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死亡直播 >第91章 退學
    911、909、908......907!

    就是這裏了,扇實木門上貼着“院長室”的銀色方形牌子。

    誰知道他對馮小月做過什麼?說不定他就是另一個胡屠,受背後的人控制。小白兔儘量剋制自己的衝動,擡手叩門。

    三下。

    門開了。

    這是一個精瘦的老男人,約摸着五十歲吧,頭髮卻白的比黑的多一倍,戴着個簡潔風格的眼鏡,鏡片之後的眼睛閃過一絲精光,他正在心裏計算着吧?

    “您好,打擾一下,請問是劉永院長嗎?”

    “我就是,有什麼事進來說吧。”劉永收起打量小白兔的目光往回走。

    小白兔跨入劉永的辦公室,把背後的門關上了,然後信步前去,在他的辦公桌前坐好,身板挺得很直,也自信了很多。蕭峯離開後他總是要獨立辦案的,雖然有諸多不適,但不算太糟糕。

    “我這次過來就是想跟你瞭解馮小月的一些情況。”小白兔直入主題。他是這樣想的,如果陳清沒有記錯的話,跟她說的那樣,劉永跟馮小月的死有所聯繫,那麼一提到馮小月這個名字他應該會有所反應。但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劉永的反應太大了,遠遠超出他的想象。

    一聽到馮小月,這個剛纔還是表面看起來大大方方的老男人突然站了起來,瞪着眼睛黑了臉,氣呼呼的,大聲叫小白兔滾,並動手腳要將他趕出去。

    這突然的發怒讓小白兔一下子反應不過來,等被推將到門口的時候才從口袋裏掏出警察證,大聲說:“警察!”

    小白兔的聲音大而且洪亮,算是對劉永剛纔那個“滾”字做出迴應。

    劉永瞬間停下了推搡,這個看起來矮小精明的老男人盯着小白兔手中的警察證,努力辨別出真僞來,免得被人家誆了。就算是看清楚了,他也可能分不出真假,只是他是個聰明人,臉色轉換得相當快:“警察同志啊,來來來,請坐,剛纔多有得罪了。您不知道,最近真是煩得很,這女學生啊,也不知道爲什麼想不通,就從樓頂跳下來了。可就害苦我了,捱了好多批評呢,說是我學生工作不夠到位。這幾天還有一些小報的記者,也不知道從哪裏得來的消息,闖進來就找我問話,想寫關於這件事的新聞。你說,他們煩不煩?剛纔你一提到那個女孩的名字,我還以爲你就是那些記者中的一個呢,所以纔有剛纔的失態。請多諒解,請多諒解。”

    劉永將小白兔請到座位,打開了話匣子,一直說個不停,就是想解釋清楚剛纔自己的失態。“您要喝點什麼?”他問小白兔。“牙買加藍山咖啡,還是上等的黃山毛峯,都非常不錯。”

    解釋就是掩飾,況且他的話也太多了,小白兔在心裏已經明確,這個精瘦的男人已經和馮小月的死有關係,而且估計還不簡單。除了潛規則,他實在找不到什麼事情可以將一個學院院長和一個女學生聯繫起來。

    劉永兩隻手

    現在算什麼?準備用各種好處封口?小白兔纔不喫這一套。“咖啡這種國外來的東西算了吧,平時也喝慣了普通的茶,我這嘴巴是唱不出來什麼好味道的,就別浪費劉院長的好東西了,留給最需要喝的人吧,給我一杯白開水就行。我想問你,馮小月和你什麼關係?”

    也不知道是故意的掩飾還是其他原因,劉永呵呵一笑,一副置身事外的樣子。他放下了兩隻手上的咖啡罐和茶葉罐,說:“還能有什麼關係,當然是老師與學生的關係了。但嚴格上來說,我並不是教她功課的老師,她也不是我的學生。所以說,我們一點關係也沒有。”

    劉永給小白兔倒了杯水,遞過來。

    “那你爲什麼在她死了以後到她宿舍裏呢?”小白兔放出大招,看看他怎麼解釋清楚。劉永遞來杯水的手停在了空中,抖動了好幾下,水撒出來一些。

    “你怎麼知道我去過那裏的?”

    “我還知道你在找什麼東西呢,非要我說出來你才招供是嗎?”小白兔在言語上乘勝追擊。

    劉永已經快繃不住了,在小白兔面前放下水杯的時候,手抖得更加厲害,像是快拿不住了,最後堅硬的杯底與桌面磕出幾聲後才放穩了。彷彿失去了支撐一樣,他坐下椅子的時候沒能控制住,重重地坐下去,然後往後面一靠,整個人就跟遭受到很大打擊一樣,面部的肌肉抖動着。

    “說吧,你應該明白,你自己說出來跟我說出來是不一樣的。你自己說呢,是自首,而要給我說了的話,那麼性質很嚴重了。難道你想坐穿牢底?”

    勝利在望,只要劉永招了,順着這條線索,或者能把他背後的人給揪出來,如果他背後真的有人在操縱的話。剛纔說的那幾句話,應該可以徹底擊潰他的心裏防線了吧?小白兔忍不住一陣興奮,是的,就跟高考時解開一到讓他頭疼無比的物理難題一樣。真是太特麼爽了!

    劉永閉上了眼睛,不知是在思考如何脫罪,還是默默懺悔。過了好一會兒,他終於開口了:“算了,我也不隱瞞了,都告訴你吧。的確,馮小月的死跟我有點關係,怪我,都怪我,都怪我太看重名利了。”

    “到底怎麼回事,快說!”

    “但我先告訴你吧,她的確是墜樓死的,至於什麼原因我也不知道,但我也覺得她的死不是那麼簡單。爲了方便你們早日查出真相,我還是將當天她來找我的細節告訴你吧。”

    劉永往前挪了一下椅子,雙手成災桌面上,說出了她來找他的情景:

    就在她死去的前一天吧,上午十點鐘左右。我在辦公室裏看着書,她來了,就坐在你現在坐的這個位置上。她告訴我她的名字,說前幾天來找過我,問退學的事情真的不能商量了嗎?她求我放過她一馬,說這都快要畢業了,工作都已經找好籤了一家挺不錯的公司,以後一定會改邪歸正的。

    她爲什麼會被退學,我想你們警方沒多久就能查出來。在這裏,我先跟你說一下這個學生的一些情況吧。一下這些情況是她的導員跟我報告的,我平時不會直接管理學生的,對他們最瞭解的應該就是他們的導員,

    她的導員跟我說,馮小月這個女生呢,家是村裏的,沒多少錢。剛上大學的時候,這個孩子還是不錯的,學習非常勤奮吧,拿了學校獎學金一等獎,還是班裏評定的優秀幹部呢。後來吧,大二的時候,交了個本校即將畢業的大四學生,不是我們院的,從此她就開始變了,離好學生的標準越來越遠了。

    大一的時候,她一次課都沒有逃過,到了大二交了男朋友,幾乎差三岔五就逃課,連請假條都不寫了,愛上課就上課,不愛上課就去玩。她導員還幾次上課時間在學校外面和那個大四學生從賓館走出來,甚至還吸菸了。

    大學嘛,戀愛是自由的,學生的各種行爲,比如在學校裏吸菸喝酒,我們也是沒理由管的,管多了也是徒增問題。現在的孩子吧,浸泡在互聯網的世界裏,接觸的東西比我們還要多,個個都精得很,我們學校的老師一管,估計沒幾天就會見報紙,說我們s大思想太封建,一點也不自由。

    雖然話是這麼說,但我們學院的導員還是挺盡責的。就找了她談話,但效果甚微,她還是我行我素,該和那個男生出去玩就出去玩,耳朵應該是被她男朋友的甜言蜜語堵住了吧,別人的話一點也聽不進去。後來,實在迫不得已,我們聯繫了她的家長,但兩人都是地裏的農民,大字不識一個,聽不懂普通話,也不會說普通話,說的是那邊的方言,有點像是閩南語,根本沒有辦法相互溝通。

    到最後,我們只能將她的父母請來跟她溝通。但是聽她的導員說,她跟她父母的關係不怎麼好,至於什麼原因不知道,當時談着談着就吵起來了,也動了手。她逃課的課時已經達到我們退學的標準了,導員找了一個她家那邊的本校老鄉,讓他當翻譯,跟她父母說了,如果馮小月再我行我素不管校規校紀的話,只能開除學籍了。

    馮小月那個老鄉一翻譯過來,他父母兩人當時就下跪了,說孩子考上個大學不容易,他們做父母,還都是農民,更不容易,求求給孩子一個機會,讓她改過自新。她父母怎麼拉也拉不起來,她的導員心軟了,就對我們瞞了馮小月逃課已經達到開除標準的事實。

    她父母爲了她能夠繼續留校讀書跪求導員的事情,到後來她應該也知道了,一開始很反感,到最後應該是被感動了吧。從那以後,她就老實一些了,不隨意逃課了,有事也給導員請假條了。但應該無心學習了,學習成績一塌糊塗,要不是有一些基礎,估計早就掛了不知道多少科目了。在我們學院,掛科達到了十五個學分就會降級的。

    自從她不逃課後,掛的科目也大多能在第一次補考的時候成功考過,拿到該拿的學分,在畢業之前都已經修夠了,達到了專業培養方案上的學分要求,必修、限選和公選都沒什麼問題,畢業答辯她也總算完成了,雖然很馬虎,但是到了大四,我們對學生的要求夠鬆了,對論文卡得不嚴,一般學生只要不出現比較大的紀律問題,拿到畢業證和學位證是沒有問題的,很少爲難他們。

    但是這馮小月,又惹了一個大麻煩,非常非常大的麻煩,幾乎整個學校的師生都知道了這件事,太嚴重了。你知道——裸.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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