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紅樓從遼東開始 >第二百九十六章 撞見林黛玉
    “鴨巴子,鴨巴子。”

    二公子病好了,穿好了衣裳,又恢復了活力,不知疲憊的滿院子到處亂跑。

    “噗嗤。”

    院子裏並沒有鴨子,衆婦人丫頭聽到二公子的伊呀的聲音,紛紛掩嘴而笑。

    這都是將軍逗起來的,以致於二公子其他的詞沒怎麼通暢,倒是這個詞說的利落。

    因爲林黛玉的父親隨大公子去了朝鮮,所以秦可卿接了林黛玉來府中居住。

    以前就是小住三五日,這一回估計要住很久了。

    林如海對平遼侯夫人喜愛林黛玉,並接林黛玉入府中居住,雖然沒有明言,卻是默許的。

    林黛玉來夫人處問安,就見到了這幅場景,掩着嘴笑了起來。

    是他的父親,將軍教的怪話,她還能去跟眼前,才一歲的孩子計較不成。

    因此並沒有反感,只覺得可笑。

    堂堂平遼侯,京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想不到私下裏,竟然是這種樣子。

    林黛玉最羨慕家庭完美,以前就因爲薛家氣氛好,一家子感情深厚,讓她豔羨不已,想要認薛姨媽做母親。

    哪怕薛寶玉拿薛蟠這等人,用來打趣林黛玉婚姻上的玩笑,林黛玉竟然都沒有翻臉。

    只可憐巴巴的,望着,等着,盼薛姨媽鬆口認她做女兒。

    可見林黛玉之心。

    雖然林黛玉精緻,可是當面對和美的家庭氣氛時,她是願意放下她的精緻的。

    可偏偏就是這麼巧。

    有個人,年紀輕輕功業即成,如果只是這等,倒也沒有什麼,可唯獨對家人的愛護。

    林黛玉看在眼裏,羨慕在心裏。

    不過到底有了不同,林如海雖然是犯官的身份,可是還健健康康的,林黛玉還沒有到那一步。

    周氏看到精美的林黛玉,走到哪裏,都能落成一幅美景,反而有些不好意思。

    “讓林姑娘見笑了。”

    林黛玉婉然笑道。

    “的確好笑,不過卻不是周嫂子所想,誰能想到如此英雄的平遼侯,私底下這般……這般。”

    林黛玉下面的話不好意思說出口。

    周氏聽到林黛玉的話,一臉的認可。

    “咱們家的將軍,和天下的男人都不一樣,從來不欺凌婦女,更不欺負家人。

    反而把家人當做最重要的,不管如何忙碌,在家裏從來都是一臉和氣。”

    林黛玉看到周氏自豪的神色,不想多談其他男人,因此只笑了笑,兩人才往夫人屋子裏走去。

    正堂只有幾個丫鬟,秦可卿在裏間。

    手裏拿着鎮江送來的記錄,上面寫着大公子在鎮江城,哭着要夫人,衆人皆哄不住。

    已經看了無數遍,秦可卿還是不捨得放下。

    “夫人又想念小乾了嗎。”

    林黛玉見到秦可卿的神色,同樣心疼秦可卿。

    秦可卿以前在賈府住過很久,她那時候還受到秦可卿的照顧,教了她很多女兒的道理。

    因此雖然來金州不久,卻和秦可卿很快的熟絡。

    心中也把秦可卿當做自己的長輩。

    “如何又不想呢,每當想到小乾一個人在朝鮮,父母都不在身邊,小乾還那麼小。

    不定整日如何哭泣呢,別的不擔心,就怕小乾這番控制不住心情,最後傷了身體。

    雖然將軍自然有將軍的大道理,都是爲了金江鎮,我也能理解。

    可是作爲一名母親,理解歸理解,可是我又如何能控制自己不想小乾,不擔憂小乾。”

    旁的人可能不能理會秦可卿的心情,而林黛玉能理解秦可卿的心思。

    她還小的時候,母親就去世了,然後又被送到賈府。

    剛開始就很傷心,可是年齡小,很容易被旁的事吸引,分神從而遺忘。

    倒是這些年年齡越大,才傷心到了裏面。

    她是多想要再見到母親一面,抱在母親的懷裏,多少次夜深人靜的時候,她從夢中哭醒。

    因此反而是她,最能理解秦可卿。

    再多的言語也無法撫平心情,林黛玉乖巧的坐到秦可卿身側,抱着她的手臂。

    秦可卿感受到了林黛玉的依戀,心中也感到溫暖。

    周氏看着好笑。

    雖然秦可卿心思不定,可是府裏府外的事情非常多,又都很重要,執事們開始陸續上門,很快就忙了起來。

    林黛玉不打擾秦可卿,告辭離去。

    她在府裏倒是認得一些人,又沒有地方去,因此又去了香菱的屋子。

    鶯兒和晴雯,她都認得,可是兩個人剛生了孩子,屋子裏都很忙,顧不上她。

    她也很知趣,不會經常去打擾兩人。

    香菱正和一名婦人說話,是香菱的母親。

    香菱的母親雖然才中年,可是頭髮已經花白,可見這些年在父親家裏如何委屈。

    兩母女從一開始的怯生生的,終究很快抱到一起痛哭,一場大哭所有的陌生都消失了。

    香菱心疼母親的白髮,香菱母親心疼香菱幼年受到的苦。

    將軍做主,在府中開了一間屋子,讓香菱的母親住在家裏面,感動的香菱滿眼都是將軍。

    時間一長,香菱的母親開始擔憂起來。

    “到底怎麼回事?別人都有了動靜,唯獨你沒有動靜,可是把我急死了。”

    香菱的母親封氏,見屋子裏沒有人,上前邊打量邊小聲詢問。

    她擔憂香菱幼年被拐賣的那幾年,受到了虐待,被打狠了,導致影響了生育。

    如果真是如此,她心痛的無法言喻。

    女兒現在還年輕,有姿色,這幾年無憂無慮,可是等年老以後怎麼辦?

    在這等府裏,沒有子女傍身,晚安又該是多麼的淒涼。

    “我也不知道。”

    香菱軟軟的低下頭。

    母親不提還好,一提起來,香菱就忍不住發抖。

    人販子不是人,可不會對哭鬧的孩童講道理,哪怕是小丫頭,也是照打不務。

    當年薛大爺搶她的時候,惹了個官司。

    在應天府衙門,她認出了一個原來家中旁邊寺廟的沙彌。

    也不是她認出來對方,是對方認出了她,問她還記不記得以前的事,她最怕聽到這種問題。

    當時只記得搖頭,害怕被打。

    封氏見狀,心疼的摟住香菱,也不在問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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