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紅樓從遼東開始 >第四百二十章 得關東者得天下
    國內有不少的新學出現,甚至提出男女的才智是一樣的,女子也可以學習道學。

    還有主張鼓勵寡婦改嫁等等。

    雖然不是主流,而且遭到打壓,卻無異於是進步的思想,但總體上,核心未變。

    唐清安聽到林如海口中,吳文華震驚的模樣,就忍不住大笑。

    “希望林公的心意,能讓對方理解,開花結果,逐漸打開儒家接受更新事務的大門吧。”

    走一步看三步。

    林如海知道將軍想要改變大周的風氣,應對新的變化,所以主動提出。

    他來逐步推廣他的學問。

    中西融合,優者爲先的思想。

    唐清安認爲很難。

    他穿越前,民族經歷了多少的磨難,乃至新的國家建立後,又經歷了多少的挫折。

    最後才消亡了儒家的核心思想。

    做到了人人平等的地步。

    青天大老爺一詞,從故事會中頻繁出現,乃至日後再無流行此類詞語。

    又是經歷了多少的發展,才達到了這一地步。

    唐清安面前有兩個選擇。

    一個是新瓶裝舊酒,那麼他的道路會很簡單,只要順應形勢,接納舊有的思想。

    一個是新瓶裝新酒。

    這條道路纔是一條極其艱難的道路,會遇到全面的反抗。

    前者他不願,後者太難辦。

    不過他可以先採取前者,然後慢慢改用新者,不過同樣也會有很多的挫折。

    那麼先推廣開林如海提出的想法,哪怕只是撕開國內儒教的一道口子,也能讓日後輕易十倍。

    正是偉人提出的戰略。

    先認清當前的主要敵人是誰,然後放下爭議,團結更多的朋友,而不是全部推到對立面。

    等解決了一件事,再來分清楚誰是新的敵人。

    金江鎮的主要敵人。

    日本。

    要解決民族的死敵。

    日本的文化以及國土地勢,只要他強大起來,必定要對付中國,因爲他懼怕強大的中國。

    猶如英國。

    歐洲的攪屎棍。

    不論古代,還是唐清安穿越的時代,英國都是歐洲的攪局者。

    東方沒有諸國,只有一國,朝鮮也是大周的藩國。

    日本是島國,南北西三方都沒有足以開拓的土地,唯獨東方。所以它終將是大患,古代就已經有人看清了局面。

    未來主要的敵人?

    不確定!

    大周如果國泰民安,金江鎮的主要敵人就是海外正踏上殖民的西方國家,目標是新大陸。

    如果大周民不聊生。

    那麼金江鎮就先要對付大周。

    所以林如海提出的事,又重要,又不是目前最重要的。

    唐清安的精力,因此沒有放在林如海所言之事上。

    雖然關乎金江鎮長遠的未來,但是走一步看一步,主要精力仍然留在應對當前的局面上。

    而爲了應對日本。

    那麼妥協朝廷,拉攏國內勳貴,仍然是金江鎮要努力的方向。

    ~~~~~~

    柳湘蓮在日本。

    國內的寺廟大行其道,官員和文人,喜歡在寺廟提供的客房居住,待客。

    日本同樣如此,寺廟的權利不弱,作用也更大。

    在木地板上,柳湘蓮安靜的看着他的朋友,幕府駐朝鮮的使者,柳川智信,向他介紹的新朋友。

    備中松山的大名。

    侍奉過二代將軍德川秀忠,和三代將軍德川家光,出任幕府的“普請奉行”。

    負責伏見城,駿府城等城池攻城建設,並授予從五位下遠江守官職的小堀遠州。

    小堀遠州對於這名來自大周的貴族,十分的熱情。

    因爲是初次的見面,他很謹慎,沒有招來太多閒雜人作陪,親自爲柳湘蓮斟茶。

    茶藝一道,是他最自豪的事。

    常對人言,自己是一名茶道師。

    此處正是他的茶社,不同於其他的茶社,迎合幕府將軍的喜好,追求氣質高雅與華麗。

    庭院採用了奈良平安時代的水池,小路,石橋的風格。

    “茶道一道,需即進一餐,亦應盛情。”

    柳湘蓮向柳川智信學習了一兩年的日語,很快就聽明白了小堀遠州話中的意思。

    對方在向他示好。

    意思是主人招待賓客,必須拿出全部的誠心誠意,否則即使是珍饈美味,也沒有什麼意義。

    反之。

    如果能誠心誠意的對待賓客,即使是粗茶淡飯,客人也能滿意而歸。

    紙裝裱的掛軸,塗黑的棗罐用作茶罐,還有一條有裂橫的茶碗等等器具。

    在精美華麗的屋舍中,無不透漏了深意。

    “奢華的器物,配以這儉樸的器具,小堀遠州大名的好客之心,讓人動容。

    正合聖人所言,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

    朱子學在當下的日本大行其道,孔子的聖名,乃至他的著作,更是人盡皆知。

    只一句話,就讓小堀遠州忍不住露出笑容。

    柳湘蓮是貴族出身。

    不像有些子弟只知頑劣,他卻是從小奮進,又深懂接人待物,繼續說道。

    “這器具上的詩歌,是否來自《古今歌集》與《敇撰和歌集》,作爲的茶具銘文?”

    柳湘蓮既然拜訪此人,當然做了充足的準備。

    果然。

    柳湘蓮接下來的話,令小堀遠州滿面紅光,比起剛纔的熱情,更添了幾分引爲知己的驕傲。

    一旁的柳川智信,見氣氛如此地步,也忍不住從中笑道。

    “的確如此,而且這些都是小堀君親手寫下的,小堀君可是有名的書法家。”

    “善。”

    柳湘蓮沒有繼續誇讚,卻只簡單的說了一個字。

    他要遊歷日本,探知日本的形勢,爲了這個目的,他願意誇獎對方几句。

    但卻不會太過,更不會瞎說。

    對方的確有幾分才華,所以也就得他一個善字罷了,當不得更多的詞。

    上至貴族官員,下至販夫走卒,柳湘蓮都能打成一片,被人引爲朋友。

    其人又能文能武。

    自有他的傲氣。

    不過,正是他這份傲氣,才符合日本人心中對貴族氣質的認知。

    日本血統論極深,深至入骨,見對方如此態度,更是傾心此人,認爲此人乃真正的貴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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