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牧此時已經明白了眼前的大致情況,身體恢復的差不多了,輕吐濁氣站了起來,說道。
“可以。”
嚴長老得到張牧的答覆,沒有第一時間選擇詢問,而是從袖中拿出了一面淡金色的銅鏡,對衆人說道。
“此鏡名爲鑑靈鏡,是我金絕派的一件極品靈器,鏡光照耀之下可甄別他人是否說謊。”
介紹完,看向張牧繼續說道。
“你申辯之時,我需用此境照射住你,以免你申辯不實。”
張牧點點頭,說道。
“可以。”
嚴長老祭起鑑靈境飛到天元比法臺上,發出一圈淡淡的金光罩住了張牧,又向衆人說道。
“諸位若有甄別靈器,也請拿出,一同做個見證!”
衆人聞言,有人拿出了相似的靈器照耀着張牧,有人運用起了可甄別的術法,等等不一而足的手段。
準備妥當後,嚴長老問道。
“我問你,你真名可是張牧?”
張牧覺得這個沒有什麼好隱瞞的,說道。
“是的”
嚴長老又問。
“你可是嗜血魔宮的鼎爐童子?”
“是的。”張牧答道。
嚴長老再問。
“嗜血魔宮棲身五年可是真的?”
“是的。”張牧答道。
嚴長老見鑒靈境沒有任何反應,其他人的鑑別手段同樣沒有反應,證明張牧沒有說謊,冷冷一笑說道。
“這些你都一一承認了,還有什麼好申辯的?”
張牧眉毛一挑,說道。
“這些就能表明我是嗜血道人的轉世之身?”
“難道這些還不夠證明嗎?”嚴長老輕蔑的反問道
“當然不能!”
張牧說完,從儲物玉環中拿出了一副筆墨紙硯,平鋪到天元比法臺上,刷刷的寫了起來。
衆人被張牧的這一舉動弄的滿頭霧水,不明白張牧在搞什麼。
青州觀禮臺這邊,梅煙兒、夏青、雲長風也沒搞懂張牧在做什麼。
月曦最爲了解張牧,看他一臉淡定的神色,明白張牧肯定是想到了什麼“壞點子”,滿是期待地等待着張牧的表演。
過了片刻。
張牧拿起地上寫好的紙張,遞給谷水子,說道。
“我這也有一封檢舉嚴長老是嗜血魔宮打入金絕派奸細的信件,還請谷掌門展示給大家看一下。”
谷水子也不明白張牧在搞什麼鬼,但現在是張牧申辯期間,他也只能照做。
於是,重新祭出藏山壺放到天元比法臺中間,把張牧交給他的信件貼到了藏山壺上,四面百丈高的壺壁當即顯出了信件的具體模樣。
其字跡與嚴長老拿出的那封信件上的筆跡一模一樣,沒有任何差別。
但上面卻是說嗜血道人命令嚴長老打入金絕派做奸細的種種內容,寫的繪聲繪色,一時讓人分不出真假。
嚴長老見狀,臉上盡是嘲笑的神色,說道。
“你搞這些東西有何意義?”
“當然有。”張牧淡淡一笑,向嚴長老問道。
“這封信若不是我當場寫出,而是偷偷的交到金絕派其他人手中,金絕派會不會調查此事?還請嚴長老如實回答!”
嚴長老不清楚張牧要做什麼,想着這封信若真是換個時間交到了金絕派,肯定是要調查一番的,於是說道。
“自是要查證清楚,不過這些子虛烏有的東西,查了也沒什麼意義。”
張牧得到嚴長老的肯定答覆,繼續說道。
“那我問嚴長老,你要如何自證呢?”
嚴長老不屑說道。
“何須自證,熟悉我嚴某爲人的同門一看就知道這是假的!”
“嗯,這樣啊。”張牧說着,看向了雲長風,說道:“雲掌門,敢問嚴長老那封信上污衊我的內容,是真是假呢?”
“自是假的!”雲長風當即領略到了張牧的意思。
嚴長老聽道雲長風的話,立刻駁斥道。
“你說假,它就是假的嗎?”
張牧接話說道。
“熟悉嚴長老的人能說我那封信是假的。”
“熟悉我的人就不能說嚴長老那封是假的嗎?”
此言一出,衆人這才領會張牧的意思。
兩封字跡一模一樣的信件,其中一封明顯是假的,那另一封肯定也要懷疑一下是不是虛構的!
如此反轉,衆人無不讚嘆張牧的反駁之巧妙。
你說我的信件是假的,那我也能說你的信件是假的吧。
嚴長老眼中一緊,未想張牧的口舌如此犀利,三言兩語之間就把衆人繞的開始懷疑信件的真實性,緊緊的盯着說道。
“那封信件上的內容你也是承認過的,現在想要不認嗎?”
張牧呵呵一笑,說道。
“信上真實的內容我當然承認,但不實的內容我幹嘛認呢?”
看了嚴長老一眼,繼續說道。
“我那封信件上寫了嚴長老姓嚴,是不是真的?”
嚴長老冷哼一聲,說道。
“呵,嚴某自然是姓嚴,自然是真的。”
張牧接着發問,說道。
“那後面的內容,嚴長老承認嗎?”
嚴長老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後面那些假的,嚴某爲何要認!”
張牧等的就是嚴長老這句話,嘴角一揚,悠悠說道。
“嚴長老可以不認後面的內容,我是不是也可以不認後面的內容!”
衆人聽到這裏,都覺得張牧說的十分有理,你嚴長老可以不認,他張牧爲什麼就非得要認?
紛紛看向嚴長老,想看看嚴長老還有沒有其他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