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陰陽仙師 >第一百章 男人本色
    第一次上工地那晚,我本來的計劃是做法招魂。

    但是梁天生闖入之後,我就把招魂變成了引魂。

    麗薩認爲我激將梁天生打賭,然後又暗中把梁天生當誘餌引亡魂現身,只是表面掩飾。

    我真正的目的是保護梁天生。

    我爲什麼要把保護梁天生的目的掩飾起來?

    原因是我看到梁天生的第一眼,就已經察覺梁山炦要對自己兒子的不利。

    我今天提醒梁天生出國旅遊三個月,還特意把技擊高手封太保安排到梁天生身邊,也是保護。

    麗薩說我留下的後手就是梁天生。

    她認爲促使我這麼謹慎的理由,絕不是梁山炦的精明。

    確定梁山炦身邊除了蘭姐外,還有個第三者也不是因爲直覺。

    一切都是因爲其中有個細節,展現出了不正常的矛盾。

    蘭姐的五胞湯毫無疑問是要害梁山炦。

    但是梁山炦手裏的“嘎巴拉”卻在保梁山炦的命。

    一個害,一個保,這兩者明顯是互相沖突的。

    我搞不清楚對方的目的,所以纔沒有貿然出手,進一步介入。

    麗薩說梁山炦有一石三鳥之計。

    我的目的其實也是一箭三雕。

    一個是完成對亡魂的承諾,讓梁山炦得惡報。

    二是拿到“嘎巴拉”,當做對梁山炦陰謀害我命的懲戒。

    由這兩條,還將引申出更深一層的目的。

    不管蘭姐和那個隱藏的藏傳祕師想要幹什麼。

    加速了梁山炦中毒的進度,都會破壞之前的平衡。

    我在故意製造超出掌控的狀況,逼對方做出彌補措施,這樣他們就會展露行跡。

    麗薩學着我的口氣,說我用了一招“打草驚蛇”。

    讓梁天生離開,也是爲了“打草驚蛇”。

    我的目的僅僅是“驚”,所以必須掌握好尺度。

    要防備對方狗急跳牆,直接謀害梁家父子性命。

    同時還要把自己由明處轉移到暗處。

    因此就要給梁山炦和他身邊的人制造假象。

    讓他們認爲我的出現只是一個階段性的巧合。

    在桌下摸她,不是爲了佔便宜,而是爲了不被梁山炦發現我們在探查他。

    拿那串“嘎巴拉”除了報復梁山炦,完成對亡魂的承諾之外,還有第三重隱藏的目的。

    爲我們所有的異樣表現找一個合適的藉口。

    梁山炦坑我,我也要坑梁山炦,所以我才騙走梁山炦的聖物“嘎巴拉”。

    我在梁家別墅做的事都是爲了報復。

    報復完之後,我與梁家的恩怨也就兩清,不會再對蘭姐和藏傳祕師想做的事產生影響。

    至此,我才真正完成了由明轉暗,掌握主動權,安排後手的所有佈置。

    剩下就是等着梁山炦背後的人自己跳出來了。

    梁山炦的病情,現在看還能再維持三個月。

    但是服用的藥量,會不會被解毒,都有可能改變病情發展的速度。

    麗薩認爲這是我唯一不能掌控的疏漏。

    可是連這唯一的疏漏,我都補全了。

    指點梁天生出門旅行三個月,看似是因爲梁山炦的病情選擇了這個時間,其實二者的因果關係是調轉的。

    梁山炦要殺子,這就說明梁天生在整件事裏的份量也很重。

    支走梁天生,不管對方想做什麼,都缺少了一個重要的環節人物。

    三個月的時間,不是梁山炦的病情決定的,根本就是由我來定的。

    麗薩145的智商,真不是白給的。

    如果梁家這件事是篇文章,那麗薩就是傳說中教委裏那幫專門負責出題的人。

    他們就有本事隨便節選一段文章來當閱讀理解。

    然後解讀出一堆原作者都沒想過的中心思想、深化喻義,來難爲可憐的考生。

    這就叫“過度解讀”。

    爲了不讓麗薩解讀出更離譜的內容,我選擇沉默應對。

    我已經不是第一次用這樣的方式來對付她了。

    麗薩對此也毫不在意。

    出租車進了門頭溝,麗薩向我提出了最後一個問題。

    “我從頭到尾仔細捋了好幾遍,有一個細節我實在是對不上。”

    麗薩又使出了她的纏人功夫。

    上次被七嬸提刀追砍的情景,還歷歷在目。

    我趕緊撇開麗薩說:“有話就問,你別動手動腳的行不行?”

    麗薩衝我比了個勝利的“v”字收拾,開口問我,“你在車上跟封太保聊老梁媳婦的時候,我們根本就不認識梁天生,那時你是憑什麼懷疑到蘭姐的?”

    “本能。”

    我脫口而出,但是向麗薩保留了前面的“男人”兩個字。

    兩個大老爺們聊別人家的漂亮媳婦兒,多正常的事了。

    誰規定只需女人八卦,就不許男人也偶爾八卦一下了。

    忠貞是本性,貪色是本能。

    不拒絕掩飾本能,又能用本性輕鬆壓制,這纔是成熟男人的本色。

    當然,這種宣言,我也只能在心裏吶喊一下。

    麗薩已經跟小卉建立了私人友誼。

    被女朋友的閨蜜拿捏,絕對不是一件愉快的事。

    我們大半夜的趕回來,誰也沒通知。

    在工地上熬了三天三夜,總歸沒有家裏的牀舒服。

    我打算趕緊睡一覺補充體力,有什麼事都等明天再說,結果剛進門就被紅姑出賣了。

    紅姑已經完全把大門口這塊地方,當成了專屬領地。

    我進自己家大門,都感覺跟借道似的。

    它只用了兩聲不滿的吠叫,就把屋裏的人全都招了出來。

    讓我驚喜的是小卉竟然也在。

    一番簡單梳洗之後,我、小卉、狗寶兒、麗薩、李一、麗薩的保鏢,加上紅姑、小白狗子,都在院子裏坐了下來。

    李一本來就瘦,現在看起來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活像具骷髏架子。

    他被我餵過“失笑散”,這些天看來沒少受罪。

    麗薩的洋保鏢竟然也瘦了一大圈。

    他搬個凳子坐在角落裏,本來看着就可憐巴巴。

    紅姑領着小白狗過來,還直奔他去。

    小白狗子“嗷嗷”叫了兩嗓子。

    洋保鏢立刻縮着脖子坐到了蚊子最多的花壇邊上。

    連凳子都被小白狗搶下來,當了臥鋪。

    這是狗仗狗勢,在欺負國外友人啊!

    那天早上七嬸把我砍出門頭溝後,在我家門口坐了一天。

    小卉好不容易跟她解釋清楚我中了降頭,有難言之隱後,七嬸才熄了火。

    可也別指望她老人家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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