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說,一邊把早餐往桌上端。
溫悅挑眉,“今天有口福了,嗯,這牛肉是你做的嗎?”
她一邊問,一邊筷子夾起一片醬牛肉送到嘴裏,“嗯,味道不錯。”
南枝笑,“能喫就行。”
“曲少,早。”
南枝看到客廳裏多出來的帥氣身影時打招呼。
曲文川走過來。
信目往餐桌上瞧了一眼,一早上的,到沒少準備。
“嗯。”
他直接在餐桌旁坐下了。
南枝也落了座,“快喫吧,這餅現在外脆裏嫩,正香呢!”
大餅切成了無數個小角,豆漿也都盛好了,每人一碗,空氣裏飄蕩着食物的香氣。
溫悅美滋滋的,拾起一角餅就着醬牛肉喫起來,“小哥你喫啊,很香的,嗯,小哥你娶了南枝,以後就有口福了。”
南枝臉上當時就一窘,桌子底下,踢了溫悅的鞋尖一下,意思是要她別亂點鴛鴦。
卻不料對面的人擡了頭,眼神陰鷙,“你踹我幹什麼!”
南枝:……
見着她驚的眼睛都瞪大了,曲文川脣畔又劃過一絲不易查覺的弧度。
溫悅看看南枝,又看看曲文川,最後撲的笑出來。
這兩人一直都這樣相處的嗎?
爲什麼莫名喜感。
“喫飯吧,多喫點兒。”
溫悅用公筷給南枝夾菜。
南枝低着腦袋,忙乾飯。
太尷尬了。
怎麼會踢他腳上去了呢?
溫悅喫的差不多就起來了,“你們兩個慢慢喫,我出去走走。”
南枝立馬也放下筷子起了身,“我也喫完了,我跟你一起走!”
曲文川:……
溫悅也沒帶手包,把手機掖進兜裏,就拉開了客廳入戶門,一直倚在門上的人便隨着那股勁,直倒進來。
溫悅唔的一聲,驚的立馬跳開。
南枝也是驚了一跳,曲文川疾起身,從餐桌那邊奔過來,“怎麼了?”
一眼看到倒進來的人,曲文川的聲音就頓了頓。
“這麼寸。”
顧遇一晚沒睡,剛剛靠着門板眯着了。溫悅乍然一打開門,他就直接跟着摔了進來。
此刻,拍拍屁股站了起來。
“要出去?”
千里奔波,又一晚上沒怎麼休息的顧院長,絲毫不減人模狗樣,就那麼站在那兒,便已是人間絕色。
溫悅歪了一下嘴角,“原來是顧先生啊!你不在重症室躺着,跑這兒來幹嘛!”
顧遇目光溫潤,“自然來看你的。”
“溫悅。”
他旁若無人的走過來,想拉她的手。
“打住!”
曲文川忽然開口,並不聲不響的捉住溫悅的手腕,將她拉到了身後。
“顧院長以爲我妹是傻子呢,想騙就騙想哄就哄!”
顧遇:……
看樣子事情比他想象的棘手,他這個大舅哥,可不是一般的護他妹。他怎麼就把這茬給忽略了呢?
“呃……不是!”
他剛要說話。
曲文川就打斷他,“行了,你先回去吧!”
溫悅氣頭上呢,他再呆在這裏也沒用。
而且,誰讓他作死。
有曲文川這尊門神在,顧遇想親近溫悅就成了不可能。
他看了一眼溫悅,後者斜着臉,沒給他一個眼神。顧遇轉身下樓去了。
曲文川對南枝道:“今天的午飯不用做了南小姐,你陪着溫悅外面逛逛吧!”
他說完,又看了一眼溫悅,方纔拿起車鑰匙離開。
南枝就問了一句:“你和顧先生怎麼了,他眼巴巴的從京城追過來,應該很在意你的。”
溫悅深呼吸,一屁股把自己扔在沙發上,“他作死唄!“
聽完溫悅講的,顧遇的騷操作,南枝也覺得無語的緊。
“顧先生是太在意你了,才這麼不辭手段的跟你復婚的,別生氣了。”她勸道。
溫悅挑了下眉,身子靠在沙發上,無語的望着天花板咕濃了一句:“一紙證明而已,真的有那麼重要嗎?”
上午,南枝陪着溫悅在南市逛了逛,中午,兩人就在外面喫的,他們纔在卡座上坐下,對面的餐桌旁,就多了一道修長的身影。
這一上午,顧遇都有跟着他們,只是不敢離的太近,就遠遠的跟着。此刻,他坐在不遠處的桌子旁,修長的手指擎着一杯咖啡,若有所思的望着這邊。
南枝就說道:“顧先生跟了你一個上午了,看得出來呀,他眼睛裏都是你,雖然他那事兒做的有點兒離譜,但也應該是愛你愛極了才那麼做的。溫悅呀,你還是原諒他吧!”
不知怎麼的,她就覺得這樣的顧遇,怪可憐的。
對了,她向來同情心氾濫。
溫悅擡起一雙明亮的眼,忽然笑了,“南枝呀,陪我喝一杯吧!”
南枝就怔了怔,“喝酒?你知道我沒什麼酒量的!怕是沒陪好你,我就已經醉了。”
溫悅抿脣,“沒關係的,你醉了,我扶你回去,那混蛋玩意喫癟,我很開心,喝兩杯慶祝慶祝。”
她說着,就招來侍者送了一瓶酒過來。
南枝:……
混蛋玩意,爲什麼溫悅明明是在罵顧遇,她卻聽出一種夫妻間打情罵俏的味道。
溫悅給南枝和自己各倒了一杯酒。
“來吧,我們乾一杯,遠離狗男人!”
溫悅對着南枝舉起酒杯。
顧遇:……
南枝跟溫悅碰了碰杯子,一杯酒慢慢喝掉了小半杯,
溫悅又給她和自己滿上。
“這些年你一個人在外面,一定也挺不容易的,不過還好,你現在也算事業小有所成,就是我覺着,你爸不一定是你爸,南枝你有時間一定要好好查一查自己的身世,姓南的那一家,生不出你這麼靈秀的女兒!”
遠處的顧遇:……
這什麼跟什麼,勸人家喝酒就算了,怎麼還慫恿人家查自己的身世。
南枝不是他父母的女兒,難道還是撿來的。
“對,驗個DNA!趁着你爸還活着,趕緊的,別哪天你爸死了,火化了,就麻煩了。”
溫悅拾起酒杯跟南枝碰了碰。
她是有些酒量的,南枝就不同了,這樣度數的酒,南枝最多一杯。
但是溫悅的盛情難卻,南枝覺得推辭不好,像溫悅這樣的朋友,她就是醉的一塌糊塗也是要陪着的。
南枝不知不覺的把第二杯酒也慢慢的喝的見了底。
酒杯一放,南枝一頭就栽在了餐桌上。
遠處的顧遇:……
這小妖精把南枝灌醉了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