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陰陽仙師 >第一百七十九章 瓦古大師
    瓦古大師,號稱東南亞最厲害的降頭師!

    就是眼前這個正從防化服裏往外鑽的笨拙老頭子?

    一身藍色粗布的工作服,厚的跟酒瓶底子似的高度近視眼鏡。

    往這片工業區裏隨便哪個角落一扔,誰都會把他當成是生產線上的老技術員。

    我心裏琢磨着瓦古的其貌不揚,臉上也不好表現出來。

    大家雖然頭一次見面,實際卻是神交已久的老熟人。

    當初我和麗薩被絕降牽連,麗薩身上又中了瓦古的靈降。

    那算是我和瓦古的一次間接較量。

    我是硬耍無賴,給扳平成了互相制約的局面。

    本質上是我受制於人。

    不過這老頭辦事地道,主動讓步解開了兩個降頭,還說了我不少好話。

    這次我讓吉妮傳話借兵,老頭也辦得妥妥當當。

    現在見面,人家說話客氣給足了面子。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

    我朝瓦古擡手抱拳,起了個正宗的漢式叉手問安禮。

    老頭對這一套尤爲受用,看似還有研究,回禮也是做的有摸有樣。

    大家坐下來行了幾輪口頭上的虛應客套,再有以往的交際情面墊底,場面上立刻熟絡了三分。

    他們玩兒降頭的,其實跟國內幹我們這些偏門的差不多。

    只是他們這邊文化貧瘠,除了降頭師和一些拜奉本地邪神的,就搞不出別的新花樣來。

    不像咱們華國那邊,末法敗落的時代也是百花齊發,各有千秋,高人絕士,層出不窮。

    一個是東南亞降頭術的宿老,另一個是華國術法的小百科。

    我們倆從降頭術與華國術法的淵源聊起,很快又多熟絡起三分。

    有了六分熟悉,在探討下去就要各抒己見了。

    瓦古非常向往華國術法豐厚的文化底蘊,也渴望挖掘出降頭術的潛力。

    可惜降頭術就那麼點積累發展的歷程,再怎麼挖掘也就幾鋤頭見底的事。

    老玩意搞不出來好東西,老頭就把眼光放在了新玩意上。

    別看年紀挺大,瓦古是人老心不老,做的事讓我這個年輕人都覺得汗顏。

    其實之前麗薩也曾提到過,我們中的陰陽降頭草就出自生物實驗室。

    可我真沒想到人家是把巫術與科技的結合,正經當成了產業來發展研究。

    這棟樓就是陳鶴年給瓦古投資建設的生物實驗室。

    就這裏面搞的項目,可不僅僅是幾顆降頭草那麼簡單。

    坐而論道不如親眼所見。

    我聽瓦古簡單介紹了一下,就提出了參觀學習的想法。

    瓦古親自帶我看了幾個已經有成果的項目,有現代生物科技加持的藥降和蠱降。

    傳統的藥降與中醫類似,重視的是藥物特性和搭配產生的效果。

    這方面的研究方向有兩條。

    一個是通過培育,無限提升單一藥物的特性和產量。

    就比如我手裏的屍菇粉這種稀世珍品。

    我的玩法是往裏面加輔料,在節約主料的前提下,儘可能不改變原有的藥物功效。

    這東西要是交給他們來玩。

    就是先研究老屍菇,再把老屍菇的特性跟普通蘑菇結合,最終達到的效果是人工的批量種植。

    到這裏還只是個開始,隨着結合程度的提高,品種不斷的更新換代。

    結合之後的蘑菇藥效還會不斷提升。

    這跟咱們“袁神農”搞水道雜交是一個路子。

    再有另一個方向,是化學層面的研究。

    直接分析老屍菇的化學成分,搞清楚形成致幻效果的原理。

    以化學合成藥劑替代老屍菇這種罕見的原生藥料。

    這套路其實也不新鮮。

    咱國內多的是藥廠把中藥方劑搞成化學試劑,然後擠兌替換掉原生方劑的市場,當成新型科技的特效藥來賣高價。

    瓦古帶我看了麗薩給我用的那顆陰陽降頭草。

    這東西長在一個二層樓高的玻璃罩裏,已經被他們生生養成了一顆“陰陽降頭樹”。

    裏面都是人工模擬的自然環境。

    純電腦操作,傳感器監視,以秒爲單位隨時調整細微環境。

    以往只能靠“等”來破解的“絕降”之所以能破,是因爲他們在dna層面給這棵樹開了“後門”。

    只要是這棵樹爲藥基下的降頭,就只能適應東南亞的氣候環境。

    離開東南亞這邊的熱帶環境,效果就會迅速消退。

    我得虧是活在長江以北。

    如果我是南方人,照這棵陰陽降頭樹的長勢,等到我老死了,絕降也解不開。

    這些還是低層次的藥降。

    之後瓦古又帶我看了進階的蠱降。

    蠱降的源頭是雲滇蠱術。

    老法子是弄一盅蟲子,殺出個最毒、最兇的。

    走的是物競天擇,強者爲王的路子。

    人家這邊批量製造強者,還是變着花樣的造。

    清一色全是基因技術。

    就拿五毒蟲來說。

    傳統蠱術裏,分別是蜈蚣、毒蛇、蠍子、壁虎和蟾蜍。

    在這裏,那是一隻蠍子,尾巴上帶蠍毒,左邊鉗子蜈蚣毒,右邊鉗子蟾蜍毒,身體還有壁虎的再生能力。

    這種逆天的東西都搞出來了,還踏馬玩個屁啊!

    咱們老祖宗發明的玩意,到人家手裏發揚光大了,我還能說啥?

    幸好,也不是所有的東西他們都能玩明白。

    涉及道教靈學的符籙之術,瓦古就無能爲力。

    他們學的了華國文化的皮毛,更深入的東西扎不進去。

    異族血脈不能通靈神!

    這就導致了符降在降頭術裏成了非常特別的存在。

    只有像吉妮這種身具華族血脈的華裔才能勉強使用。

    而且還無法藉助靈聖之力來引導自然之力。

    就像吉妮在我身上用過的五雷祛病法,她就是以符咒引出自身肺腑的五行之氣,再以自身的無形之氣才引動自然靈氣。

    問題是人身上那點靈氣無論怎麼修行都比不了靈神。

    所以吉妮的符咒效果是打了最低折扣的。

    我也搞明白了,吉妮那些不倫不類的符籙,還能發揮出效果的原理。

    根源還在“符膽”上。

    咱們是請神爲膽鎮守符籙,他們還是以自身性命爲膽。

    所以吉妮的符籙在符膽位置,都有個自己按下的血手印。

    總結來說,降頭術裏的符降就是把自己當靈神來透支使用,用的越多,死的越快。

    瓦古研究了這麼多年,也明白符降術的弊端。

    他自己都說了,符降術是根雞肋。

    只有修行有成的華國道士可以隨意使用符降術。

    問題是華國道士能請靈神,幹嘛要透支自己的生命力來施術?

    這種腦子裏灌了三斤水的傢伙,應該找不出來。

    瓦古又帶我看了一些他們發明出來的小玩意兒。

    比如用蠱蠶吐絲做的衣服,能短時間內激活人體潛能的飲料……

    這些都是投機的花巧東子,咱家有本“銷器門”的老書。

    書裏的東西雖然過時了,可思路牛掰啊。

    給我整一套流水線帶上技術工,我弄出來的東西得比瓦古這些玩意厲害多了。

    瓦古陪我溜達着,麗薩就找了過來。

    她的胳膊已經好了!

    用的是降頭術。

    要是沒漲過這趟見識,我肯定得找麗薩問清楚怎麼做到的。

    現在嘛。

    我真就沒好意思開這個口。

    瓦古說昨晚在實驗室裏熬了個通宵,如果爲了見我,這會兒還在裏面蹲着。

    他自稱叫年紀大了,不休息沒感覺,一休息就感覺氣力不濟。

    麗薩順着話音就讓吉妮扶瓦古去歇着,她來招呼我。

    瓦古離開後,麗薩就神祕兮兮問我想不想看點刺激的。

    艹!

    我就知道術法無國界,玩術法的人有國界。

    老瓦古跟我留了心眼,帶我看的都是無所謂的玩意。

    這老頭子跟我藏私。

    我懷着一腔小鹿亂撞的好奇心,跟着麗薩到了地下室四層。

    我這麼想期待太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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