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當個魔王可太難了 >第248章 兩位王者(5)
    裴仁禮對王宮外的情況一無所知,或者說,他對自己現在的處境都有點懵逼。

    他只記得,自己啓動了反邪惡法陣,專門對抗邪惡的法術成功爭取到了十多秒的時間,但在海嘯般涌來的黑暗力量面前,反邪惡法陣也過於脆弱了。

    當反邪惡法陣崩潰的時候,裴仁禮感覺自己就像是被丟進了滾筒洗衣機,轉的他頭暈眼花。

    好像那時候聽到瓦瑞拉喊了什麼,也好像愛麗榭和蜜雪兒分別抓住了裴仁禮的手和腳,沒讓他被卷飛,再然後……

    有些懵逼的摸索了一下,裴仁禮碰到了自己那根金燦燦的迅光法杖,眼前像是一層薄霧般的朦朧正在一點點散去,他這才發現自己正靠牆坐着。

    頭部微微一動,就從後腦勺的位置傳來尖銳的刺痛,這讓他頭暈眼花。

    他坐在地上,背後是王座室左側的一面牆,隱隱約約能聽到武器碰撞的聲音,但耳朵裏滿是嗡嗡作響的蜂鳴,聽的非常不清晰。

    他想試圖站起來,但腿部傳來更加徹骨的疼痛,而且根本用不上力氣,他知道這肯定是骨折了。

    此時眩暈頭腦和模糊的視野都在快速回復,耳朵裏的蜂鳴也如潮水般退去,他看見瓦瑞拉和蜜雪兒正在一前一後圍攻蘭德爾,愛麗榭靈活的在前後左右快速穿梭,發揮自己的敏捷優勢,試圖找個薄弱的部位刺上一劍,但蘭德爾的盔甲太結實,除了發出一連串碰撞的脆響外,無法造成任何有效的傷害。

    不過至少這說明自己只暈倒了很短的時間。

    他看向自己的雙手,依舊是如同水泥般的灰色,石膚術依舊生效。

    應該說多虧了石膚術的傷害減免能力,否則裴仁禮就算沒被摔死,恐怕也不是短時間內能清醒的。

    鏡影術製造的分身已經沒了,位移術和閃現術的位置錯亂效果應該是到了法術的持續時間自行消失,除了法師護甲和護盾術之外,就只有朦朧術還在。

    “魔王陛下。”

    身下的影子裏,拉芙娜悄悄探出頭低聲說道:

    “剛纔情況過於危機,屬下忍不住出手了。”

    剛剛那種情況,四人當場暴斃也不是沒有可能。

    別人怎麼樣拉芙娜不關心,但裴仁禮不能有事。

    “不過請魔王陛下放心,屬下能肯定不管是您的朋友還是那個冒牌貨,都沒有發現任何端倪。”

    當時所有人都沒看見,反邪惡法陣崩潰的一瞬間,拉芙娜從影子裏探出手,並打了周圍的黑暗一拳。

    僅一擊,就讓海嘯般涌來的黑暗瞬間崩潰。

    由於時間掐的非常準,而且破裂的黑暗以裴仁禮爲中心,所有人都以爲在反邪惡法陣崩潰的時候,裴仁禮用了什麼法術,不會懷疑到他的影子裏還躲着個人。

    只要拉芙娜的存在,以及自己的魔王身份不會曝光,其他的事情都好說。

    但現在不是放心的時候。

    裴仁禮揉了揉後腦勺,心裏忍不住嘀咕,蘭德爾這孫子爲何如此能打。

    既然執行的是斬首行動,這傢伙的戰鬥力當然也得納入考量。

    想要了解蘭德爾有多能打,自然就得問旺達主教,畢竟蘭德爾名義上還是海若尼斯的聖武士。

    儘管旺達主教說的比較委婉一些,但話裏話外都表明這孫子的武力值相當一般。

    他從小就接受宮廷武術教師的指導,長大一點後又每天都會去海若尼斯的神殿接受訓練,聽起來應該是名師出高徒,但再牛逼的老師也架不住徒弟不努力。

    蘭德爾對榮譽和他人的崇拜非常感興趣,但對努力學習深惡痛絕,訓練經常溜號或是找藉口不去。

    所以他平時穿的盔甲只是樣子貨,因爲穿上真正的重甲他恐怕走路都費勁。

    這麼一個傢伙,能成爲聖武士,當時海若尼斯的所有牧師都很驚訝,不過倒是也沒深究其中的原因,畢竟蘭德爾貴爲王子,不可能派他去做聖武士的任務。

    而一個樣子貨,現在居然如此能打,惡魔到底給了他多少力量啊……

    這讓裴仁禮有點後悔,早知道不該接旺達主教的委託,他應該選擇跟其他人一樣在王宮外佯攻來着,只能說貧窮讓裴仁禮過於心動了。

    想着這些,他掏出一瓶治療藥水喝進去,拿法杖當柺杖用,試圖站起來。

    反正打都打了,這時候說撂挑子不幹恐怕不行,那就得想想辦法。

    蘭德爾雖然強,但也並沒有到無敵的程度,他能硬接愛麗榭的劍鋒,卻不敢跟瓦瑞拉和蜜雪兒硬碰硬。

    這就是個明顯的信號,蘭德爾的自愈能力有極限,防禦能力也有極限,而且剛好被瓦瑞拉和蜜雪兒所超過。

    她們一個是海若尼斯的聖武士,手持善良陣營武器,並隨時都可能打出一發破邪斬,另一個則力大無窮,名爲晨星的狼牙棒就算是一頭大象都能當場打死。

    所以裴仁禮考慮,或許自己應該轉變打法,用法術給她們倆創造機會。

    剛想到這,裴仁禮的手指還沒等編織出一個符文,擡眼就看到有個人朝他飛橫着飛了過來,嘭的一下砸在法師護甲和護盾術構建的防禦上,這讓本就只能勉強站着的裴仁禮又幹脆躺了下去。

    隨後動能消失,低於防禦法術需要激活的閾值,人整個砸在裴仁禮的肚子上,差點又把他砸暈過去。

    咬着牙睜眼一看,發現被打過來的是愛麗榭。估計蘭德爾厭煩了有個蚊子在身邊轉悠,找到機會把她抽飛了。

    儘管她沒有像其他兩人那樣身穿重甲,但鍊甲衫也真的不輕,一動不動的人還死沉死沉的。

    裴仁禮使勁把手抽了出來,推了推愛麗榭:

    “快起來,我快要被你壓死了!”

    結果毫無迴應,甚至連痛苦的低吟都沒有。

    這讓裴仁禮心裏一驚:

    “別開玩笑啊,你再不起來我就要做些不能上電視的事情了,喂!”

    他趕緊去摸愛麗榭的脖子,微弱的脈搏順着手指傳過來。

    同樣的,愛麗榭能活着也多虧了進門前裴仁禮往她手背上塗過西斯塔的血,激活的石膚術效果保住了她的小命。

    人沒死,但像是也快了。

    裴仁禮用盡全身的力氣將愛麗榭從身上推開,他的胸前被撒了一大片血跡,看上去觸目驚心。

    而愛麗榭的胸口則被開了個都快有小臂長的口子,精鋼打造的鍊甲衫完全沒有起到防護作用,也同樣被撕裂。她的傷口怪異的翻轉着,甚至都能看得到裏面的內臟,血液正汩汩往外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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