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天命開棺人 >第三百二十章 分頭行動
    走在街上,沿途我已經看到了四五支發喪隊伍。

    披麻戴孝,哭聲連片,那悲慟的氛圍讓人心情沉重。

    我攔住一隊發喪出殯的人,簡單問了一下他們親人的死因,說是被怪物給咬死的,脖子上有倆血窟窿,大到能伸進大拇指。

    這不禁讓我感到疑惑,如果是行屍之類殺人的話,窟窿不可能那麼大才對,更不可能只盯着脖子咬,而是逮哪咬哪。

    爲了查清楚他們到底是怎麼死的,我又攔下了幾個發喪隊伍詢問了一下,得到的線索大同小異,全都是死於被什麼怪物襲擊,全身的血都被吸乾了,臉色蒼白的跟紙一樣。

    而且我還特意找了一家還沒來得及發喪的人家,遠遠查看了一下死者受傷的部位。

    確實有兩個很恐怖的大洞。

    奇怪的是死者面容安詳,臉上並沒有任何恐懼之色,臉上脖子上也沒有其他傷口。

    這種詭異的情況我還是第一次遇見。

    等感到蘇富貴家的時候,我猛然看到他家也掛着白幡兒,好像家中也死了人。

    剛好蘇富貴正一臉陰沉的走出大門,我急忙上去問他:“啥情況啊?有沒有看到是什麼東西乾的?”

    “沒有,昨晚我睡得早,什麼聲音都沒聽到,也沒發現任何痕跡。”蘇富貴擡頭問我:“鎮子上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吧?能不能看出是什麼邪祟乾的?”

    我倒是想說我知道,但問題是我真沒見過,只能跟他實話實說。

    “我二叔被咬死了,全身的血一滴不剩,脖子上有兩個很深的牙洞,都能看到裏面的骨頭,肯定不是普通行屍乾的。”

    蘇富貴望着西邊的方向,用猜測的語氣問:“會不會是那隻旱魃乾的?”

    我對他搖了搖頭:“應該不太可能,它的體型很小,沒有這麼大的牙,況且要是他靠吸血修煉的話,只怕早就下山禍害這裏的百姓了,也不會等我們到了纔開始。”

    “媽的,爲什麼咱們一回來就出事!”蘇富貴用力一拳砸在了門框上。

    我嘆了口氣,安慰他:“節哀順變吧,當務之急是儘快查出是什麼東西殺了這麼多百姓,儘快把它除掉纔是正事。”

    蘇富貴臉色陰沉的說:“陳錄,今晚咱們幾個一起守夜,必須抓到那個該死的東西!”

    他居然難得沒叫我大舅哥,難道是因爲昨晚我和秀秀睡一間房的緣故,讓他死心了?

    這倒是好事,不然總顯得他已經跟秀秀拜了天地似的。

    我答應了下來,準備今晚和楊秀秀,會同周前輩,一起幫忙找出那個殺人怪物。

    隨後我們在一個茶樓碰了面,點了些包子點心喫着,聊着昨晚發生的事情。

    周前輩已經去蘇富貴家裏看過他二叔的屍首了。率先說道:“那牙洞很大,絕不是行屍乾的,倒是像某種成了精的妖物!”

    我點了點頭,說出了我的看法:“周前輩說的沒錯,我也懷疑是妖物殺人,但這隻妖物爲什麼突然殺這麼多人?難道是從別的地方流竄過來的?”

    “未必。”周前輩抿了口茶:“妖物修煉跟我們人不一樣,他們有明顯的週期性,如果是在配對期間,或者剛下了幼崽,身體虛弱的時候,就會突然需要大量進補。”

    蘇富貴納悶的問:“難不成還是一隻母的?”

    “不好說。”周前輩放下茶杯,眉頭緊鎖:“首先我們得查清楚,這些被殺的人有什麼特徵,才能判斷出今晚會不會死人,順便猜測一下,它突然殺這麼多人的動機。”

    楊秀秀百無聊賴的聽着我們談論,喫着包子抱怨:“這破世道是怎麼了,又是小鬼子到處燒殺擄掠,又是妖物出來吸血,難道他們是商量好了一起行動?”

    這丫頭昨晚被我折騰的不輕,此時有點無精打采。

    爲了不讓周前輩和蘇富貴看出端倪,我咳嗽了幾聲,把他倆的注意力拉了回來:“咱們還是先商量一下今晚怎麼對付他吧,富貴你負責統計一下大概死了多少人,查查有什麼共同特徵,畢竟你是這裏土生土長的,比我們更熟悉。”

    “周前輩,麻煩你在附近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蛛絲馬跡,比如毛髮啊什麼的,咱們要是能確認是什麼妖物作祟的話,就能制定出針對性的計劃,方便晚上行動。”

    “至於秀秀……這笨丫頭跟着我就好了,我們去附近的山上轉轉,看能不能查到什麼線索,白天那東西未必敢來鎮子上,八成是躲在附近的山裏伺機而動。”

    楊秀秀不滿的瞪了我一眼:“師哥,你怎麼總罵我笨,就算不笨也被你說笨了。”

    我沒理會她的抱怨,直接站起來說:“咱們四個分頭行動,下午三點左右還在這裏碰頭,能查到多少算多少,不然等天一黑,就沒機會再查了。”

    隨後我便帶着楊秀秀走出了茶樓,故意擋在她後面,免得被蘇富貴和周前輩看出她行走的異狀。

    早上的時候,我已經收到了惠子讓客棧夥計送來的紙條,知道了她現在的具體落腳點。

    原本我還準備去見惠子一面呢,鎮子上突然出了這麼大的事,也沒法跟她碰面了,只能等晚上跟我師父見面之後再去找她。

    出了茶館,我和楊秀秀便一路朝附近的山上走去。

    楊秀秀手裏拿着根細長的樹枝,抽打着路邊的野草和樹木,忽然問:“師哥,你是不是很怕周前輩和富貴知道咱倆的事呀?”

    我如實回答:“怕倒是不怕,我是擔心你的異樣被他們看出來,笑話咱倆。”

    “笑什麼,我和你早晚都是夫妻,夫妻之間做這種事不是很正常嗎?”楊秀秀將手裏的樹枝一扔,忽然湊過來小聲問:“昨晚我的表現還可以吧?”

    “那是相當可以,就怕你突然懷上孩子。”我苦笑着說:“萬一你挺着大肚子,以後咱們就沒法一起行動了,我只能買套寨子把你安頓下來,然後找幾個人伺候着你。”

    楊秀秀聽我這麼說,立刻露出了害怕的神色:“不會吧不會吧,一次就能那…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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