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長老沉默了一會兒,旁邊的周彬見此情景,傳音提醒道。
“嚴師叔,他剛剛在壺中抵擋金光的力量十分玄妙,根本不可能是煉氣九重能使出的手段,我們可以從這方面來佐證他就是嗜血道人轉世之身!”
嚴長老暗暗傳音回道。
“呵呵,這點我豈能沒看出來。”
“嚴師叔既然看出來了,爲什麼不現在提出來呢?”周彬不解。
嚴長老看了一眼鑑靈境,傳音道。
“現在說出這些不光起不到作用,還會遭到他的反駁。”
“那我們怎辦?”周彬傳音問道。
嚴長老輕輕一笑,傳音道。
“不必着急,再等上片刻咱們金絕派的太上執攝就會親臨,到時候再把這些全盤托出,不由得在場衆人不信!”
周彬神色一凜,若是太上執攝坐鎮,那自然是說一不二,畢竟沒有人會爲了一個只有區區練氣九重的小人物而忤逆上境大修。
想到這裏,周彬瞄了一眼天中的宏大白光,傳音道。
“清虛門那位怎麼還不離去?不知道會不會...”
嚴長老瞪了一眼周彬,傳音道。
“噤聲,上境感天應地不可妄加非議,免得爲自己招來禍事!”
周彬嚇得立刻閉嘴,不敢再隨意揣測。
天元比法臺上。
谷水子見嚴長老一直沉默不語,想着嚴長老應該是沒有什麼證據了,正欲開口把頭魁之名給到張牧時。
西南天空中的千里雲氣忽然翻騰了起來,而後一道浩大金光頃刻間侵染了整片天穹,接着猶如海嘯橫空一般,覆壓到了臨海崖臺上空,與天心上人的宏大白光在天中遙遙相對!
一金一白,涇渭分明!
嚴長老見到映照天幕的金光到來,瞬間激動地起身,帶着金絕派的所有門人弟子俯身拜了下去,齊聲喊道。
“金絕派衆門人恭迎太上執攝!”
谷水子沒想到金絕派竟招來門中的太上執攝,看來金絕派是鐵了心的要把張牧置於死地了,不免朝一旁的張牧嘆息一聲。
接着神色一正,攜起身的衆人喊道。
“我等恭迎金絕派上真親臨法會!”
金絕派太上執攝先是在漫天金光中出聲向天心上人遙聲說道。
“見過清虛門道友。”
天心上人執起素手微微頷首回禮,並沒有出聲。
隨後,金絕派太上執攝又向觀禮臺上的衆人說道。
“老夫爲嗜血道人的轉世之身而來,衆真一切自若。”
衆人聞言,紛紛坐回了觀禮臺,想着金絕派太上執攝都親自現身了,無論張牧是不是嗜血道人的轉世之身,今日肯定都難逃一死了,目光全都看向了天元比法臺上的張牧。
青州觀禮臺。
夏青在金絕派太上執攝現身後,俏臉上的神情瞬間慌亂了起來,手足無措的看向了梅煙兒和雲長風這邊,快要急哭的說道。
“煙兒姐姐,長風哥哥,怎麼辦?臭無名是不是死定了?”
雲長風臉色凝重的搖了搖頭,金絕派太上執攝親臨,他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梅煙兒此時也是焦急萬分,雖然她已經早早的捏碎了傳訊玉符,但不知其父梅顏惜何時才能趕到,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禱金絕派不要急於動手。
月曦在金絕派太上執攝未到之際就已經有所感應,極力隱藏自身氣機的同時,正一步步的向天元比法臺上走去,準備到張牧身邊與其商議下如何破除眼前危局。
梅煙兒,夏青、雲長風三人都在緊張的關注着場上變化,是以並未察覺到月曦已經離開了觀禮臺。
天元比法臺。
張牧見金絕派搬來了太上執攝,心中也是非常震驚,明白金絕派是執意要除去他這個嗜血道人的“轉世之身”了!
暗想對策之時,見月曦正向他走來,當即就要起身與月曦匯合,但看到月曦朝他微微搖了搖頭,眼神示意他在天元比法臺上靜靜等着,便又默默等了起來。
這時,金絕派觀禮臺。
嚴長老由於門中太上執攝坐鎮天中,神色飛揚地環視了一圈衆人,說道。
“諸真剛剛聽他申辯之時,是否對他是嗜血道人轉世之身的事實有所疑慮?是否以爲我金絕派已經沒有了證據?”
嚴長老說到此處,輕笑兩聲,繼續說道。
“下面我就逐一拿出證據,消除衆真的疑慮,讓大家明白我金絕派並不是信口誣陷於他!”
衆人剛剛聽到張牧的申辯後,確實是對他的懷疑減輕了不少,此刻見嚴長老一臉從容,紛紛看向了嚴長老,看看到底都有什麼證據。
嚴長老擺了擺手,金絕派的幾名弟子從觀禮臺後方押着幾名血氣森森的修士走上了臺前,說道。
“這幾名都是嗜血魔宮的餘孽,是我金絕派在嗜血道人莫名消失之後與陵州衆多道門圍攻嗜血魔宮時抓捕的,平日裏都是當做奴僕差遣。”
嚴長老說到此處,指了指天元比法臺上的張牧,繼續說道。
“你們幾人認不認得場上那人?”
幾人立刻點頭稱是,都說認得。
“那他真名叫什麼?”嚴長老問道。
“張牧。”幾人一一答道。
“是不是嗜血魔宮之人?”嚴長老又問道。
“是的。”
嚴長老滿意的點點頭,說道。
“諸真也可用手段甄別一些這幾人是否在說謊。”
說完,開始詢問幾人那封揭露張牧信息的信件上內容,一一驗證完畢後,看了眼衆人,朝張牧冷冷說道。
“這幾人說的可都是事實?”
天元比法臺。
張牧聽到幾人的指認,清楚他在嗜血魔宮存身五年這一點無論如何都否認不掉,只能說道。
“我雖然身陷嗜血魔宮數年,但從來都是潔身自好,沒有做過一件爲非作歹之事。”
“並且,這些人的指認也不足以表明我就是嗜血道人的轉世之身吧!”
嚴長老輕蔑的笑了笑,說道。
“這些人當然不足以證明,足以證明你是嗜血道人轉世之身的證據此刻就在你身上!”
衆人紛紛不解,難道張牧身上有什麼不正常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