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遇接到溫悅被曲文川帶走的消息時,他剛從華國飛紐約的航班上下來
,他的呼吸都透着沉重,尤其是,聽陳嫂複述溫悅的話時,心頭的滋味更加複雜了。
她說,他的狠,只是對她。她還說,她不會去幹擾他和陳雪莉,這話像把刀子在他心頭來回剜。
他什麼時候捨得對她狠。她不來干擾他和陳雪莉,是不是意味着,她要就此,和曲文川海角天涯了?
想到這兒,顧遇心頭又是狠狠一沉。
“先生,車子已經到了。”
小北提醒了一句。
顧遇方纔收起眼底的風雲變換,大步往前走去。
他本來還想,抽出時間去見她的。
現在,她人都走了。
“走吧。”
他說。
打着學術會的名義,實則,是去探夏海燕的老巢,順便,搞清那個二姑娘的身份。
他們先去了下榻的酒店,之後,乘着夜色,去了夏海燕的住處。
風景挺美的一個地方。
以前,顧遇還曾經在這邊拜訪過朋友,只是沒想到,夏海燕就住在這裏。有美國男人的指引,他們到的很順利。
房子很奢華,可想而知,夏海燕還是很有錢的。
裏面的人,都被提前蒙了眼睛,關在一處傭人房裏。
顧
遇的人在裏面一通翻找,找到了多份房契,珠寶也不少。末了,還找到了一份大夏國皇譜和財產清單。
皇譜從第一代皇帝到末代,記錄非常詳細。
財產清單上面詳細地記錄了夏海燕的財產狀況,那數字,顧遇都有點兒乍舌,不知這個女人是坑了多少男人,纔拿到這麼多財產的。
他把皇譜隨手一扔,財產清單卻遞給小北:“把這個收着。”
“這邊有機關!”
一個手下忽然喊。
顧遇望過去,卻見夏海燕的牀板被人掀起來了。他走過去,就看到牀板下面,有一塊地板磚是活的。
他叫人把那塊地板磚掀開,便露出一個洞口來。洞口裏面亮着燈光,顧遇眯了眯眼,他擡腿就要邁下去。
“先生,小心有詐!”
小北連忙提醒。
顧遇卻直覺這裏面應該沒問題。
他腳步微頓,便直接走了下去。
下面的空間類似地下室,但潮溼陰暗,還有腐爛發黴的味道。
“先生,這邊有人。”
手下忽然說了一句。
顧遇側頭望過去,就見數米開外的牆角處,有個人被縛着雙手吊在那兒。看起來有把子年紀了,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頭髮和鬍子差不多都粘在了一起。
顧遇不由屏了一下呼吸。
那人卻開了口:“是夏海燕讓你來的嗎?呵,那個老妖精,又迷了個你這麼帥的男人回來,她也算是有本事了。”
顧遇就擰了擰眉。
“你是什麼人!”
那人:“怎麼她沒跟你說嗎?我就是當年的老毒頭!”
顧遇就一頓。
原來老毒頭還活着。
而且,也是夏海燕的裙下之臣。
顧遇真是想不到,來夏海燕的巢穴一趟,會有這樣的收穫。
“是麼,我只知道ak有個青蜂。”
他說。
老毒頭鄙視地開口,“青蜂?她那兒子?那老妖婆,爲了讓她兒子接替我,把我騙到這兒來,打斷我的雙腿,把我掛在這兒!”
老毒頭說話時,目光陰惻惻,那種冷意滲透骨髓。
“你和她生了個女兒?”
顧遇倏然就問了一句。
老毒頭陰毒的眼睛看向顧遇,“她在哪兒!”
這麼說來,是真的了。
夏海燕的二女兒,是老毒頭的。
顧遇也想不到,自己隨口一詐,竟然詐對了。
“夏海燕重新給她找了一對父母,你大抵是見不到她了。”他風輕雲淡般的開口。
老毒頭,肩膀發狂一般的亂動起來,喉嚨發出憤怒的聲音,“這個老妖婆,又在打我女兒的主意!”
“你把我放了,我去把她抓來!”
老毒頭眼冒火星發出砂啞的怒吼。
這個夏海燕,也不知道收了多少裙下之臣。
顧遇不疾不徐,“她在監獄,你可以去那兒找她。”
老毒頭:“你!”
看顧遇那樣子也不像在撒謊,老毒頭按着性子問:“你是什麼人!不像他那些姘頭啊!”
雖然他自己也是姘頭中的一個,但還是鄙視這個稱呼。
而且,夏海燕有個毛病,喜歡帶了人當着老毒頭的面做,老毒頭每次都恨不得殺了她以泄心頭之憤。
顧遇:“她殺害了我妻子,害我丟了一筆很重要的生意,我總得在這邊找些什麼回去。”
老毒頭:“你把我放了,我教給你一門發財的生意。”
顧遇:“什麼生意,我得看看合不合適。”
老毒頭:“你過來。”
顧遇走了過去,老毒頭低頭說了幾句。
“這可都是ak的機密,我敢保證,你擁有了這些人的擁護,有了這些機祕,就能做上小毒頭的位置。”
“取青蜂代之!”
老毒頭陰狠着砂啞的聲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