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大明第一紈絝 >第一百二十五章 裸奔
    北街。

    洪賓樓。

    後院庫房。

    “哎呀,不好意思,光想着不讓你帶着騷臭味回家了,卻忘記並沒有多的衣物,這可怎麼是好啊?”

    胡非看着一臉茫然的滕子騫,一拍大腿,略帶自責的說道。

    看着胡非一副煞有介事的樣子,滕子騫的心中只有恨,可是此時卻不敢再多說半個字,鬼知道胡非一旦受到刺激,還會怎麼折磨他。

    可是就這麼光着身子,怎麼離開?

    “來人,給滕公子找兩張草蓆過來。”

    這時,胡非突然想到了辦法,衝着裴傑喊道。

    裴傑答應了一聲,立刻找來了早就準備好了的兩張小的可憐的草蓆,丟進了庫房中。

    “滕公子,是我一時疏忽,但也只能幫你到這兒了。”

    胡非看着滕子騫,一臉認真的說道。

    看着胡非一本正經的樣子,滕子騫有苦說不出,只能躡手躡腳的將那兩張草蓆撿起,擋在了自己的身上。

    可是草蓆實在過於小了一點,說是草蓆,不如說是草片,剛夠滕子騫擋住自己的要害部位。

    “慢走不送。”

    正在這時,胡非看着滕子騫,極其認真的看着滕子騫,好像已經在等着滕子騫離開。

    他這不只是不送,直接不留了。

    滕子騫猶豫着,臉色蒼白,羞憤難當。

    “要不要我派人敲鑼打鼓的送滕公子回府?”

    胡非盯着滕子騫,認真的問道。

    “不必!不...不必了...”

    滕子騫急忙制止,無奈的搖了搖手,在衆人的目送之下,舉着兩張草片挪動了出了庫房,一路向後門走去,每一步都走得很艱難,動作還不能太大,否則就容易走光。

    “你不能看!”

    胡非轉身一把捂住了春蝶的眼睛,責備的說道。

    春蝶年紀還小,見不得這些污穢之物,雖然早已經看過他自己的。

    “沒事,我又不是沒見...”

    春蝶笑了笑,說着就要掰開胡非擋住自己眼睛的手,可是沒等她把話說完,胡非已經連她的嘴堵上了。

    周圍的裴傑幾人愣了一下,疑惑的打量了一眼春蝶和胡非,眼神中同時閃過了一絲異樣。

    看來,他們已經聽懂了。

    胡非看了一眼後門,發現滕子騫已經離開,咳嗽了一聲,假裝若無其事的轉身向前廳走去。

    街道上。

    光着身子的滕子騫專挑沒人的陋巷穿行,頭都不敢擡起來,兩隻手分別抓着一張草片,一前一後的擋着要害,生怕被人認出來。

    如果一旦認出來,他的臉就徹底丟大了,到時候連他爹戶部尚書都會顏面盡失。

    可是天公不作美,或許是因爲他平時太過招搖了,即便走了陋巷,卻還是被認了出來。

    “這個人怎麼出門連衣服都不穿啊?!”

    “真不害臊!”

    “呦,這不是滕公子嗎?!”

    “滕公子?哪個滕公子?!”

    “戶部尚書滕德懋之子,滕子騫滕大公子啊!”

    “啊?!戶部尚書?!”

    隨着有人認出了騰子騫,原本人煙稀少的陋巷突然多了很多人圍觀,幾乎家家戶戶全都跑了出來,對着滕子騫指指點點。

    滕子騫紅着臉,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只能瘋狂逃竄,在越來越多的目光注視下向滕府逃去。

    但他不知道的是,那個認出他身份的人,並不是普通百姓,而是胡非特意安排的人。

    ...

    東宮。

    後殿。

    太子朱標坐在書案後,正在臨摹着那幅胡非的新詩,津津有味,心情大好。

    胡非的新詩,顯示出了另外一種心性,這也讓朱標覺得,或許胡非的將來還有另外一種可能。

    可是就在這時,侍衛統領肖琦快步從殿外走了進來。

    “啓稟太子殿下,出事了!”

    肖琦匆匆行禮過後,面色凝重的說道。

    “怎麼了?”

    朱標一邊臨摹着,一邊若無其事的問道,他已經忘記了適才讓肖琦跟蹤胡非查看的事。

    “胡非把騰子騫抓了,而且脫光了騰子騫的衣服趕出了洪賓樓,現在全城都知道了。”

    肖琦皺着眉頭說道。

    聽了肖琦的話,朱標原本正在臨摹的筆直接打了一個滑,留下了重重的一筆。

    “什麼?!”

    朱標擡起了頭,忍不住驚呼出聲。

    肖琦爲難的看着朱標,苦着一張臉。

    “我說這小子怎麼突然跟我交換一份人情,原來在這兒等着本宮呢啊!?”

    “他這是有預謀,打算讓本宮爲他求情啊?!”

    朱標冷哼了一聲,有些氣憤的說道。

    “他這麼做,不但羞辱了滕子騫,而且打了滕尚書的臉,恐怕滕尚書不會善罷甘休。”

    肖琦認真的說道。

    “他怎麼就知道惹事啊?!就不能消停一下?!”

    朱標無奈的嘆了口氣,扔掉了手中的筆,搖着頭說道。

    “太子殿下,那接下來該怎麼辦?”

    肖琦緩緩問道。

    “還能怎麼辦?本宮已經答應了他,總不能坐視不理。”

    “你派人去滕府盯着,有什麼風吹草動,及時回來稟告於本宮,如果本宮所料不錯的話,滕德懋很快就會進宮告狀!”

    朱標擺了擺手,有些無奈的說道。

    “是!”

    肖琦答應了一聲,立刻退了出去。

    朱標坐在坐塌之上,看着書案上的那幅胡非的真跡,不由得搖頭苦笑。

    ...

    滕府。

    正廳。

    滕德懋正坐在正廳之中,突然聽到了外面傳來了一陣雜亂的喊聲。

    “站住!你是什麼人?!”

    “光天化日之下成何體統?!”

    “啊?少...少爺?您...您怎麼?”

    “滾!”

    嘈雜聲中,光着身子的滕子騫快步衝進了正廳之中。

    正在喝茶的滕德懋看到突然光着身子衝進大廳的兒子,一口茶差點嗆進肺裏,忍不住咳嗽了起來。

    “爹!您要爲兒子做主啊!”

    滕子騫直接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哭喪着說道。

    他是真的哭了,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樣,稀里嘩啦滴落一地。

    “怎麼回事?!”

    滕德懋瞪着兒子,厲聲問道,臉色鐵青。

    “是胡非!他突然派人將兒子抓去了洪賓樓,先是羞辱了一番,緊接着又扒光了我的衣服,將我趕出了洪賓樓!”

    “我是一路跑回來的,已經被人認出來了,以後沒法見人了!”

    滕子騫看着自己的父親,委屈的說道。

    “豈有此理!”

    “士可殺不可辱!他欺人太甚!”

    “來人!隨我到胡府理論!無論如何都得讓胡非給本官一個說法!”

    滕德懋頓時大怒,一邊歇斯底里的喊着,一邊大步向外走去。

    可是聽了他的招呼,一衆圍觀的家丁管家們卻一個個面露難色。

    “老爺,您真的要直接闖到丞相府要人嗎?這...恐怕不妥吧?”

    滕府管家緩緩走到了滕德懋的身邊,低聲提醒了一句,而且特意將胡府改爲了丞相府。

    “怎麼不...”

    滕德懋滿臉氣憤,剛想說句什麼,可是話說了一半就停了下來,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雖然他身爲戶部尚書,算得上當朝重臣,可是跟一介丞相相比,他根本就動不了胡惟庸,如果真的帶人衝進丞相府拿人,到時候恐怕有理也會變成沒理。

    他突然變得有些爲難,一時間無計可施。

    “爹?難道就因爲他是丞相之子,您兒子我就活該受此奇恥大辱?您不管?”

    滕子騫看着猶豫不決的父親,委屈的問道。

    “你放心,這件事,老夫一定會給你討回公道!”

    “我現在就進宮面見陛下,求陛下做主!”

    滕德懋咬了咬牙,想了一下,一邊說着,一邊快步向外走去。

    “都別看了!散了!違者家法伺候!”

    經過門口的時候,滕德懋衝着一衆圍觀的下人厲聲呵斥了一句。

    聽到滕德懋的話,下人們紛紛退下,躲得遠遠地,但卻忍不住私底下悄悄議論,對滕子騫並沒有什麼好話。

    由於平時滕子騫的所作所爲,連府中下人們也大部分都是暗自叫好,何況京師城的百姓們,早就開始津津樂道。

    滕子騫這個名字,從今日起,徹底淪爲了京師城的笑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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