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曦見張牧剛剛一路上都在刻意避開青州的修士,不解道。
“你以前在青州是不是喪盡天良?無惡不作?”
張牧聽到月曦這些不着邊際的臆想,眉毛一挑,說道。
“你就不能把我往好的地方想?”
月曦白了張牧一眼,說道:“不能!”
張牧嘆氣,說道:“早晚得被你氣死!”
“哦,那死之前把不能出手的原因先告訴我!”月曦嘴角一笑道。
張牧一臉無奈,擡手做了個數錢的動作,說道。
“爲了這個!”
月曦搖搖頭,表示不懂。
張牧隨即把他在青州大比代打的事情簡要的說了一遍。
月曦聽後撇撇嘴,說道。
“所以呢?”
張牧望着一望無際的海面,淡淡的說道。
“最關鍵的時刻再出手救場,然後賺上一筆出場費!”
本次小天寶法會的規則比較靈活,各州弟子挑選它州弟子進行比鬥,連勝四場就可以進入下一輪的爭奪。
若是連勝三場,第四場未勝,則會重新計算。
如果連輸兩場,則算是徹底淘汰,失去爭奪資格。
並且爲使鬥法更顯公允,每一名參加鬥法弟子都有一次輪換的機會。
意思是若有人自感不敵某位對手,可以換同洲的其他弟子上場。
張牧在孟祥口中瞭解到這個規則後,當即就琢磨出了一個賺取貢獻值的方法,那就待法會開啓後,等代表青州鬥法的那幾人遇到自覺不敵的對手時,他選個合適的時機現身出現,到時候以輪換的藉口狠狠賺上一筆貢獻值。
他剛剛不願在衆目睽睽之下出手與章林比試,就是怕被觀戰的青州衆人認出來,導致他無法藏身到關鍵時刻再出手,那麼他賺取貢獻值的大計可能就得大打折扣了!
月曦瞭解完張牧的打算,看着張牧信心滿滿的神情,好言提醒道。
“自信是好事,可也別太自負,須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過了幾息,月曦見張牧一直不迴應她的話,便轉頭看去。
只見張牧好像在思考着什麼,根本就沒有再聽她說話。
眉頭一皺,直接擡起玲瓏小腳朝張牧腳面踩了下去。
“啊!”
張牧慘叫一聲,說道:“你踩我幹嘛?”
“我剛說的話你聽見沒有?”月曦不悅的問道。
張牧此時疼的直吸涼氣,揉着腳面,漫不經心的說道。
“聽了,聽了。”
月曦見張牧一臉敷衍的模樣,瓊鼻一哼道。
“我剛剛都說了什麼?”
“你說...”張牧聲音慢慢小了下來。
他剛剛確實沒有注意月曦提醒的話語,一時間根本答不上來,看着月曦緩緩舉起的纖纖小手,決定先發制人堵住月曦的話。
於是拋出了剛剛愣神之際思考的一個問題。
“孟祥的飛遁靈器失控是不是你搞得鬼?”
“額...不是我!”月曦不動聲色的把頭轉向一邊,佯裝看起了風景。
張牧輕哼一聲,說道:“看你這心虛的樣子還說不是你?整天都在想着坑我!”
“你這話鬼都不信!”張牧說道。
月曦舉起小手,嘴角露出銀白虎牙說道。
“鬼信不信我管不着,我現在就問你信不信?”
張牧看到月曦小手上漸漸亮起的盈盈白光,立刻改口道。
“乖徒兒,我...!”
嘭!!
信字還未出口,直接被月曦一掌打飛了千丈來遠,掉落到了海水中。
若是師父不聽話怎麼辦?
揍一頓就好了!
若是揍完還不聽話怎麼辦?
那就揍兩頓!
這是月曦內心的真實寫照。
張牧從海中躍出,剛剛在水面站穩,便見月曦飛到了他面前,恨恨的質問道。
“我都說我信了,你幹嘛還無端的動手?”
月曦嘻嘻一笑,編制了一個無懈可擊的理由。
“別生氣嘛,我是怕你在鬥法時有所閃失,這纔出手檢驗一下你最近的修行成果!”
張牧一時啞口,只能默默的蒸乾衣服。
還能怎麼辦呢?打又打不過!
月曦看張牧想要回到岸邊,又開口道。
“彆着急走唉,檢驗纔剛開始!”
張牧聞言,整個人頓時不自覺的一顫,立即加速朝岸邊跑去。
月曦嘴角一笑,手指輕輕一勾便讓張牧懸浮在了海面之上,接着就帶張牧朝海中的一座無名小島上飛去。
重振“徒綱”,豈能一掌了事!
...
東海碎陸駐地。
偌大的駐地當中只有一座孤零零的行宮,其他再無一物。
東海碎陸前來參加小天寶法會的只有清虛門一家,並且也只是來了三人而已,其中一位就是在戊土比法臺連勝九十九場的章林。
另外兩人分別是陸爭與紀修。
行宮大殿。
陸爭閉目盤膝坐於中間位置,三把品質不一的靈器寶劍懸浮在周身緩緩旋轉。
從戊土比法臺回來的章林走進大殿,來到陸爭面前的蒲團上默默盤腿坐下,完全不敢發出一絲驚擾。
過了半響。
陸爭緩緩睜開眼睛,淡淡的說道。
“今日如何?”
“回陸師兄,如前幾日一樣,各州代表弟子沒有一人現身。”
此時的章林說起話來沉着穩重,完全像是換了一個人。
他在戊土比法臺上囂張跋扈的樣子其實都是裝出來的,目的只是爲了激怒衆人,讓更多的人上臺向他挑戰,以便完成陸爭交給他的任務。
“明日再去。”
陸爭說完,繼續閉目靜修。
“是,陸師兄。”
章林弓着身子,慢慢退出到殿門之外。
第二日。
章林又換上了一副囂張跋扈的模樣,在戊土比法臺上等待着各州弟子的挑戰。
臺下圍觀的衆弟子都以爲今天會和昨日一樣,根本不會有人上臺挑戰。
未想等了一會兒,只見一位面容冷峻的青年走上了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