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今天這事其實根本沒有到需要選擇的程度。
古天來和楊剛在我們的手裏,他們丟失的魂魄也在我們手裏,想要找出那個在背後施法搞事的人,並不是一件難事,哪怕有人施法阻攔我也一樣也一樣有辦法找的到,但我就是蠻不講理的搞出了這麼一道選擇題,還要用這道題把孔龍給搞崩潰。
以孔龍的立場,他必然是不能做這樣的選擇,這是我一開始就預料到的。
我之所以要這樣逼他,其實就是想證實自己的猜想。
在審訊室裏我曾做出過很細緻的猜想。
比如對方只要掌握住孔龍的思路,就可以很容易的掌控住事態走向,而孔龍也承認他自己確實也被控制住過。
再比如我們的介入、孔龍的求助,以及我們兩方的聯合都有可能是那個人在背後推動的結果。
現在孔龍跟我們鬧崩了,我們之間的合作剛剛開始就結束了,如果對方真的擁有控制孔龍的能力,孔龍也確實被人控制着,那麼對方一定會抓緊時間做一件事。
那就是得到楊剛和古天來丟失的魂魄。
正是因爲這個失算,讓我有可能把他找出來,一旦得到機會,那個人一定會第一時間把這個失誤給彌補上。
剛纔在病房之中,孔龍把我們趕了出來,甚至細緻到先把我的銀針扔進百寶囊裏,再把百寶囊給我,讓過我沒有任何理由再去而復返,但是孔龍唯獨留下了那兩個附着靈魂的紙人,而且在我和老古離開之後,孔龍就迫不及待的離開了醫院。
如果我猜的沒錯,孔龍離開時一定帶着那兩個紙人,他要去的地方就是那個人藏身的地方。
這就叫做欲擒故縱。
我放棄了用魂魄帶路,選擇從孔龍身上着手,因爲以古天來和楊剛的魂魄爲契機與那人隔空鬥法,是直觀的方法,我相信一個能搞出這麼大風波的傢伙,一定會有這方面的準備,如果我執意如此,那就是以後手對先手,給自己找不痛快,而且以魂魄爲媒介鬥法,確實會給古天來和楊剛帶來生命危險,這麼做也的確不是我們金家人的風格,所以我在審訊室裏的時候,就已經決定給這次的對手用上點手段了。
在跟孔龍交流案情看法的時候,我說術未必高,又一直在強調對手的心計過人,其實就是在爲之後的事做鋪墊。
只有讓對方覺得我在術法上有絕對的自信,才能讓對方絕對相信我會跟他實打實的“鬥法”,這之後跟孔龍的合作決裂才能真正的順理成章。
在醫院發生的一切其實都是一個局,一個能讓我的對手浮出水面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