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對於我來說,早就防備着,這種拍花子的手段。
一張風符凌空繪製,狗主人根本沒想到,自己撒出去的生石灰,直接倒頭飛了回來。
伴隨着水珠落在皮膚上,狗主人直接癱在了站臺的地上,直接痛呼了起來。
周圍看臺上的人,弄清楚了緣由之後,一個個開始高呼喝彩起來。
然而很快就有一隊站臺巡警闖了過來,爲首的先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狗主人,緊接着對方的目光則是看向了我:“就是你鬧事的是不是?”
我被這傢伙突如其來的質問,弄的愣了一下,隨後又看了一眼地上的狗主人,立刻就反應過來。
怪不得,這個傢伙,會能夠大張旗鼓的在車站站臺的位置上,進行表演。
原來是背後有靠山,秀秀還有些不明所以道:“你們幹什麼,該抓的是他,你們憑什麼爲難我師哥!”
見到秀秀出面,巡警隊長一張油膩的肥臉之上,冷笑道:“抓他?人家好好的表演,你們卻是無緣無故的砸人家的場子。
一塊都給我帶走了。”
說着後面的巡警,大有一言不合,就準備掏槍的趨勢,秀秀當即一頭怒火,就準備動手教訓眼前這些傢伙。
我則是伸手將秀秀攔了下來,看着眼前油膩的巡警隊長:“你和他是同夥,所以你也知道那人犬,是怎麼來的?”
被我突如其來的一問,這傢伙的臉色明顯一僵,但還是很快就轉移話題道:“你說的什麼鬼話,我聽不懂,抓回去再說。”
周遭原本看熱鬧的人羣,一個個都沒了聲音,大家本就是路過,見到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喝彩一聲不算什麼。
但如果因爲出頭的事情,得罪了地頭蛇,這是誰出門在外也不願意見到的事情。
出門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我深吸了一口氣指向了金毛大狗:“這人,我們帶走,剩下的不跟你們計較了。”
然而我這句話,卻立刻引來了狗主人的憤怒:“長官,他想要一分不花就把咱們得搖錢樹帶走,可不能啊。”
巡警隊長臉色也陰沉了起來:“走?你們以爲還能走得了?看你們衣着也不是一般人家,讓家裏人一人五十大洋來贖人。”
說着巡警隊長直接伸手就準備朝秀秀手腕上抓去,我本不想要再多節外生枝了,可看着眼前這個傢伙,我算是明白了。
對付這種惡人,就不可能有退讓。
自古惡人仍需惡人磨,看我好欺負,他只會得寸進尺。
我索性腳下畫了一個圈,雙手一拍:“天地有陰陽,人走陽間路,鬼上陰間橋,是人還是鬼,走上知分曉。”
見我神神道道的唸了半天,巡警隊長早就不耐煩道:“什麼狗屁東西。”
然而就在這傢伙往前一步之後,卻是直接墜入到了完全不同的天地之間,哪裏還有什麼車站的人來人往。
一個小小的站臺巡警,何曾見過這等場面,那張油膩的肥臉差點抽了過去。
跟在後面的幾名巡警走上前,見到的也是同樣一幕,一個個身子發僵,最差勁直接就尿了,整個站臺上一片腥臊的味道。
我自然不可能有直接打開陰陽兩界的本事,但只是用幾張幻瘴符,造一個幻境的手段,那還是輕而易舉的。
眼看收拾了,這幾個助紂爲虐的巡警,我將目光再度放在了狗主人的身上。
狗主人的臉色發白,自家最大的靠山,就這樣全被撂倒了,當即一拱手:“小的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高人,這金毛狗,您想要拿去就是,只求您能夠放小的一條生路。”
我看着眼前的狗主人,冷笑道:“你這種人,就不該活在這世上,說完我一張攝陰符,直接貼在了這傢伙的眉心。”
攝陰符,算是對付普通人,極爲陰毒的一種符籙了,只要符籙被貼在身上一下之後,就會有源源不斷的陰氣被攝入到此人的身體之中。
陰氣噬骨,段時間內看不出來什麼效果,但是一天甚至兩天之後,那種每一寸骨頭都被陰氣侵蝕的感覺,能夠讓人活活的痛死:“滾吧。”
見我就只是揮了揮手,狗主人還一副如蒙大赦的樣子。
至於剩下的幾個巡警,無非是被幻境驚嚇過度,到時見就能自己醒過來了。
不過藉着這幻境,相信這些傢伙日後,再也不敢賺這不義之財了。
當我和秀秀回到站臺上的時候,金毛狗身前已經站了兩個熟人。
正是趙錢孫與李乾,趙錢孫單手再金毛大狗的眼睛上一撫,金毛大狗閉眼的同時,直接斷掉了所有生機。
秀秀當即不解道:“你這是在做什麼?我們好不容易救下來的,你怎麼能殺了他。”
趙錢孫沒有開口,一旁的李乾則是直接道:“這是他自己的要求,是做狗這樣難受的活一輩子,還是儘快死了下輩子投個好胎。”
話是這樣說,秀秀還是有些難以接受:“那我們就不能幫幫他恢復正常嗎?”
聽到這話,我直接搖了搖頭道:“不可能的,身上的皮肉腐爛的太嚴重了,如果我們強行幫他剝掉這身狗皮的話,只會讓他死的更痛苦。”
見我開口也是沒有半點辦法,秀秀終於沉默了下來。
趙錢孫默唸了一段往生咒之後,緩緩起身道:“咱們估計要浪費些時間了,老道想找個地方把他葬了。”
對於這一點,無論是我還是秀秀都沒有反對意見。
畢竟沒看到也就算了,看到了能送最後一程,自然要送最後一程。
李乾招了招手,常人眼中根本看不到的一縷黑色魂魄,恭敬的朝着我們拜了拜,隨後消散在了這片天地之中。
秀秀則是忽然開口道:“可我們都下車了,那項坤怎麼辦?”
懶洋洋的從車廂之中爬出來的黃三德,則是開口道:“你以爲他沒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