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若是身死這裏,你讓我們怎辦?”
“你讓你的徒弟怎辦?”
張牧佯裝欲言又止的樣子張了張嘴,接着目光緩緩掃過青州觀禮臺的衆人,而後又在月曦身上停留片刻。
嘆氣一聲,艱難的開口說道。
“那位前輩就是。”
張牧說到這裏,頓了頓聲,目光迎上嚴長老,一字一句的說道。
“言不聞!”
衆人聽罷,臉上紛紛露出不解的神情,這人是誰,怎麼從未聽說過?
梅煙兒、夏青、雲長風也是一樣,根本沒有聽過這個名字。
彌羅皇庭的浮空寶船上,一直關注着天元比法臺上情形的彌慕雲也同樣沒有聽過。
嚴長老也是如此,正要出言駁斥張牧故弄玄虛之時。
天上。
漫天金光中,金絕派的太上執攝忽然出聲說道。
“當真是言不聞?”
衆人聞言,頓時露出了驚訝的神情,一個簡簡單單的名字竟然引起了金絕派太上執攝的關注,這個言不聞到底是什麼人,又是什麼身份,全都好奇的望向了張牧,想看張牧下面會怎麼說。
嚴長老也是大驚,緊緊地盯着張牧。
天中,另一邊。
宏大白光之中,天心上人聽到言不聞這個名字,美目也似動了一下,之後亦如之前一般,靜謐端坐。
月曦見擡出言不聞似是有用,當即在張牧的念頭之中說道。
“言遊星河千萬裏,不聞紅塵似仙人!”
“什麼意思?”張牧在念頭之中回道。
“你把這兩句話講出來,他們自會明白。”月曦囑託道。
張牧擡頭望向天中,漆黑眼眸不閃不避的直視漫天金光,頓挫說道。
“言遊星河千萬裏,不聞紅塵似仙人!”
此話一出,衆人還是一頭霧水,嚴長老是也不解其意。
梅煙兒、夏青、雲長風也是一樣。
但金絕派太上執攝聽到這句話後,沉默了片刻,說道。
“把他贈予你的令牌拿出來一觀。”
張牧聞言暗道不好,他哪有什麼令牌。
這時,握着月曦纖細小手的手心中忽然傳來了一抹微涼,默默感受了一下,竟是一枚令牌的模樣,念頭之中向月曦問道。
“這是?”
“言不聞的令牌,你拿給他們看即可。”月曦說道。
張牧裝作從儲物玉環中翻找了一下,悄然把令牌換到了另一隻手中,接着便舉了起來。
令牌銀絲包邊,精緻非常。
中間閃爍的明玉好似天中的星辰一般,光是拿在手中,就能給人一種欲乘風歸去,遨遊天宇之感。
金絕派太上執攝朝令牌觀望了片刻,引得令牌之上發出了一圈圈如水的冰涼銀光,須臾間鋪散到整座天元比法臺。
“道友,可真是言不聞之物?”
宏大白光之中,天心上人在張牧拿出令牌之時,默默閉上了美眸。
這時聽到金絕派太上執攝詢問,輕輕頷首,沒有出聲。
金絕派太上執攝得到天心上人的確認,於金光中沉默了半響,隨後向嚴長老傳遞了一道意念。
這期間。
張牧收回令牌後,念頭之中向月曦問道。
“這小小的令牌有這麼大的威能?竟能讓金絕派的太上執攝躊躇不決?”
“令牌不能,但言不聞能。”
“並且,言不聞還與清虛門的那位有一些關係。”
“不由得金絕派不有所顧忌。”
月曦說完,張牧驀然想到了在封印之地瞭解到的白狐一族祕聞。
當年言不聞是拿着天心上人的信物找到的狐丘子,之後纔有封印之地。
於是心中有感的猜測說道。
“清虛門那位難道是天...?”
月曦在張牧念頭中迴應道。
“是的,就是救助白狐一族的天心上人。”
張牧在瞭解白狐一族祕聞的時候,知道天心上人是一位上境女修,不由得在念頭中臆想起了兩人的關係。
“天心上人莫非是言不聞的姘頭?”
念頭之際,手心突然傳來一陣鑽心的刺痛,立刻問月曦道。
“你幹嘛?”
“莫要胡亂揣測。”月曦說道。
“爲什麼?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張牧問道。
“最好別問,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月曦說道。
張牧當即閉嘴,不再追問。
這時,嚴長老在心中把金光之中太上執攝的指示領悟一番後,躬身朝天中金光一拜,暗下決定,看向張牧說道。
“你既然能被言不聞看中,那定然是骨骼驚奇天賦異稟!”
嚴長老說到此處,停了一下,眼中閃爍的看着衆人,繼續說道。
“如此看來,你應該就是嗜血道人得轉世之身了!”
此言一出,衆人大驚。
張牧在剛剛拿出令牌後,衆人都以爲張牧已經能洗脫掉了嗜血道人轉世之身的嫌疑。
未想過金絕派嚴長老還會繼續懷疑張牧。
疑惑之際,全都屏息凝聽嚴長老接下來的解釋。
梅煙兒、夏青、雲長風在張牧拿出令牌之時,無不欣喜張牧終於能自證清白了。
但現在聽到嚴長老的這一句話,臉上齊齊顯出驚訝神色,怎麼會突然變成這般?
彌羅皇庭的浮空寶船上,彌慕雲玉指輕敲桌案,若有所思的看向了金絕派觀禮臺。
天元比法臺上。
張牧對這番變故也是有些措手不及,眼中銳利的看向嚴長老,靜聽嚴長老會如何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