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這是他自己的心情問題,怪不得樹。
現在怎麼辦她這是幹什麼去了
回家嗎回家去幹嘛
她一聲不吭就走了,她一回來他就回去當他是什麼人了
不行,不回。
於是,領導折身,走向樓梯口。
祕書還想着領導這是要去幹嘛,走到樓梯口才發現領導是上樓了。
去辦公室
果真。
哪怕是週末,想要工作的話,省長不怕沒活兒乾沒事兒管。
當然,領導要生氣了,要加班了,下面的人怎麼休息
領導在辦公室翻開他的工作記錄,一條條指着讓祕書去安排人,加班
剛剛結束了一個緊急會議,還有一大堆事兒等着領導呢事情在那邊堆着,明天要做,今天做也沒什麼奇怪。
只是,祕書還是感到奇怪的,真是奇怪的。
本來今天給領導安排了去溫泉度假的,而且連房間都給定了的,結果沒想到夫人一大早不見人,領導一大早臉色不好心情不爽。
溫泉泡湯了是小事,領導週末跑來開會也不是大事,關鍵的是領導不高興。
爲什麼不高興祕書小心地問了張阿姨,張阿姨在領導家裏的地位很多人都知道的,可是就連這樣一位張阿姨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不知道什麼事就是大事
祕書一大早就在思考領導心情不好的理由。
領導昨晚去了省醫院,看望了那個江站長,和夫人一起去的,領導走的早。江站長和領導夫人是好朋友,夫人去了自然沒什麼。可是,領導和江站長的那些緋聞當然,時刻跟着領導的祕書自然知道那些都是對領導不利的謠言,看領導不順眼的人又不是一個兩個,有那種傳言自然沒什麼奇怪的。何況昨晚的情形已經很清楚了,要是領導和江站長真有什麼,會帶着夫人一起去醫院扯的嗎
夫人現在回來了,領導不是很疼愛他的小妻子的嗎怎麼不回家去搞不好是夫人和他生氣了,然後連溫泉旅行都取消了
有可能,夫人年輕,這夫妻年齡差那麼多,夫人耍性子也是沒什麼奇怪的。
看來是夫妻鬧彆扭了啊
得,領導一句話,祕書跑斷腿,那就跑吧
於是,這個週末的下午,直到夜幕降臨,省政府的一號辦公樓,零星亮着燈。
冬天到了,夜晚來的本來就早,當霍漱清回頭看向窗外的時候,真的早就是夜色佈滿天空了。
辦公室裏,就他一個人。
他靜靜坐着,放下手裏的筆。
曾經,她也來他的辦公室裏找過他,還是剛剛認識的時候,她就那麼侷促地坐在他的對面
此時,霍漱清面向前方的時候,他好像又看見了當初那個靦腆的蘇凡。
那個時候的她啊,那個丫頭
後來,當他們到了同一幢辦公樓,她也去過他的辦公室,還拿着文件做掩護,真是個傻丫頭,那個緊張那個不安,可是拒絕他的時候,一點都看不出來緊張的。
真是,真是讓他搞不懂的一個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