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死亡直播 >第20章 孔大狗與髮廊小妹
    蕭峯將胡來和他姐姐胡哨送出公安局,臨走的時候,一個男人和一個男孩,心照不宣地打眼神。

    剛纔在辦公室裏,蕭峯單獨和胡來祕密談了好多話。當然也和胡哨聊了不少,只不過要大開着門,聊的時間沒有前者多,她在談話的過程中拋了好幾次媚眼。

    大叔控的她,從心底喜歡這個帥氣的警察叔叔,從抓捕快遞員的那一夜就開始了,其實那個偷盜快件的小賊並不是她真正意義上的男朋友,只是各取所需而已,她騙了他。

    姐弟倆同時走出公安局大門,遠遠就看見了公交站牌下的父母,賣菜媽媽焦急地招手,旁邊的屠夫爸爸也一臉陰天,隨時炸雷下暴雨。

    他們一直等到現在,還以爲孩子犯了什麼大錯誤了。賣菜媽媽抓着兒子的手上下使勁看。曾在報道上看到過一些警察負面新聞,暴力執法並不是不會存在,無論那個國家哪個地區,都免不了。還好兒子除了衣服弄髒外沒有其他問題,看完兒子她纔看女兒,不經意表露出來的重男輕女,這是根植於老一輩人的頑強大樹,直到現在依然根深葉茂,風吹雨打都拔不倒。

    女兒也沒受傷,也沒有衣衫不整,咳!沒事。

    昨晚,真是驚魂一晚啊,那記槍聲真是大,彷彿平地一聲雷。胡屠夫婦從各自的夢中抽離,外面亮起許多燈火,薄薄的窗簾根本遮擋不住,緊接着傳來各種聲音。夜深了,怎麼鬧了那麼大的動靜?

    胡屠爆了幾句粗鄙的話,不是罵爹罵娘就是拿祖宗說事。蔡甸總感覺出事了,兒子女兒說要去給寧萌過生日好像沒回來,沒道理,這就是女兒的第六感。她眯着難以睜開的眼皮子,掀開簾子推開窗,看見對面樓穿睡衣的豐滿少婦,旁邊是光着上半身肌肉猛男——那是做皮肉生意的花小米和她的回頭客,都往下看。

    微弱的燈光下,一個警察猛追一輛白色的麪包車,就像警匪片的追逐鏡頭正在上演,剛纔那巨響,就是鳴槍示警。再也顧不得看激烈追逐的結果了,她心裏莫名堵得慌,胡來和胡哨在自己睡覺之前還沒回來。

    千萬別出了什麼事,平常總愛看法制節目的她此刻心驚膽戰,腦海裏所有的不好的畫面一下子全蹦出來,耳邊響起了法制節目專有的恐怖配音。彷彿有一個殺人狂魔藏在家裏的某一個角落裏,突然跳出來,手裏拿着的是沉重的斧頭,或者明晃晃的菜刀,又或者肢解用的鋸子,全往胡來胡哨兩孩子身上招呼,血紅……

    不敢再繼續想下去,她一一打開了兩個孩子的房門,都不在,她差一點昏過去,身體軟了一半,扶着牆夫妻的臥室叫醒了死豬般沉睡的丈夫,胡屠迷迷糊糊地就被她拉下樓,直奔那令人萬分畏懼的鬼樓,就算白天也不會有人靠近這晦氣的地方。

    可這胡來胡哨,偏偏就愛跟那個住鬼樓的怪小子來往,還總是往裏面跑,真是不怕倒黴。蔡甸當時顧不了晦氣什麼的了,孩子的命比什麼都重要,她拉着胡屠衝進鬼樓裏,大聲呼喊,也不怕把那些冤魂惡鬼招出來。

    一樓大廳的燈亮着,但是,一個人也沒有。上樓,一個房間一個房間地找,是那種掘地三尺的翻騰。但寧臣,寧萌,胡來,胡哨一個也不在,蔡甸的身體更軟了,胡屠扶着她,纔好不容易下樓。

    剛走出大門,黑夜中一隻黑色的手突然搭在她的肩膀上,沉沉的有冰涼的感覺。鬼樓裏的髒東西?她尖叫着連連後退。

    特麼的!哪有什麼鬼!胡屠上前就是一腳,很重,那人啊了一聲倒地,連聲叫苦。

    他是酒鬼孔大狗,藍海大飯店的洗碗工,也住民中路,經常光顧胡屠夫婦的攤子買肉買菜。夫妻聽得出他的聲音來,說着不好意思,便忙把他拉起來。

    他竟然只穿了一件薄t恤,手跟冰塊一樣,看來又喝得爛醉,在路上就是摸不着自己的家門。以前沒少發生過這樣的事兒,孔大狗經常在夜裏經常捶打別人家的大鐵門,喊早就分手了十多年的第一任女友開門,那聲音巨響,就像雷在耳邊響,沒人能受得了,爲此他經常挨人一頓胖揍,誰知道他打攪了多少對男女翻雲覆雨的好事。沒人愛的酒鬼單身狗。

    孔大狗嘴裏噴着劣質二鍋頭的酒氣,醉醺醺地跟胡屠夫婦說,他看見胡來和胡哨被人綁到了車上開走了,有個警察叔叔追了過去。說完就倒了,地當牀天當被,酒精作用下,沒事一樣,睡着了,打着呼嚕,賊響。

    再也顧不了他了,胡屠夫婦連夜去公安局報案,慶幸的是白馬市的警察很敬業,竟然有夜班,一直沒知道。值班的小帥哥警察打着哈欠,睏倦的淚水直流,他通知出警,尋找被綁架的兩名學生。沒多久蕭峯的電話打進了局裏,說他正碰上了綁架,控制了團伙,需要支援。

    胡來和胡哨被送進了醫院檢查,沒什麼大礙。胡屠夫婦很是感激,蔡甸守着孩子,她的丈夫則回家拿了一些豬肉,然後帶上出院的兩個孩子,一起到公安局向蕭峯表達謝意。但豬肉還在胡屠手上,蕭峯並沒有收下,只是口頭上說他們夫婦倆的謝意他已經在心裏領下。

    塞滿人的公交車終於來了,有着十年廣場舞身後功力的大媽大爺們一擁而上,賭住了車門,各種推搡,牽着孩子懷着二胎的孕婦被擠了下來,又被一個好心的高大健身猛男護着上車,旁邊的人個個仇殺的目光,卻也不敢吭一聲,只怕他那拳頭都能打死一頭牛。

    魚肉罐頭似的,太擠了,正合某些偷拍裙底的怪物和鹹豬手的心意。要不是開車的老司機經驗豐富眼神特別好的話,車門肯定會夾到最後一個上車的女大學生。

    胡屠一家因爲離停車的地方有點遠,錯過了這一趟公交,只能等下一趟了。老司機像往常一樣,重新發動了公交車,拉着一車目光呆滯的屍體,即將前往往終點站。

    公交穿過熱鬧的市區,越來靠近越終點站,車道上的蘭博基尼、勞斯萊斯、奔馳、寶馬、奧迪越來越少,行人亦越來越少。

    如果是深夜,那麼一路過來,都是犯罪的好地方。也許魔鬼就埋伏在某處黑暗的角落,等待夜不歸宿的女孩或者女人經過……想幹什麼都可以。

    天亮了的時候,她們當中有些人可能會被剁成肉醬,衝進抽水馬桶裏,或者做成人肉叉燒包、白菜人肉餃子;有些人也可能會被塞進層層包裹的袋子裏,和石塊一起沉到河底裏,在某一天成爲魚蝦的美食,而魚蝦最終又成爲喫貨們餐桌上的美食,你和我都曾間接喫過人肉,啊!多麼可怕的食物鏈。

    還沒到天黑,才下午兩點,公交車在民中路站停下,這裏是倒數第三站。在熱鬧市區的時候,車裏的人早就下了一大半,現在人更稀了,老司機悠閒地輕吹着口哨,不知道是張學友的《吻別》還是劉德華的《忘情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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