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承道補天闕 >第八十四章 巧妙申辯
    過了半刻。

    金光消融,煙塵散去。

    張牧扶劍佇立,氣息虛弱無比。

    剛剛激發青玉靈枝的威能,不光瞬間耗費了他身上所有的靈氣,還使得他全身筋脈受挫,此時只是憑藉着一股堅韌的意志站立,隨時都有可能倒下。

    周彬這邊除了劃破了一點衣角之外,金光沒有對他造成任何傷害,當即明白這是嚴長老在他身上留下的保命手段,暗暗讚了一句嚴長老果然是算無遺策。

    而後看到張牧在嚴長老留下的暗手中竟也安然無恙,眼中滿是忌憚,心中對張牧是嗜血道人轉世之身懷疑更加篤定。

    雖然張牧現在的狀態十分殘弱,但他也不敢貿然行動,害怕張牧身上還有後手。

    小心翼翼的後退一段距離,想着先從藏山壺中出去,後續之事看嚴長老如何安排。

    於是朝着天中喊道。

    “金絕派周彬,請求從藏山壺中離開。”

    外間。

    谷水子在見到周彬身上涌現出金光之時,當即起身看向了金絕派觀禮臺。

    此次法會只允許弟子間進行拼鬥,師門長輩決不能插手。

    谷水子看得出,周彬最後保命的手段顯然不是他自己的能力,肯定是門中長輩留下的。

    來到天元比法臺上,正要指出金絕派破壞鬥法之規的時候,聽得周彬想要傳出藏山壺,想了想,決定不再追究,直接把周彬傳送了出來。

    而後,出聲說道。

    “諸州衆真,以本次鬥法之規,我宣佈最終頭魁者爲...”

    這時,嚴長老在周彬安然歸來後,出聲說道。

    “且慢!”

    谷水子聽到打斷,望向金絕派觀禮臺方向,說道:

    “嚴長老因何事叫停?”

    “此次鬥法頭魁不能給無名!”

    嚴長老此話一出,無論是谷水子還是觀戰衆人都紛紛不解。

    勝負已分,爲什麼還不能給他?

    嚴長老看着衆人反應,沉聲解釋道。

    “諸州衆真,此子是嗜血道人轉世之身,怎能給他頭魁之名?”

    谷水子聞言,說道。

    “此事真僞還未有定論,若是不給頭魁,當有違鬥法之規!”

    嚴長老輕輕笑了笑,說道。

    “若我有證據證明此事爲真呢?”

    谷水子之所以急着把頭魁之名給出去,是想趕緊結束此次法會,以免再橫生枝節。

    他滄涯派沒有太上執攝坐鎮,實力也只是與青州的三大派相當,根本不敢牽連涉及上境大修的事情。

    此時,見金絕派嚴長老似是要借題發揮,心中無奈,只能說道。

    “請拿出來一觀。”

    觀戰衆人紛紛看向了嚴長老。

    青州觀禮臺這邊,梅煙兒、夏青、雲長風、月曦也俱是望了過去。

    在衆人的注視下,嚴長老從袖中拿出了那封書信,隨手一推,使其飄到了谷水子手中,對着衆人說道。

    “此信之上揭露的信息比畫卷之上還要詳盡,並且我已經把幾處關鍵信息驗證了一番,沒有任何偏差。”

    谷水子拿着信件翻看了片刻,心中暗暗叫苦,怎麼讓他滄涯派攤上了這麼一個事兒,出聲說道。

    “我把信件內容展示給諸真,讓諸真一起做個公斷!”

    隨即把信件朝藏山壺上一貼,四面寬闊的壺壁顯出了信件上的詳細內容。

    “真名張牧。”

    “棲身嗜血魔宮五年。”

    “鼎爐童子。”

    “唯一一個被帶到嗜血魔宮後山而存身下來的鼎爐童子。”

    “嗜血道人消失的時間與張牧現身青州的時間幾乎吻合。”

    衆人看着信件上的一條條信息,每一條都在力證張牧就是嗜血道人轉世之身。

    觀戰衆人交頭議論之際。

    嚴長老看着衆人的反應,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

    “這些證據是不是足以表明壺中的那個無名就是嗜血道人的轉世之身了呢?”

    嚴長老話音剛落,青州觀禮臺這邊,雲長風站了起來,朗聲說道。

    “這些信息難道就不可以是杜撰的嗎?”

    嚴長老見有人替張牧說話,臉上登時不悅,問道。

    “你是何人?”

    雲長風對衆人執手一禮,說道。

    “在下青州千山盟山嶽宗掌門雲長風,對這封信件上的內容有所懷疑,故有此一問。”

    梅煙兒、夏青身爲女流,不好與嚴長老爭辯。

    月曦孩童之身,說話更沒有信服力。

    所以幾人在嚴長老發難之際,推了雲長風出來爲張牧辯解。

    這時,谷水子見狀,說道。

    “真真假假,不如我們讓無名出來,現場對峙一番如何?”

    嚴長老自信一笑,說道。

    “正要如此!”

    雲長風點點頭,說道。

    “早該如此!”

    谷水子輕輕在壺壁上一拍,藏山壺先是把張牧從壺口送了出來,輕飄飄的落到天元比法臺之上,接着須臾間化爲了巴掌大小,回到谷水子手中。

    而後朝張牧說道。

    “現在在場衆真懷疑你是嗜血道人轉世之身,你可有什麼要申辯的沒有?”

    張牧聽到谷水子的話後,心中一驚,他還不清楚外面發生了什麼事,迎着觀禮臺上衆人望向他的目光,疑惑的對谷水子說道。

    “比鬥之時,外間發生了什麼事情?”

    谷水子拿出畫卷及信件遞給了張牧,同時簡要的把外間的情況講了一下。

    張牧迅速瀏覽完信件與畫卷,說道。

    “剛剛在壺中兇險萬分,以至於現在身中情況不佳,可容我先行調息恢復一會?”

    谷水子清楚張牧最後的比鬥情景,明白張牧此時虛弱無比,看向了嚴長老,眼神詢問是否同意張牧調息片刻。

    嚴長老一臉自信,也不在乎多等上一時三刻,點了點頭。

    於是,谷水子說道。

    “自是可以。”

    “多謝。”

    張牧禮謝過後,便盤膝坐在天元比法臺上,默默調動靈氣元龍的靈氣補益自身。

    張牧此舉不單單是想要恢復調理自身,更多的是想要一些時間,梳理一下眼前的情況,回想一下到底是什麼人在陷害他。

    過了半響時間。

    嚴長老見張牧氣息已經穩定,出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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