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炮灰的石榴裙 >女主還活着!
    喬清歌乾笑了兩聲。

    “少爺過獎了。”

    “姐姐是要和我生分,還是說姐姐愚笨,連聲‘阿邵’也學不會。”

    青邵步步緊逼,喬清歌進退維谷。

    她若是叫了這聲“阿邵”,萬一小變態翻臉不認人殺了她怎麼辦。

    可若是她不叫,小變態肯定不會輕易放她走。

    好在人來的越來越多,喬清歌靈光一閃,搬出了國人最常說的謊。

    “下次,下次。”

    粉藍色的少女漸漸消失在視線裏,青邵的嘴角卻仍掛着笑。

    梅開二度啊!

    塵四今晚接連受到兩次暴擊,他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還是他的冷麪主子嗎?

    可惜老爺子臨時叫少爺回去,不然他今晚至少得梅開三度。

    一陣鑼鼓後,詩會開始。與其說是詩會,不如說是一場比賽,第一場獲勝的人進到第二場,在第二場中仍表現突出的三名選手進到第三場,角逐第一名。

    果然哪裏都得卷。

    第一場是筆試,參賽者需要準確無誤的默寫出《靜夜思》和《夢遊天姥吟留別》兩首詩。

    聽到題目後,喬清歌笑得前仰後翻,也虧作者想的出來靜夜思。

    喬清歌信心倍增,雖然她成績不好,但身爲文科生的自覺還是有的。

    果然第一關輕鬆度過,幕後的路孝覃還專程叫人把她的字掛了起來。

    雖未署名,但有考號。根據進入第二輪的名單,好多人已經猜出了六號考生是喬清歌。

    聽着底下的議論紛紛,喬清歌已經能想象她一路披荊斬棘摘得桂冠的場面了,肯定有不少人咬牙切齒,酸她德不配位。

    想想就刺激。

    可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第二關的指令一出,喬清歌宛如被潑了一身的冷水,直貫而下的那種。

    “風”的飛花令不難,喬清歌背的古詩文也不在少數,但這是架空歷史,她根本不知道作者是以哪個朝代爲藍本。

    若是說出了沒人知道的詩文,那她可就出局了。

    可她根本沒有思考的時間,無奈之下,她只能先從唐代入手畢竟第一關都是李白的詩。

    唐詩繁榮,一連下去幾乎都是唐詩。

    喬清歌儲備有限,再加上唐詩快被說了個遍。她只能往上追溯,隋朝的詩歌沒什麼發展,她絞盡腦汁,纔想起一句“北風吹故林,秋聲不可聽。”

    就這樣,喬清歌稀裏糊塗的闖過了第二關,她懵的厲害,卻在見到有着兩撇小鬍子的女人後瞬間清醒。

    甚至大驚失色。

    鳳寧!

    勺勺也看到了鳳寧,解釋道,【原女主愛上了男n號,被本書除名了。】

    喬清歌:女主好帥!

    不對。

    若是鳳寧真的愛上了男n號,那她又爲何回來招搖過市,這不是生怕旁人發現不了她嗎?

    沒有覺醒自我意識前,她的行爲再不好理解也是事出有因,畢竟受作者支配。可她既然愛上了男n號,就證明已經覺醒了自我意識,完全有能力和心上人雙宿雙飛。

    若是這種情況還專程跑回來讓男三掛念,這不是純純綠茶嗎?

    勺勺見瞞不下去,只能和盤托出。

    【原女主人設有問題,遭到了男主和男三潛意識裏的聯合抵制。】

    喬清歌有些懵,這麼說女主會繼續走劇情,在不久的將來會回到王府。

    那她和路孝文之間就更難了。

    第三場筆試喬清歌已經完全喪失了鬥志,女主再不遭人待見,也是作者的親閨女,她有主角光環。

    最後命題作詩,主題爲團圓。

    鳳寧一首蘇軾的《水調歌頭》贏得滿堂喝彩。

    另一位仁兄也照搬了歐陽修的《生查子?元夕》,反響同樣熱烈,和鳳寧不相上下。

    這作者真是小刀劃屁股,開了天眼了。

    又不是穿越題材,居然理直氣壯用了古人的詞說是自創,問過蘇軾和歐陽修的版權了嗎?

    喬清歌雖沒什麼文采,但畢竟是漢語言專業,拼拼湊湊也作了一首,不出所料的墊底。

    但目的已經達到,因爲衆人以爲喬清歌是這三人裏唯一的女性,況且一個丫鬟做到如此地步,是可稱爲才女。

    【16積分已到賬!獎勵宿主大人開心+2】

    喬清歌“呵呵”兩聲,嘴皮子都沒擡起來。現下這種情況,她實在沒精神開心。

    人們三三兩兩結伴離開,喬清歌也混進了一個隊伍。

    怕她現在這麼疲憊,秦小卿還要找她麻煩。

    怕這清冷路上,客死他鄉。

    到了門口,身着黑色斗篷的男人看過去,他的貼身婢女正跟着其他姑娘身後,像個小尾巴。

    他今天不太好受。

    滿腦子皆是女人那句冷冰冰的話,“虧的奴婢沒撒謊,才讓王爺手上少沾染一條人命。”

    晉王的身形比例極佳,站在人羣中頗有些遺世獨立的味道。

    他曾是京都多少姑娘的春閨夢裏人,晉王妃死後,姑娘們原本塵封起來的心再一次躁動起來。

    聽着身邊女孩們七嘴八舌討論起狗子,喬清歌當然也注意到了門外的男人。那件披風就是那日他親手替她圍上的。

    想來人生真是奇妙的厲害,不必此去經年,只消短短几日,便可物是人非。

    “王爺何故來這?”

    喬清歌雖仍恨着路孝文,但有任務在身,她只能斂去一身戾氣。

    不只如此,她甚至還要不斷的取悅於他,只有這樣,她才能早日離開晉王府。

    “來接人。”

    路孝文淺淺迴應,卻在喬清歌的心裏激起了千層巨浪,莫非是知道了鳳寧假死的事,來接鳳寧回去。

    喬清歌屏息,像是下了極大的決心,她有些上氣不接下氣的開口:“王爺可是來接奴婢?”

    “嗯。”

    “披上吧。”

    路孝文的語氣極其不自然,動作也是尤其的彆扭。

    喬清歌這才注意到他的懷裏還帶了一件純白色的披風。她正好冷的厲害,便也不推辭,只道:“謝王爺。”

    她有些冷淡。

    路孝文摸了摸後腦,良久才憋出了一句話。

    “這白色與你很是相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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