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炮灰的石榴裙 >日後便喚我阿邵吧
    “這就是那個最近和邵校草走的很近的女生?”

    “長得到是不錯,可哪點能配得上邵清。”

    “雲泥之別啊!”

    聽着周圍的議論,喬清歌非但沒覺得不好意思,反而迎上了那些不善的目光。

    這三個人雖然嘴壞,但好在有眼光,她的確長得不錯。

    這麼想來,喬清歌忍不住的勾起了脣角,盈盈笑意驚的對面三人說不出話。

    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這娘們有毒啊!

    罵她還樂成這樣。

    而後他們開啓了瘋狂輸出模式,什麼邵清就是玩玩而已啦,貧窮女不配高攀啦,邵清其實最討厭她這種啦…

    他們說的再多,也不及當事人一句話。

    邵清不知什麼時候走到了喬清歌的身後,面露不悅:“姐姐,你別聽她們胡說,我怎麼可能會討厭姐姐呢。”

    說着,男孩嘴角帶笑,“我喜歡姐姐還來不及。”

    話落,光亮裏的男孩消失了,轉而代之的是一陣火光,硬生生把喬清歌從睡夢裏拉了出來。

    還有一陣尖利的叫喊聲。

    “清歌!”

    “清歌!”

    “死丫頭還不起來?”

    看着林嬤嬤身邊的晚紅這般疾言厲色,喬清歌揉了揉腦袋,知道那個老巫婆又要來給她使絆子了。

    果不其然,林嬤嬤以她好喫懶做爲由罵了她整整半個小時。

    你起的早,你起的比雞都早。誰家也找不出一個凌晨四點就擾人清夢的雞。

    看着屋外仍是漆黑一片的天色,喬清歌露出了生無可戀的表情,如果有機會,她想把這一段句句不重樣的話錄下來,等回了現代當作起牀鈴。

    一定很刺激。

    “今日我叫你來,一來是長長規矩,二來鄭貴妃忌日將近,需要人抄寫經書…”

    “奴婢識字少,雖幫不得嬤嬤抄寫,但在一旁掌燈添墨還是能做的。”

    喬清歌知道林嬤嬤是讓她寫,所以立刻聲明自己識字少,好打斷她的施法。

    等等,這老巫婆總不至於爲了難爲她,送她去學堂讀書吧。

    “識字少便去學,秦大小姐說了,若是老身開口,給你添個位子又何妨。”

    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喬清歌心裏苦,她爲自己剛纔的莽撞痛心疾首。

    還真是下了血本啊!

    爲了折磨她,日後沒準要她把琴棋書畫學個遍,那老巫婆可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以貴小姐的規格培養她,這不是蠢是什麼?

    話雖如此,喬清歌知道自己落入秦小卿的手裏,一定凶多吉少。

    無奈,她只好又去找路孝文,哪知狗子睡得正香,根本沒功夫搭理她。

    喬清歌只好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也倒頭就睡。

    她想啊,這老巫婆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擾她清夢。

    她雖然身份低微,可她同樣是這本書的忠實讀者。

    她,掌握着所有關鍵人物的祕密。

    喬清歌是被拖拽起來的,這力道除了老巫婆身邊的晚紅,沒別人了。

    她還沒來得及去找路孝文,自己就先被捕獲了。

    而後就是打包,送走,一氣呵成。

    等喬清歌反應過來,自己已經到了秦國公府。

    秦國公府上的私塾,最不缺的就是名貴。喬清歌到了地兒,就像個稀罕物件一樣被人圍觀。

    聽說她想給鄭貴妃抄寫經書,但大字不識,秦小姐體恤她,格外開恩讓她進的秦國公府。

    衆人紛紛感嘆秦小姐的良善,唯獨有一人遠遠坐着,他今天是專程來等喬清歌的。

    大字不識?

    青邵默默咀嚼着這幾個字,如此伶牙俐齒,怎會大字不識。

    他不免又想起那日在醉香樓的場景,少女不卑不亢,諷刺了林蔓枝不說。還讓他那位穩重自持的姐姐連着後悔了幾天。

    說自己是引狼入室了。

    青邵不置可否,清歌姐姐怎麼會是狼呢,她明明是個披着狼衣的綿羊。

    喬清歌也沒想到,林嬤嬤把她塑造成了大字不識的文盲,難怪她一進門,就覺得這些人看她的眼神怪怪的。

    除了嘲諷和輕視,倒是也有些同學看她的眼神充斥着憐憫。

    喬清歌突然覺得脊背一涼,她含胸低頭找到了角落的位置,希望能安然度過這一段時間。

    這倒好,直接碰見了變態少年。

    出門沒看黃曆…

    眼看着小變態目光炯炯盯着她的臉,喬清歌見躲避不了,乾脆直直看了回去。

    看帥哥有什麼喫虧的。

    她一面看,一面往後退,心道再找個其他的地方坐吧,這兄弟可惹不起。

    倏地,喬清歌被人握住了手臂,她順着手臂看過去,小變態正一臉好笑的看着她。

    少年郎,你不講武德。

    “姐姐,怎麼見到我就要走啊。”

    此話一出,衆人才發現青家少爺竟也在此地,那個傳聞中陰晴不定,殘暴無比的青邵。

    衆人更詫異的是,青家是什麼身份,私教請了一堆,何必來這秦國公府。

    只不過這個問題很快被解答了,瞧瞧青少爺無賴的勁兒,八成是爲博紅顏一笑了。

    衆人回過頭,不敢摻和進青少爺的風流事裏,秦小卿交代他們的事也無法付諸實踐。

    喬清歌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假笑道,“少爺說笑了,奴婢身份低微,自是不敢和少爺同坐的。”

    她稍稍用了點力,想要掙脫開青邵。

    “你我也算是熟識了,叫少爺生分,日後便喚我阿邵吧。”

    她哪來的膽子。況且他們也就才見第二次,怎麼就算是熟識了。

    喬清歌搞不懂變態的腦回路,只得乖乖坐在青邵的旁邊,沒多久就變得神情呆滯,一心只想着快點下課。

    這夫子的內容太過無聊,她一個漢語言專業的都聽不下去,何況一向恃寵而驕的官家子女。

    喬清歌這會兒子又想起秦小卿,搞不懂她葫蘆裏賣的什麼藥。把自己叫過來,卻又不來爲難自己,不像是她的作風。

    難不成是因爲她快到雙十年歲,因此不好意思來了?

    封建害人不淺啊。

    喬清歌對秦小卿這種半途而廢的行爲表示唾棄,生命不息,學習不止,要樹立終身學習的價值觀,爲建設富強民主的社會主義而奮鬥!

    看着喬清歌一副打了雞血的模樣,陳夫子大受鼓舞,他感慨道:“韌草如斯,終將成林!”

    呵,這語氣論調,跟她高中班主任如出一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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