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凌哼了一聲,雙手一擡掐住他的脖子,佯裝惡狠狠的樣子,“哼,算你識相,不然我讓我兒子變成鬼也不會放過你”
“”
慕少成笑了笑不曾說話,可君凌看不到的地方卻是深意濃濃,君凌,不管到什麼時候你都要相信,我真的是愛你的,我會保護你,像當年拿起爲了母親和徐帆毅然而然的選擇了拿起槍,現在如果你能安好,我願意將這柄槍握的更緊。
翌日,君凌臉色複雜的看着這個坐在她對面的男人,卓天豪正坐在轉椅上玩的不亦樂乎,君凌看了眼送咖啡上來的小祕書,伸手在燙金的請柬上彈了彈,突然一擡手,請柬“啪”的一下砸在卓天豪的頭上。
“你吃錯藥了吧”
“剛剛做過檢查,一點兒病也沒有。”卓天豪沒心沒肺的笑着,仍然是俊逸優雅的那個浪蕩公子。
君凌頭疼的撫額,揮了揮手,示意小祕書關門出去,“卓天豪,你跟我說實話,你到底爲什麼要娶李佳佳”
這則請柬上燙金的大字燙的她眼疼,並非是覺得自己的愛慕者娶別的女人心裏不痛快,而是,他娶得這個人
“我爲什麼要娶李佳佳”卓天豪哼笑一聲,“大概就是像你曾經嫁給慕少成的目的一樣吧,娶了她,我會少奮鬥很多年,李家的,白家的勢力都可以唯我所用。”
“真的只是這樣”君凌眯了眯眼睛,百分百的不相信。
然而,卓天豪依然篤定的看着她,“當然了。”
“這麼跟你說,前些天我在紐約看到了你和李佳佳”
“你看到了哦,那是我們一起出去玩,就當是提前度蜜月了,因爲往後一段時間我會很忙。”
“你夠了”君凌忍無可忍,那天兩人吵架的內容她幾乎都還能背出來,卓天豪現在說的話她一個字都不相信“那天我明明見到”
“君凌”卓天豪忽然站了起來,冷不丁的一下子嚇得君凌差點從椅子上滑下去,再擡起頭來時卻發現他臉上的表情一點兒都不一樣了。
“對,我喜歡你,我是喜歡你,你知道喜歡到什麼程度嗎我他麼跟別的女人上牀的時候滿腦子都是你”君凌辦公桌上堆積的文件被他“啪”的一下掃落一地,看着君凌驟然發白的臉,猛地向前一探身子,“你覺得我能這樣下去嗎我能嗎”
君凌有點反應不過來的看着他奪門而出,好一會兒纔回過神來。
捏了捏眉心,就見慕少成推門而入,看着滿地散落的文件,他有些不悅,“他對你做了什麼”
“算了。”無非也是一些輕佻孟浪的話,君凌懶得讓他之後再神經作亂,索性不告訴他。
晃了晃手裏的請柬,君凌拋到慕少成懷裏,既然送了請柬,那婚禮的時候他們必然要去。
“你準備一份請柬吧”
“當然。”
情敵結婚,他不僅要送禮,還要送一份大禮尤其是知道君凌無端差點被蛇咬是因爲卓天豪的關係,自己惹的爛桃花竟然也賴到他老婆身上來了
把小祕書叫進來收拾滿地的文件,慕少成拉着君凌往外走,半路上君凌接到徐導的電話,隱晦的問慕少什麼時候能把從他那裏借走的演員送回來。
掛斷電話君凌挑了挑眉,本以爲依照慕少成的性格和對當年那些事情的介意,必然不會對白詩雨做什麼太過分的事情,可現在的情況
“徐導找你要人。”君凌晃了晃手機,對着他疑惑的視線問。
慕少成抿了抿脣,“你別管,這件事我親自跟他說。”
“哦。”君凌嘟了嘟嘴巴,紅脣皺到一起看着就讓人想上去咬一口。
慕少成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的,也幸虧是在電梯裏,含着她飽滿的脣瓣,慕少成險些走火入魔。
“真是一分鐘都不想跟你分開。”趴在她的肩頭上,慕少成悶悶的說,負氣的樣子像個孩子。
君凌伸手推了他一把,想了又想,還是忍不住問:“你到底對白詩雨做了什麼”
“就是算了,也沒什麼,不過是一些她不喜歡做的事情罷了。”
慕少成眯了眯眼睛,心說過幾年如果君凌真的那麼想要孩子的話,說不定可以讓白詩雨替他和君凌生個孩子,試管嬰兒,替自己最討厭的人生孩子,這種事情一定能折磨死她吧
,會讓他因爲君凌和孩子而做出這種事情。
歸根到底,他最恨的人還是自己,如果不是他讓白詩雨上了車,如果不是他發善心送她回去,或許根本不會發生那件事。
閉了閉眼睛,將心底翻騰的戾氣壓下去,慕少成牽着君凌的手進了辦公室。
君凌看着擺放在他辦公桌上的水晶球就是一愣,“你真這麼喜歡這玩意啊”
這只是以前她道歉的時候送給他的,而前幾天送給他的那一隻也被他擺放在書房的辦公桌上,寶貝蛋一樣的供着。
“你送的。”
君凌送他的東西不多,可每每送他,他都很珍惜。
“你這樣以後我都不敢送你東西了,送多了你不珍惜了怎麼辦”
“把你送給我,我一定珍惜。”
慕少成勾脣一笑,冷峻的臉彷彿春暖花開,看得人心裏一晃。
君凌哼了哼,臉上一片酡紅。
而另外一邊徐帆開始三天兩頭的往那個小衚衕跑,名曰監工,可見鬼的他知道工藝流程是什麼,索性鄭老伯脾氣好,隨着他來,每次也都跟他樂呵呵的說話。
“鄭老伯,這工作量是不是有點兒大,您這不收個徒弟什麼的嗎”
“徒弟啊。”鄭老伯呵呵一笑,“我還真有個徒弟,不過是個女孩。”
“女孩”徐帆一踉蹌,心說老伯您真重口味,不過口味更重的應該是那女孩,學什麼不好竟然學這個,不過他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怎麼會有女孩學這個”
“她啊,就是喜歡水晶球。”想着那人從小屋裏一呆就是一天的樣子,鄭老伯又是一笑。
“那她做過嗎”
“當然做過了。”鄭老伯瞪了他一眼,好像埋怨他吐槽自己徒弟不好似的,“比我做的還好。”
“”徐帆無語了一下,不過臉上卻擺出恰到好處的笑,“那我能看看嗎”
鄭老伯又瞥了他一眼,搖搖頭,“不能。”
“爲什麼”
“因爲她不會隨隨便便做。”
“哦”
過了好一會兒,徐帆仍然在想,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孩會跑來學做水晶球,而這個女孩的身份似乎也不一般。
連續幾天,徐帆每次來都不着痕跡的打聽鄭老伯的女徒弟的事情,不過連續幾天也沒打聽到什麼有用的消息,一直到這天,鄭老伯被他在眼前晃悠的煩,終於忍不住開了金口,“她沒什麼東西留在這兒,小時候倒是做過兩隻水晶球,不過出去玩的時候一隻碎了,一隻丟了,後來就很長時間沒來,前段時間來了一次,做了也應該帶走了,你死心吧。”
“你說她前幾天來過”
“是啊。”
徐帆心裏一跳,前幾天來的人應該是慕少成和君凌,難道說是君凌
“那你說她的水晶球丟了,碎了是怎麼回事”
徐帆拖着鄭老伯走到一旁,索性也不催他幹活了,甚至還倒了杯水遞給他,一副詳談的樣子。
“也沒什麼,就是前幾年的時候,出去玩的時候掉了,回來的時候人好像都不太好,也就好長時間沒來,她哥哥還特意來叮囑過我,不能在她面前提這件事,你說一個小丫頭,怎麼那麼多禍端呢”
徐帆疾步出向外走去,他得找君衍好好聊聊一定得好好聊聊
多年的生存法則,慕少成和徐帆都屬於目的性很強的人,而就在徐帆開車去找君衍的時候,慕少成的辦公室裏,一身黑衣的小a,也正將這些天查到的東西交給慕少成。
“都查到了”
慕少成面色冷凝,一片肅殺。
“是的,慕少,這是藍少前些年的資料,藏的很深,如果不是您下命令不計一切代價的去挖,或許我們真的查不到。”
“那上次的事情呢”
“上次的事情還沒查到與藍少有直接的關係,不過,反倒是查出跟跟白小姐有關。”
慕少成一頓,捏了捏眉心,“我交代的事情怎麼樣了”
“已經做了。”
“那就好。”眼底終是劃過一抹不忍,不過很快恢復冷靜,“這件事不要讓君凌知道,讓人算了,不到萬不得已我都會自己來。”
小a剛出去,慕少成的手機就響了,是慕夫人打來的,據說徐帆在老宅的酒窖裏搬了好多酒,讓他看着點別讓徐帆嗜酒,慕少成聽了哭笑不得,徐帆那麼大的人了,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嗜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