦笑着寬慰丈夫高君德,又像是在寬慰她自己,語氣中略帶一絲自責和傷感。

    謝童附身湊向高君德的耳朵,小聲說道:“爸,您受苦了,不過現在沒事了,手術很成功,等您康復了我陪您下棋,向您討教書法,我給您帶了一方上好端硯,您見了一定喜歡。”

    高君德聽了面露喜色,用手指捏了捏謝童的手指以示感謝,然後喫力地張開嘴,說道:“玉兒……”

    謝童明白他的意思,強裝輕鬆隨和地說道:“玉兒身體很好,她本來想一起過來的,後來單位臨時有事走不開,她很想您,爸。”

    高君德聽了點點頭,臉上露出淺淺的笑,謝童心想:父女二人已有一年沒見面了,雖然平時能通過視頻聊聊天,但時間畢竟短暫,和麪對面待在一起還是很不一樣的,也難怪高君德思女心切,一年沒見,哪個父親不思念女兒?更何況他如今作爲一個病人,更易懷舊思親了。

    過了一會兒,王雅茹可能惦念着高晶兩口子還在外面等着,便主動起身,用手摸了摸高君德的臉頰,說道:“老頭子,我和小童出去了,明天再來看你,晶兒兩口子在外面等着呢,我讓他們進來。”

    謝童便也站起身,說道:“爸,那我和媽先出去了,讓姐和姐夫他們進來。”

    高君德點點頭,動了動手指。

    謝童和王雅茹走出病房,王雅茹還兩次回頭看望,顯然是千分不捨,萬般不忍。

    高晶見王雅茹、謝童二人出了病房,便起身拉上宋新陽進了病房。

    謝童陪着王雅茹坐在重症監護室外面的長椅上說話,突然他的手機響了,謝童從褲兜裏掏出手機看了一下,見是許子靜的電話,心頭一驚,卻一邊裝着若無其事地站起身,一邊對王雅茹說道:“媽,您坐,我接下電話,單位找我有點事。”

    王雅茹點了點頭,謝童走到窗前接聽,裝模作樣道:“喂,主任,什麼事您說。”可那邊的電話掛了。

    謝童心想,可能是許子靜不小心打錯了,可他還是不放心,決定打過去。於是他跟王雅茹打了聲招呼,向着洗手間方向走去。

    進了洗手間,他立刻回撥了許子靜的電話,可電話那邊一直無人接聽,他正納悶着,便連着收到了許子靜發來的兩條微信:“一青,我姐來接我了,跟我姐在一起,不方便接電話。”“壞了,我可能犯下大錯了,就剛纔,我在咱小區門口等我姐開車接我一起去我爸媽家的時候,恰巧碰見你老婆了,她認識我,她說借我手機用一下,我沒想那麼多就借給她用了,她好像剛撥通就掛了,然後就將手機還給了我,臉色很難看,還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她可能知道我倆的關係了。”

    “快,快告訴我她是如何知道的。”謝童回覆道,滿頭是汗,心似歲寒三九。

    “我後來看了一下通話記錄,她是打給你的,可你在我通訊錄中的名字是“至愛童”,頭像是我倆曾經的親密合照,她只要撥了你的號碼這些就會自動顯示,我當時也沒想那麼多,我要是藉口手機沒電就好了。”

    “好,我知道了,你也不要太自責。”謝童強裝鎮定,安慰道。

    許子靜微信中的每一句都像是一支箭,將他的心射得千瘡百孔,謝童強掩着驚恐,頭腦中翻江倒海,緊張地搜尋合理的藉口與有效的對策。如何將這件事有驚無險地圓過去呢?謝童覺得這比世界上任何一道數學題都難解,他越想頭腦越亂,直至大腦中一片空白。

    回到座位上,王雅茹見他去了一趟洗手間回來後額頭上、鼻尖上都是汗,於是關切地問道:“小童,你怎麼滿頭是汗?是不是哪兒不舒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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