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我好着呢。”楊秀秀逞能的撲到了我背上,在我耳邊甜甜地說:“就算走不動了,不是還有師哥你嘛,你揹我就好了呀。”
我是真沒想到她會這麼粘人,奈何生米已經煮成熟飯,只好催促着她趕緊下來,因爲前方有兩個打柴回來的農夫剛好正在往這邊走着。
楊秀秀也不好意思在外人面前跟我太親暱,立刻跳下來整理了一下衣服。
我則趁機走上前問:“兩位大叔,請問你們有沒有在山上遇到什麼野獸?或者是任何奇怪的事?”
其中一個脖子上掛着毛巾的農夫笑呵呵的說:“這山裏連只兔子都沒有,早被鎮子上的人抓光了,哪來什麼野獸啊。”
另一個也嘆了口氣:“唉,糧食那麼貴,都盯着山裏不花錢的野貨呢,挖陷阱,下套子,各種機關算盡,現在什麼都抓不到嘍,就剩下些枯死的樹,還能撿回去當柴燒。”
聽了他倆的話,我不禁感慨百姓生活的艱難,但那妖物襲擊人的事,還是要查下去,於是我又問他們:“那你們就沒遇到什麼怪事嗎?比如特殊的吼聲,或者山洞什麼的。”
“沒有,這幾座山我從小就爬遍了,沒遇到過什麼怪事。”脖子上掛着毛巾的農夫仔細回憶了一下,很確定的說。
這時另一個人反駁道:“啥沒有,剛纔我下山的時候,還聽見有個女人喊我名字呢,這荒郊野外的哪來的女人?肯定是有什麼東西想迷我,還好我反應快,撿了點柴火就趕緊下山了。”
我一聽這事兒有蹊蹺,趕緊問他:“大叔你是在什麼地方聽到的?”
對方奇怪的看着我:“咋滴,你守着這麼一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還想去山上找女人啊?”
脖子上掛着毛巾的農夫立刻笑了起來:“別白費力氣了,他編故事蒙你們呢,這山裏連半個兔子都沒有,哪來的女人。”
另一個平頭大叔馬上跟他犟了起來:“咋沒有,我剛纔確實聽到了,一開始我還以爲是你在喊我,仔細一聽,好像是個年輕的女娃,一直在喊我的名字,這麼多年我還是頭一次遇到這種怪事。”
“你肯定是聽錯了,你名字叫大山,重名的到處都是,指不定是誰家媳婦在喊自己男人回家喫飯,恰好被你聽到了呢。”脖子上掛着毛巾的農夫不服氣的說道。
看到兩人爭吵個沒完,我就不準備繼續聽下去了,看來他們知道的也不多。
好在那平頭大叔給我們指了個方向,我便帶着楊秀秀朝那邊趕去。
至於他倆勸我們別去,說到處都是陷阱套子什麼的,我倒是沒太放在心上。
小時候我和秀秀沒東西喫,也沒少進山下套子挖陷阱,哪裏有異常我一眼就能看出來,只要走的慢點,根本不會踩到陷阱裏。
等到兩個打柴的農夫走遠,楊秀秀再次貼了上來,輕盈一跳就爬到了我背上,非讓我揹着她上山。
還真別說,她的嗓音唱歌很好聽,一些家鄉的小調,讓我想起了我們在乾清觀裏的那段童年,只可惜時間過的太快,一晃眼我們都已經長大成人了。
順着山路走了很遠,我們總算找到了那位的大叔指的山頭。
我察覺到周圍有一股若有若無的陰氣,馬上謹慎了起來,對楊秀秀說:“注意點,這裏有不乾淨的東西,雖然大白天不一定會出來害人,但咱們防着點總沒錯。”
像這種荒涼的深山老林裏,有點什麼山精野怪,或者是孤魂野鬼簡直在正常不過了。
以往我們生活的乾清觀附近,倒是乾淨得很。
有我師父在,那些山精野怪和孤魂野鬼根本不敢靠近。
在山上轉悠了辦天,我也沒找到運氣的來源,更沒發現什麼妖氣之類的東西,無奈只好跟楊秀秀一起下了山。
因爲快到我們約定的時間了。
來到茶樓後,蘇富貴已經回來了,周前輩卻還沒露面,他見楊秀秀摟着我的胳膊,跟個甜蜜的小媳婦似的,眼神不自然的閃了一下,然後纔開口問:“怎麼樣,有線索沒?”
我注意到了他神色的不自然,假裝沒看見,嘆氣搖頭:“沒有,山上有陰氣,但不是很強,應該不是什麼厲害的東西,可能是孤魂野鬼徘徊。”
這在野外的山上很常見,蘇富貴也沒說什麼,把他自己的發現跟我們說了一下。
“昨晚一共死了三十六個人,全是屬牛的,出生月份沒什麼特點,唯一共同點就是屬相都是牛,不知道是在搞什麼,但肯定有問題。”
“這三十六個人裏面,大人小孩都有,男女差不多一半一半,然後就沒什麼共同點了,等周前輩回來,問問他那邊你什麼情況吧。”
周前輩負責在鎮子上尋找蛛絲馬跡,他是個很準時的人,到現在都沒回來,說明可能是遇到了什麼發現。
沒過多久,周前輩就狼狽的跑了進來,外面還追着十幾條狗。
我們和茶館夥計幫忙驅趕,好不容易纔把那十幾條發瘋的野狗趕走。
等他坐下之後,從兜裏拿出了一撮黃中泛白的毛髮,對我們說:“這是黃皮子的毛,就是黃鼠狼,看這毛色,最少一百多年了!”
我頓時大喫一驚:“難道是黃皮子害死了三十多個人?”
這似乎不太對勁啊,黃皮子就算害人,也不會批量害死這麼多人,更何況黃皮子對雞的興趣顯然要大過於人。
再說黃皮子也不可能長出那麼大的兩顆牙,跟大拇指一樣粗,那得多大一隻啊!
緊接着我又想起剛纔周前輩被一羣野狗追趕的事兒,好奇的問:“剛纔那羣野狗是怎麼回事?爲什麼追在你屁股後面不放?”
蘇富貴開玩笑似的問:“周前輩,你該不會是搶他們喫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