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死亡直播 >第144章 凌,我好想你啊
    “沒有,她只是來我這裏看病的,在那之前我不認識她,她也不認識我。”

    “僅僅是這樣?”

    “就是這樣。對了,怎麼了?你問這個幹什麼?”

    小白兔直視着安野的眼睛,心裏說該不會是演戲吧?

    “最近沒看新聞?”

    “看啊,怎麼了?”

    “s大有一名大四女生從圖書館上跳了下來,死了,她的名字叫做馮小月,從她的肚子裏面取出了一截衛生紙,上面就寫着你的名字——安野,你說怪不怪?”

    “原來這個人就是她啊,我一直不知道的,新聞上的死者圖片都是打了馬賽克的,所以我就沒認出來。至於她爲什麼肚子裏取出來的衛生紙上寫着我的名字,我還真是想不明白,真的。”

    “知道真相的就只有你和她了吧,現在她已經死了,也就只有你了。”

    “林警官,你說的什麼真相我還真不知道,如果你非得往我頭上扣帽子的話,我告訴你,我也不是好欺負的!”

    “別以爲吼兩句就證明自己的清白了!快點說,馮小月她爲什麼墜樓自殺!”

    小白兔放桌子上一放手銬。

    “林警官,你不用嚇唬我,你們這一套我是絕對不喫的,如果你還是這種態度的話,請你滾出這裏吧!對不起,我不歡迎你了。”

    “如果我不走呢?”

    小白兔冷冷地說,他心裏十分確定,眼前這個人一定跟馮小月的死有很大的關係!

    “行,你們權大勢大,我們老百姓惹不起,行了吧?”

    “告訴我你和馮小月之間發生的交集,說過的每一句話,做過的每一件事情。我不是故意要爲難你,只是你的名字就出現在了她的肚子裏,就是一個疑點,我們警方總是要查明的吧,你說是不是?”

    安野只是點點頭,並沒有說話。

    “放心,只要查清了跟你沒關係,我就不會再來這裏打擾你!”

    “好,本來客人來這裏諮詢治療,我是有保密原則的,不過現在人都已經死了,你又逼得緊,簡直沒有辦法了,只能告訴你了。”

    安野低頭拉開了一個抽屜,拿出來一本顯得比較老的筆記本,差不多有一個硬幣的厚度,他翻到大概一半過後的一頁,遞給了小白兔。

    小白兔接過來,筆記本有點沉,紙張看起來有好些年頭了,因爲受白馬市潮溼的環境影響,紙張有些發黃。

    “這就是當時她來我這裏看病時,我所做的記錄。其實她就是一個可憐的受害人,不小心陷入了裸貸這個陷阱了.......事情在網上曝光了以後,受盡他人指指點點的她整天鬱鬱不樂的,正好在學校碰見了我的免費講座,當時我在現場發了好多的免費諮詢的傳單,只要剪下一個角就可以到我這裏來免費諮詢,並且可以接受治療,當然了,我時間有限,只能給可愛的學生們提供幫助,因爲他們當中必定有很需要我幫助的人,而且他們身無分文,這是我每年定期都會辦兩次的免費活動。本來,她來我諮詢治療後,整個人的情緒就好了很多,我以爲她一定會走出陰影的,沒想到竟然還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小白兔聽不出安野的話是真是假,只是看着有些發黃的紙張,上面記着的內容的確是馮小月的心理病因,因爲裸貸時借的款還不上,所以放款一方將當時的裸照和視頻發佈在了網上並且以極快的速度在網上傳播,造成了巨大的影響。

    這就跟之前的調查結果一樣的。

    馮小月最後還是因爲還不上款,跳下樓,可是爲什麼會留下免費給她諮詢的安野的名字呢?這是小白兔怎麼也想不明的事情。

    可是有沒有直接的證據表明馮小月就是安野害死的,他既不在案發現場,也目前也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舉動。

    追查要再一次中斷了嗎?

    小白兔頹然地嘆了口氣,又看了兩邊紙上記着的內容,再也得不到什麼線索了,最後還是將筆記本還給了安野。

    “謝謝你的配合。”

    安野接過筆記本,表面上禮貌說着不用客氣,實際在心裏嘲諷,這是一件幾乎毫無痕跡的殺害,傻瓜,你怎麼可能查得出來呢?就算是福爾摩斯來了也是沒有用的。

    “走了。”

    小白兔站了起來。

    “慢走。”

    安野也站了起來,想迎着他走出去。

    才走三步,還沒出門呢,小白兔就突然轉身,跟後面的安野說:“對了!好像......好像我找你還有一件事呢,什麼什麼來着......差點就忘了!”

    “林警官有什麼事直說,我能辦得到的一定會盡力幫忙的!”

    安野做足了好人的模樣,實際上他平時也是好人的模樣,只不過有些時候會很壞很壞,是的,他恨這個世界,只不過很少人知道他的這個祕密。

    “我想起來,陳圓圓讓我轉告你,求你幫那些受到虐待的五個孩子儘快走出陰影,重新迴歸到正常的生活來,麻煩安野先生了,這也是我們警方最希望的。”

    “五個?除了柴欣還有五個?”

    “不,包括她。”

    “對不起,如果包括她的話,這個忙我不會幫的,但是如果把她排除在外,我一定竭盡全力!”

    “這話怎麼說?”

    “你知道陳圓圓是爲什麼受那麼重的傷嗎?”

    小白兔搖搖頭,當時在醫院裏他也問了陳圓圓怎麼傷成那個樣子,她跟他說是自己在家裏面摔的,地板上有水太滑了。“不是因爲地板太滑摔的嗎?”

    “地板滑?你見過地板滑會摔成那樣?林警官,這你就在細節上太不注意了吧,我告訴你,那是柴欣的爸爸打的,簡直就是往死裏地打。老實跟你說吧警官,我非常、非常非常不喜歡柴欣的爸爸,在事情還沒查清楚之前就動手把人打成那樣了,要不是我說要死人了,估計他就不收手了。”

    “的確,魯莽了,不過小孩......”

    “我知道你說什麼,你不用說了,只要柴欣跟她們一起送過來,你再怎麼說,這個忙我也是不會幫的。但是沒有她的話,其他四個孩子我免費給他們開導,讓他們以積極陽光的態度重回正常的生活。”

    既然這麼說了,小白兔覺得沒有挽回的餘地了,心裏想着整個白馬市又不是單單隻有他這麼一個優秀的心理醫生,柴欣那個小孩送去別的地方,而剩下的四個孩子送來這裏就可以了。

    “行,那柴欣我就送去別的地方,剩下的四個孩子就交給你了。麻煩了,安野先生。”

    小白兔再次伸出了手。

    安野握了上去,晃了晃,說:“不麻煩,能爲警察辦事,那是我的榮幸!”

    “這話說的,錢肯定不少你的。當然了,可不是我買單,窮警察一個,真沒錢!”

    說完小白兔就笑了幾下,他並不知道自己現在就在魔鬼的傀儡面前。

    “林警官吩咐的事,我不收費。就是希望可以跟林警官交個朋友,平時可以喝個酒聊幾句什麼的。”

    “這個沒問題!”

    小白兔拍了拍安野的肩膀說。

    “那我送你下去吧。”

    安野快步在前,打開了房門,等小白兔出了房間的門,然後並肩走下了樓。

    兩人在一樓告別,小白兔坐上了警車開走了。

    安野則還站在門前,看着遠去的警車,心裏那團怒火正燒得很旺,可臉上幾乎沒有什麼變化,可是如果靠近仔細看的話,還是可以看得到,他臉上的肉是微微跳動的,這是咬着牙。

    警車完全在視野中消失了以後,安野走進了安野心理諮詢治療中心,沒有忘了從裏面給防彈玻璃門掛上了鎖,然後通過旋轉樓梯上了二樓,在走廊的時候就拿出了手機,一個數字一個數字地在撥號盤點出,然後撥了過去。

    那邊的人接了起來。

    “主人,林心已經查到我這裏了。”

    “什麼時候?”

    “就在今天,剛剛他開車從我這裏走了。主人,我覺得,現在他總該死了吧?”

    “野,你不可以衝動,殺一個警察是很棘手的,後面的麻煩很多,我知道你的恨,但是現在真的還不是時候,不過快了,再等一等,我一定會給你機會的!”

    “可是......我發現我有點等不了了。”

    “野,你千萬不可以衝動!你一衝動咱們所有的計劃就可能會全部泡湯了,那麼久都能忍過來了,就不差這麼點時間。你晚上,過來一趟吧,給你看看我們的傑作,快要完成了!”

    “真的嗎?”

    安野簡直都快跳起來了。

    “嗯,是的。”

    “太好了!”

    “你晚上挑個時間過來吧,記得小心點,越是到最後的關頭,咱們就得更小心。”

    “我知道了,主人!那就這樣吧,拜拜。”

    “拜拜,晚上見!”

    安野掛了電話,就跟個孩童似的,緊抓着手機的手揮舞着,不一會兒就跳起舞來,這是一段空氣爲舞伴的華爾茲,就算沒有音樂也沒有關係,他心中自有舞曲,一閉上眼睛她就出來了,舞曲也出來了。

    跳到汗水淋漓之後,他突然倒在地上,仰躺在走廊的瓷磚地面上,大哭起來,邊哭邊喊着一個女人的名字:“凌,我好想你啊......凌,我好想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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