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天命開棺人 >第八百零四章 鬼嬰報復
    見狀我趕緊畫了張符,貼在玻璃瓶上,這個玻璃瓶裏面裝着的嬰孩不過三個月大,因爲裏面泡着福爾馬林,嬰孩看似跟真的無疑。

    可我知道,這些嬰孩的身體早就沒了,現在看到的還不知道是什麼仿真材料。

    “這也是白如梅的孩子?這……這是……”鍾一良瞪大眼睛,一副要暈過去的模樣。

    白如梅扶住鍾一良,邊哭邊說這是自己在遇到他之前,跟前男友的孩子。

    “我問過醫生了,這次如果孩子在沒了,可能以後我都不會有自己的孩子了,所以我一直擔驚受怕,陳大師您可一定要幫幫我啊……”說着白如梅就跪到了地上,作勢要給我磕頭。

    我連忙按住白如梅的肩膀,看到她希冀的目光,有些不知道說什麼。

    “或許你一開始的出發點是好的,不過人心不足蛇吞象,你越來越貪心,嚐到一個古曼童的好處就再也放不開,直到現在釀成大禍,給你這些梵文的人是不是告訴你,只要跟這張香紙放在玻璃瓶的下面,裏面孩子的靈魂就永遠不會去投胎,能夠陪在你的周圍?”

    白如梅絕望的點點頭,“我只是捨不得,捨不得我自己的孩子……”

    “捨不得自己的孩子?那爲什麼其他兩個嬰孩你也要阻攔他們去投胎?事到如今,你居然還不說實話!你不說,我說!你鎖住了古曼童裏應該的靈魂,是因爲你想得到那些嬰孩的氣運!有什麼人的氣運能比未出世,人生還沒開始的嬰孩更好?我說的對不對?!”

    “啪!”

    我話音一落,白如梅的臉偏向一邊,白皙的臉上浮現出通紅五個巴掌印,鍾一良狼狽的半跪在地上,揚着手,喘着粗氣,“如梅,我真沒想到你居然是這樣的人!”

    “要不是今天,我無論如何都想不到我的運氣都跟牀頭裏面四個被困住的嬰孩有關係!”

    白如梅只顧着哭,說自己知道錯了,“陳大師,看在我肚子裏的孩子份上,幫幫我吧,醫生說這次孩子要是保不住,以後我就再也不能生了……”

    她哭的梨花帶雨,外人看來確實可憐。

    我怔怔的看了一會兒,說不上來是個什麼表情,也不說話就那麼看着,看的白如梅的哭嚎聲一點點變小,最後只有小聲的抽泣時斷時續。

    “孩子確實是無辜的。”

    這話讓白如梅眼睛一亮,膝行幾步抓着我的褲腳,“陳大師,謝謝您,謝謝您肯救我。”

    現在這副樣子的白如梅,哪還有一開始的溫婉模樣?更不要提鍾一良的滿臉嫌惡。

    “這四個孩子千萬不能留在家裏了,需要買四個不同位置的墓地,分別安葬,此後你每三年都要去祭拜一次,直到墓碑上的紅字脫落消失的那天才能停止。”

    白如梅自然連連答應,等我說完,才問什麼時候去選墓地。

    “今天就去!”說話的是鍾一良,聲音直接嚇得白如梅一個瑟縮,哭花的臉討好的看着他。

    幾個小時前還恨不得把白如梅捧在手心的男人,這時候面對她,嘴脣了只吐出一個詞。

    “毒婦!”

    聽了這個詞的白如梅臉上也只是掛着慘兮兮的笑容,沒有任何的反駁。

    對着其他兩個玻璃瓶貼好符紙,鍾一良立即找來一個結實的行李箱,小心的將玻璃瓶密封包裹起來,放進了三輪車裏。

    我默默的把幾個梵文字體都收集起來,香紙也收了起來,看着失魂落魄的白如梅,冷冷道:“以後好自爲之。”

    下葬,其實就和結婚差不多,結合當事人的生辰八日,選個合適的日子,結婚有儀式,下葬自然也會有儀式,不過這四個嬰孩有些特殊,全部不足月,全部沒出世,別提什麼生辰八字了。

    買墓地的事情是鍾一良負責的,我看了看整個墓園,儘快選了風水絕佳的位置,這四個古曼童最短的時間靈魂也是被囚禁了幾個月,只可惜我不學佛法,要不然還能念一段超度咒。

    疏通關係,火化嬰孩,做完這些,纔不過一個小時多點。

    等捧着四個輕輕的骨灰盒的時候,白如梅又開始忍不住的哭跟道歉,我沒忍住朝她啐了一口,“現在哭有個屁用,你還是以後多幹點好事,給你孩子積德吧!”

    四個孩子沒名字,最後還是我憑着自己爲數不多的對於佛法的知識,想了四個字。

    “月、頌、天、宸”

    在佛經裏都代表着祝福之意。

    將字刻在墓碑上,下葬填土,做完這些後,我才恍若聽到耳朵邊響起了幾聲嬰孩的嬉笑,同時四縷微弱的光忽然浮現,像是光束般飛向空中,最後消失不見。

    光點除了我沒人看的到,我嘆了口氣,只希望下輩子能投個好胎。

    所有的事情塵埃落定,我沒收鍾一良的錢,反而一臉嫌惡,不等我說,鍾一良似乎也想到了自己這些錢是怎麼賺來的,好了沒多久的臉色又開始變的鐵青。

    他在我前面走着,白如梅跟在後面,走了一小段距離後,鍾一良清咳幾聲開口:“大師,如果之前那次我聽了您的話,搬家,會不會結局不一樣?”

    反應了一會兒我才明白鍾一良說的是什麼意思。

    “妻離子散,家破人亡,也許結局會不一樣,但現在說這些也沒什麼用,你以後打算怎麼辦。”

    鍾一良回頭看了一眼白如梅,“我會跟她分開,等她孩子生下來之後。”

    他說這話的時候也沒有收斂音量,白如梅聽的一清二楚,絕望悽慘的看着鍾一良,卻什麼話都沒說,只有最後我和他們分別的時候,才道出一句:“我的確不配當母親。”

    “陳大師,我還有最後一個請求。”

    鍾一良神色黯然,我點點頭:“你說。”

    “能不能,給我孩子取個名?”

    我沒想到鍾一良會考慮這件事,要知道給孩子取名也算一件大事,很多父母都特別重視,但鍾一良態度堅決,我想了想,吐出兩個字。

    “天勤,天道酬勤。”

    “是個好名字。”鍾一良朝我擺了擺,帶着白如梅離開了。

    幾日後,我收到了鍾一良給我的信,一個字都沒有,只有一筆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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