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家兄弟第一天搬來,孫氏讓虞小憐過去幫忙佈置一下。
虞小憐一過去二進院子,蘇景樾就如一個小炮彈一樣朝着虞小憐衝了過來,一把抱住虞小憐的大腿。
“姐姐,我好想你啊,姐姐,你還有甜甜的糖嗎?”
虞小憐:“……”
你是想我,還是想喫糖?
這麼明顯的要糖喫,還好意思說想她?
蘇景樾抱着虞小憐的大腿不放,虞小憐沒想到,她也有被人抱大腿的一天。
手伸進袖子裏,從空間裏拿出一塊酥糖,“你現在馬上就是退牙的時候,你少喫點糖,一天最多可以喫一塊,要是不聽話以後就再不給你糖了。”
蘇景樾得到糖塊,立刻笑的見牙不見眼的,扒了糖紙就將糖放入口中。
蘇景樾將糖紙往兜裏揣,揣好之後還用小手拍了拍,確定糖紙在兜裏不會掉出來,才說道,“哥哥說了,這糖紙不能叫別人看見。”
“真乖!”虞小憐摸摸蘇景樾的頭,“你哥呢?”
“我哥和李嬸他們在屋裏呢!”蘇景樾拉着虞小憐的手,“我帶你去找他。”
“大哥,小憐姐姐找你!”蘇景樾衝着屋裏大喊。
“你找我?”蘇景辰從屋裏出來,面上居然帶着面罩,他伸手攔住要進屋的虞小憐,“裏面灰塵大,還亂着,有事咱們去亭子裏說吧!”
“我沒事,就是我娘讓我過來,看看能不能幫什麼忙。”
“不用,我帶了下人來,一切有他們做就行了。”
蘇景辰和蘇景樾提議從家裏搬出來,姚氏不僅沒有反對,反而很是高興。
蘇景辰也覺得這樣互不打擾,各自安好挺好的。
離開那個讓人壓抑的家,他心底也鬆了一口氣。
“你還帶了下人?”
虞小憐本來以爲蘇家在下河彎村,也就像個土財主般的存在,看了眼蘇景辰搬來的幾馬車東西,心裏知道蘇家要比她想象的有錢多了。
“幾個下人都是幫忙搬東西的,等收拾好了,只留一個做飯的老媽子。”
雖然孫氏前段時間已經將屋子擦了一次灰,但蘇景辰帶來的人,還是又認真的將屋子通通又擦了一遍。
虞小憐看那些人擦的仔細極了,連角角落落的地方都不放過。
“你怎麼還帶着面罩?你不是已經……”
蘇景辰衝虞小憐比了個禁聲的手勢,拉着虞小憐走到涼亭處。
“我喘症好了的事,暫時不想讓別人知道。”
虞小憐不解,“爲什麼?”
蘇景辰睨了虞小憐一眼,那眼神明明白白意思就是虞小憐明知故問。
是她問這個問題太白癡了嗎?但她是真的不明白才問的。
蘇景辰不會認爲她無所不能,能窺視他內心想法吧?
“在和寧家退親之前,我的病不會好。”
蘇景辰見虞小憐是真的一副懵懂的樣子,不得不開口解釋了一下。
虞小憐想說,你不是喜歡寧初語嗎?爲了她可是終身未娶啊,怎麼現在知道了你們兩個會退親,反而一副淡定又期待的樣子?
這操作虞小憐有些懵,但爲了不讓蘇景辰覺得她太蠢了,虞小憐決定不懂裝懂。
好奇她也憋住不問。
蘇景樾喫完糖,也跑來涼亭裏。
“姐姐,這個糖好香啊,越喫越香,吃了一塊還想喫第二塊。姐姐能不能再給我多多的,我會聽姐姐的話,一天只吃一塊。”
要是她真給了蘇景樾一把糖,估計過不了今晚,他就得都吃了。
“不能一次性給你太多,你要想喫的話,以後可以每天去我那拿一塊。”
雖然蘇景樾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不停的卡巴着他的大眼睛,和虞小憐賣萌,但虞小憐還是不爲所動。
蘇景樾扯了扯虞小憐的衣袖,“小憐姐姐,你最好了,你最漂亮,你最……”
虞小憐彎着嘴角,壞笑着打斷蘇景樾,“對啊,我怎麼這麼完美。”
蘇景樾:“……”
我只是隨便誇誇,你還當真的啊?
蘇景辰見自家弟弟喫癟,脣角溢出一抹笑意。
“以後我不在家的時候,這傢伙難免過去纏着你,要是他纏的緊了,你不用對他客氣。”
“大哥,你究竟是不是我親哥?”蘇景樾氣嘟嘟的瞪着蘇景辰。
蘇景辰嘴角噙笑,“反正你無事不許去打擾小憐姐姐,你小憐姐姐每天都有事要忙的。”
蘇景樾看向虞小憐,問道,“姐姐,你每天都很忙嗎?”
虞小憐點頭,“是啊,很忙。”
蘇景樾不信,“那你每天都忙什麼?”
虞小憐眼睛一裝,委屈巴巴的道,“最近每天都要寫標籤,寫的手都酸了,而且我寫的字還不好看,爲了寫出漂亮的字,我正在努力練字呢!”
虞小憐的字單拿出一個,哪個都挺好的,但不知道爲什麼放在一起看的時候,就扭七八歪的。
醫學生的字跡潦草,真的是正常現象。
“我大哥字寫的好看啊,讓他幫你寫不就完了。”
蘇景樾問蘇景辰,“大哥,你願意幫小憐姐姐寫標籤不?”
“嗯!”蘇景辰點頭。
“不用,不用!”
虞小憐連連擺手,幫她寫什麼標籤呀,沒事多看看書纔對,要是因爲幫她寫標籤,耽誤了蘇景辰考狀元,那她罪過可就大了。
“我自己能寫。”就是手痠了點。
寫的手痠痛的時候,虞小憐就特別懷念現代的複印設備。
蘇景辰神情戲謔的道,“舉手之勞而已,難道虞姑娘不肯給我報恩的機會?”
“那好吧!”既然蘇景辰都這麼說了,虞小憐再拒絕好像就有點矯情了。
“我不方便去你的院子,要寫的話,你就回去拿過來吧!”
虞小憐點頭,“那我回去取!”
本來是想過來幫蘇景辰的忙的,沒成想還反過來了。
虞小憐取來裁剪好的的標籤,蘇景辰院子裏的馬車已經都走了,空蕩蕩的院子裏一個人都沒有。
虞小憐推門進屋。
她沒想到這麼短的時間內,蘇家的下人居然把這屋子收拾的這麼幹淨整潔,井井有條。
炕上鋪着嶄新的竹編席子,上面放着一個小炕桌。
炕梢有一整套的新炕櫃,地上還有兩個硃紅色的木箱子,箱子的蓋子此時是打開的,裏面是滿滿的兩箱子書。
果然,學霸的世界她不懂。
她還以爲這箱子裏裝的是衣服什麼的呢。
像她屋裏的櫃子和箱子,那除了喫的就是穿的,一本書都沒有。
人與人的差距還是很大的,她和蘇景辰的差距,就是學霸與乾飯人的差距。
虞小憐暗自竊喜,幸虧她穿過來沒有成爲古代男子,要不說不定也要像蘇景辰和鄭元豐他們一樣,四點多就起牀去上學,多悲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