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承道補天闕 >第八十六章 故意拖延
    天元比法臺。

    月曦來到張牧身邊,站在了一側,纖細手指緊扣住了張牧的手心。

    張牧不解月曦爲什麼要這樣做,正要傳音詢問之時,月曦的聲音在張牧的念頭中響了起來。

    “不要傳音,會被天上那兩位感應得到。”

    “想要說什麼就在念頭之中想一下,我自能知曉。”

    張牧這才明白,月曦以這種方式溝通,是爲了避開天中兩位上境的感應。

    握了握青玉靈枝所化的無鋒靈劍,在念頭之中與月曦溝通了起來。

    “鑑靈鏡在我身上照出的異象是不是因爲青玉靈枝引起的?”

    張牧想從月曦這邊確認一下。

    “是的。”月曦回道。

    “果然。”張牧心中嘆氣一聲,問道:“用什麼藉口能把青玉靈枝的異象掩蓋過去?”

    月曦凝思半刻,微不可察地瞥了一眼天中的宏大白光,對張牧安排拍道。

    “你就說曾經在機緣巧合下見過言不聞一面,他贈予過你一件玄妙令牌。”

    “這個藉口可以?”張牧問道。

    “先試一下再說。”月曦說道。

    “若是不行怎麼辦?”張牧謹慎的再次問道。

    月曦捏了捏張牧的手心,說道:“若是不行,我只能解開封印帶着你跑路了!”

    若是沒有兩大上境橫空,月曦即便不解開自身封印也能鎮壓全場,讓在場衆人不敢與張牧爲難。

    但現在金絕派太上執攝與天心上人坐鎮天中,月曦也只能暴露出大妖之身帶着張牧先行逃離。

    張牧輕輕晃了晃月曦的小手,說道。

    “不能跑!”

    “若是跑了,我身上嗜血道人轉世之身的嫌疑就恐怕再也洗脫不掉了。”

    月曦也清楚這其中的利害關係,遁逃只是最後的手段。

    看了眼青州觀禮臺上的梅煙兒,對張牧說道。

    “你先試着申辯一下。”

    “若金絕派執意不信,你再想辦法拖延一下時間,興許過會兒會有所轉機!”

    “嗯?”張牧疑惑一聲,問道:“轉機在哪?”

    月曦目光示意張牧看向梅煙兒,說道:“在那!”

    “梅煙兒?”張牧眼中一亮,想到梅煙兒的父親梅煙兒可能也是一位上境大修。

    以他與梅煙兒的關係,梅顏惜若是來到了小天寶法會,大概率是會爲他說話。

    念及至此,張牧明白月曦口中說的轉機應該就是梅顏惜了,問道。

    “你是說梅煙兒的父親等會兒也會親臨小天寶法會?”

    “你遭人陷害之後,那個小姑娘引動了一枚蘊含上境法力的傳訊玉符,應該是要把她父親搬來。”月曦說道。

    “還有多久能到?”張牧問道。

    月曦也算不出梅顏惜從接到警示到趕來這裏需要多少時間,是以說道。

    “具體不知,你儘量多拖延片刻。”

    “明白了。”

    張牧與月曦看似商議了很久,但由於是在念頭之中交流,因此在商議完畢,外界也只是纔過去了兩三個呼吸的時間。

    張牧理了理思路,看向了金絕派嚴長老,而後環視衆人一圈,朗聲說道。

    “我身上所出現的異象還真不足以證明我就是嗜血道人轉世之身!”

    嚴長老輕蔑一笑,認爲張牧是在做無用的掙扎,說道:“呵,還想在這狡辯。”

    張牧搖了搖頭,神色淡然的說道。

    “非是狡辯,我想說剛剛鑑靈境上的那股異象非我自身所有。”

    嚴長老聽罷,用盤問的口氣質問道:“你說不是你身上引起的,那是什麼引起的?”

    “很有可能是因爲一枚令牌的緣故。”張牧說道。

    嚴長老問道:“是什麼令牌?”

    “什麼令牌?當然是一枚大有來歷的令牌!”

    張牧清楚現在要多拖延一會兒時間,是以一兩句話都能說清楚的事情,他不得不分成數段,再一點點的講出來。

    同時,爲了不引起鑑靈鏡與在場衆人各式甄別手段的反應,張牧還要小心翼翼地以九真一假的方式講出來。

    於是,盡力平定着思緒,侃侃說道。

    “我在早年間偶遇過一位奪天造化的無上前輩。”

    “一面之緣下,這位前輩看我骨骼驚奇、天賦異稟。”

    “欣喜之餘,贈予我了一枚玄妙令牌。”

    嚴長老聽到這裏,看了看毫無反應的鑑靈境,還有在場其他人的甄別手段,也是沒有任何反應,心中不免起疑,這張牧到底說的是真是假?

    是以,打斷了張牧的話,懷疑的說道。

    “一枚令牌能引起如此異象?你直說那位前輩是誰?再把那枚令牌拿出來!”

    張牧頓了頓聲,顯出一副非常爲難的臉色,說道。

    “那位前輩當年告誡過我,讓我不要在外人面前提起他的名字。”

    “至於那枚令牌,當年在交到我手上後,不知怎麼就化爲了一道流光跑到了我身上。”

    “事後我無論怎麼找,都沒有找到,還以爲前輩收了回去。”

    “不過,現在看來。”

    “那枚令牌應該是藏在了我身上,只是我不知道而已!”

    嚴長老眼中閃過一絲不耐煩,冷冷說道。

    “名字不能說,令牌也拿不出,你這話會有什麼人信服?”

    此時,青州觀禮臺上的雲長風見張牧似是在有意的拖延時間,心中一動,立刻出聲幫腔道。

    “我信!”

    雲長風之手對着衆人微微躬身,繼續說道。

    “無名兄,我知道你是忠信之人,把承諾過的事情看的比什麼都重要!”

    雲長風也是在故意拖延時間,所以也是把一句話分成了兩句講,並且還時不時地對着人衆人執手一禮,說着說着就停頓一下,能拖一會兒是一會兒。

    “但此時。”

    “你面對的可是生死之危啊!”

    “那位前輩要是知道你現在的處境,我想他肯定是不會怪罪於你的!”

    張牧搖了搖頭,說道。

    “生死是小,失信是大!”

    “人若無信,活着還有什麼意義!”

    月曦看着張牧與雲長風兩人一唱一和,不知怎麼,在這關鍵的時刻,心中竟有一種想笑的感覺。

    不免想到,真是臭味相投的兩個人!

    雲長風這時繼續裝模作樣的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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