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地的經濟並不發達,再加上只是個偏僻的小鎮,派出所只是一座破舊的二層小樓,呂強提前打了電話,工作人員都在等待。
“江所長,請說一下具體的情況”到了之後,呂強亮出證件,直接了當的問道。
“是,是,呂隊長,大家先坐”
江所長隨口答應,吩咐辦公室其他人員給衆人沖茶,開口繼續道:“接到上級便於重度傳染病的文件後,鎮領導格外重視,立刻成立了相關的工作小組”
不用猜也知道,爲了防止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國安將這次的病毒改爲重度傳染,同樣能引起各地的重視。
“說重點,病人是什麼情況”不等他說完,呂強便不耐煩的打斷道。
聽到這些,秦烈也想笑,這t又不是向領導彙報工作,整這麼多屁話幹什麼
當然,他也知道,這是習慣成自然。
“是,是。”
江所長立刻臉色通紅,尷尬的繼續道:“這家的男主人,渾身發冷,卻高燒不退,尤其是神情恍惚,下邊的衛生室便按照感冒治療,可男主人變得瘋瘋癲癲,並打傷了老婆,門診接到咱們的通知後,才立刻重視報警,咱們便出警把這一家三口帶了回來”
沒辦法,他雖然四十多歲,又是所長,但與國安比起來,級別差的太遠。
說白了,就連市級幹部,都要無條件配合呂強這個小隊長,至於更高級別的領導,那也只是程序的問題。
“走吧,先去看看”呂強沉思了一下,站起身來道。
“各位領導一定要小心,他們反抗很強烈,我們也是派了十幾個人,才把他們抓回來的。”江所長開口提醒道。
“那是你們怕受傷被傳染吧”呂強笑着話裏有話問道。
文件裏交代的格外明確,病毒靠血液已經傳播,所以這些警察怕傷到自己,都格外小心,靠人多去抓也算正常
“我們也是嚴格按照文件的精神,以免造成”江所長臉色更加尷尬,支支吾吾回答。
“好了,咱們趕緊去看病人。”秦烈哭笑不得,開口催促道。
他知道,呂強並不是拿權利壓人的性格,就是喜歡瞎調侃,對周圍的朋友也是一樣
當然這樣更容易得罪人,尤其是領導,否則以他的能力,再會點溜鬚拍馬,早就成了國安舉足輕重的人物。
衆人走出辦公室後,江所長帶着他們,走到樓梯口西側的一間屋子窗口前停了下來
“雖然是一家人,但兩口子都往死裏打,我怕鬧出人命,便把他們都分開關着”
他向裏邊看了一眼後,開口繼續道:“這間關的是男的,領導們先別進去,以免發生什麼意外,先在這裏看看反應再說。”
說完後,走到門前一個開關摁了下去,“啪”的一聲屋子裏亮了起來。
哐啷
只見突然一個人影撲到窗戶上,幸虧是關押嫌疑人的屋子,安裝了鐵柵欄,否則非直接把玻璃撞碎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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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雙手帶着手銬,不停有黑血流出,臉上沒有一絲血色,口中不停流出噁心的唾液,發出一聲聲嘶吼,不停的晃動着柵欄。
衆所周知,手銬是越掙扎收的越緊,已經幾乎全部嵌入到了肌膚中,泛開的皮肉混雜着黑血,看得人觸目驚心。
當看到這張面孔時,秦烈一愣,腦海中居然有印象,彷彿在什麼地方見過
“胡教授,過來看看,還有沒有救”呂強對帶來的疫苗所的人員問道。
他走了過去,盯着男子死魚一般的眼神看了一會,最後搖了搖頭道:“已經沒有任何生命跡象”
“去,拿傢伙。”
呂強吩咐旁邊的隊員,側頭對江所長道:“把門打開”
“呂隊長,這個還是小心一點好。”江所長看了男子一眼,語氣中帶着驚恐道。
“鑰匙”呂強懶得跟他多說,直接伸手道。
江所長在口袋裏掏出一串鑰匙遞給呂強,看到他直接開門,匆忙向後邊退了兩步。
並不能嘲笑他膽小,畢竟只是個警察,並沒有經受過特殊訓練,此時的舉止,也是一個人的正常反應。
砰
房門打開後,男子立馬撲了過來,呂強一腳踹在他胸口。
男子雖身材魁梧高大,並失去了疼痛的直覺,但身手卻並不高,被踢的踉踉蹌蹌摔在地上。
當翻身爬起來時,呂強衝了過去一個掃堂腿,對方再次摔倒後,身手抓住他腳腕,踩住身體用力一擰
咔嚓
隨着刺耳的骨骼脆響,江所長身體都打了一個冷顫,男子的腿被硬生生折斷。
呂強並未停手,而是將對方的另一條腿及雙臂都擰斷,才走了出來。
男子雖趴在地上,但身體扔不停的蠕動,無神的眼睛盯着衆人,看上去更加讓人恐懼震撼。
就像呂強曾經的分析,少了腐爛的外表狀態,看上去更像是一個瘋癲的普通人,殘忍的對待,肯定讓人無法接受。
這時,剛纔的隊員也走了回來,手中提着一杆火焰槍。
呼
炙熱的火焰撲向男子,屋子裏傳來一陣燒焦的噁心味道,江所長看到這一幕,立刻跑到一旁乾嘔不止。
“走吧,去另一間看看”短短几秒鐘時間,男子的身體便劇烈的收縮,發出“滋滋”的響聲,呂強轉身走了出來道。
當他打開屋子的開關後,看到裏邊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披頭散髮,與男子的廝打,身上的衣服已經破爛不堪,甚至露出敏感部位。
但她卻毫無羞澀感,戴着手銬的雙手遮擋着燈光,臉上的神情因憤怒而變得委屈,口中同樣發出聲聲嘶吼。
“她還有正常人的反應,只是不知道疫苗有沒有效果。”胡教授盯了一會後,模棱兩可的說道。
“只要有一線希望,就堅決不能放棄。”呂強果斷的回答道。
雖然他看起來像是個冷漠殘忍的機器,但心地並不壞,甚至可以說是極度冷靜,再加上果斷的處理方式,讓人覺得格外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