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九月木得感情道：“不是。”
凌靈柒突然較真起來，非要打破砂鍋問到底，半起身追問：“那你爲什麼不答應吸我的精氣呢？”
聞言，鳳九月感到好笑不得，回道：“我不需要吸取精氣。”
凌靈柒半信半疑道：“你真的不需要？”
鳳九月肯定道：“不需要。”
“好吧。”凌靈柒失落地低下頭，委屈巴巴地捲縮在鳳九月的懷裏。
這副大失所望的模樣，看得鳳九月很是無可奈何。
她就那麼期待他吸取她的精氣嗎？
兩人不說話，氣氛又回到尷尬的局面。
忽然，凌靈柒把臉埋在鳳九月的懷裏，悶聲問：“五師姐，你是不是很討厭我？”
“我爲何要討厭你？”鳳九月鬆開懷中之人，不解地問。
“要不是因爲我，你不會錯過難得一遇的成仙機會，也不會負傷陪我去北山涉險，更不會爲了逃跑承受斷尾之苦，反正我覺得我就是你的拖油瓶，你命裏的剋星，你討厭我也是很正常。”
凌靈柒越說越心疼，低頭不敢直視那雙顧盼生輝的漂亮藍眸。
鳳九月擡起修長的手指，微微地勾起她的下巴，又定睛看着她的眼睛，深情道：“你仔細聽着，我從來沒有討厭過你，更沒有拖累之說，我所做的這一切都是我自己心甘情願，一生無怨無悔。”
“五師姐......”凌靈柒癡迷地盯着那雙深邃的藍眸，脫口問：“你爲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你爲什麼又閉着嘴巴不說話呢？”凌靈柒心裏很緊張，掌心已經在偷偷冒汗。
“我，我......”鳳九月支支吾吾了半天，遲遲沒敢說出心裏的真實答案。
他能清晰地感覺得到，凌靈柒是很喜歡他的。
但至於是不是他想的那種喜歡，就很難說。
萬一七師妹對他只是同門之誼，他就更不能在此刻道出自己的心意，不然呆會把人嚇跑，以後就沒法像現在這樣和諧相處。
還是再耐心地等等吧，或者等恢復男兒身後，再當面告訴她。
此時的鳳九月，一點也不記得自己在北極雪山對凌靈柒做過的荒唐事情，更別說記得凌靈柒當時被他壓下強吻時的反應。
可凌靈柒本人記得清清楚楚，偶爾還會午夜夢迴，導致無法靜心入睡。
鳳九月擔心的問題，凌靈柒何嘗不擔心。
萬一對方心裏沒有自己，突然着急捅破這層窗戶紙，兩人就沒法像現在這樣整日粘在一起。
凌靈柒慫了，擡起兩根手指，輕放到鳳九月的薄脣上，憨憨笑道：“不說了，我有些累了，想早點睡覺。”
鳳九月同意地點了點頭。
凌靈柒苦笑一聲，把放在軟脣上的手指慢慢挪開，接着像個孩子般窩在鳳九月的懷裏，閉上眼睛安靜睡覺。
黑暗之中，兩人都沒有睡着，卻默契地在心裏有了一個共同的想法：再等等吧，終有一天，她會接受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