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他得了。
而不好,自有女人受着。
男人不過一句,人不風流枉少年。
然後,轉過頭,該怎麼樣,還怎麼樣。
就像褚伯玉。
經她這一鬧,只要她死咬住了,褚家也有意將許迴雪推出來頂罪。
許迴雪由妻變妾。
褚伯玉呢
以後仍是要娶妻的。
雖然有些影響,但終影響不大。
這就如同宋高宗、秦檜和岳飛一般。
世人只罵秦檜,可是至高決定權,其實是在宋高宗的手裏。
宋高宗不想戰,即使沒有秦檜,還有張檜李檜。
其實與臣無多大關係。
可惜世人,看透的卻少之又少。
魏芳凝突然間,意興闌珊。
太子本讓人宣了許迴雪來,就是爲了讓魏芳凝出氣。
現見魏芳凝突然情緒不好,不由得問道:
“怎麼了見她生氣嗎那我讓人將她弄走,省得惹你生氣。”
魏芳凝點頭。
太子讓人將許迴雪擡回去。
從頭到尾,都不曾看許迴雪一眼。
她既然不能讓魏芳凝開懷,於他便就沒有半分的價值。
魏芳凝擡眼瞅向文昌侯,沉聲說道:
“我要清白,別的再與我無關係。而這清白,我想文昌侯府給不了我,所以還是報官吧。侯爺與太子說過的話,總不會食掉。”
還沒等魏芳凝說出:
“至於許迴雪,爲妻爲妾,全由得你們吧。”
文昌侯已經顧不得了,說道:
“不可以,咱們都是有臉面的人家,怎麼能輕易驚動官府”
魏芳凝心緒不高,也懶得再與文昌侯一家說那麼多費話。
終歸重生回來的她,與早上從家出來時的她,想法有了天差地別的變化。
現在想想,魏芳凝覺得上輩子,她簡直天真得可怕。
自以爲腳踢掉許迴雪的孩子,便就算得解氣了。
其實對付像文昌侯這樣不要臉的人家,踹了許迴雪後,報官纔是最正確的選擇。
雖然承平伯不入流,但她的祖母是不會任着京城令徇私。
而京城令在沈太夫人面前,也不敢胡亂糊弄。
褚伯玉想將自己摘出去,想讓許家全數背黑鍋,就看有沒有那本事了。
這件事,足夠褚伯玉杖二百,流邊二年的了。
想到這兒,魏芳凝頗覺滿意。
文昌侯話一落地,太子樂了,說道:
“這就有意思了,老侯爺爲何不讓報官你不是說你們家也受到了矇蔽這等騙婚之人,自是要弄弄清楚。更何況魏姑娘是老侯爺的外孫女兒,老侯爺先也不是說了,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有個與人私奔的外孫女兒,總不是十分光彩的事吧”
一句話,文昌侯被堵得無言以對。
好在此時,許家人終在文昌侯等人的期盼中,過了來。
許迴雪的父親許橫,領着妻子趙氏,還有兒子許蹤過來。
身後跟了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嬤嬤。
那嬤嬤穿鮮着錦,珠翠滿頭,皮膚白淨,微有些胖。
雖然現在已經是徐娘半老,但也依稀能看出年輕時,也是個美人。
>>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花嬤嬤從院外時,看到了太子護衛,就已經愣住了。
許橫夫妻自然知道太子在這兒,給魏芳凝撐腰。
但他倆個去長公主府時,卻沒有提。
但是花嬤嬤雖然意外,卻並不害怕。
畢竟無上長公主在京上,可是橫着走。
就連皇上,也要讓着。
太子便就更不會放進眼裏了。
所以進來之後,未語先笑道:
“喲,還真是巧,竟能在這兒碰見太子爺。太子爺萬福,最近可好老奴有好些日子沒見着太子爺了,咱們姑娘可念着太子爺呢。”
這個花嬤嬤,魏芳凝也認得。
而她嘴裏的姑娘,便就是無上長公主與駙馬的獨女許染衣。
今年十六歲,長得如花似玉的。
關鍵是,這位許姑娘,對太子情有獨鍾。
對於這位嬤嬤,太子就顯得不冷不熱了。
許橫夫妻給太子行了大禮。
畢竟他倆個官位太小。
太子沒有理會許橫夫人,只是瞅着花嬤嬤,卻又先聲奪人道:
“孤卻沒想到,皇姑姑竟然還管這種事。不會是讓小人給矇騙了吧”
花嬤嬤面上有些尷尬。
許橫夫妻怎麼可能見着長公主和駙馬
不過是花嬤嬤平日裏,吃了許橫夫妻許多好處,現求到門上了,又覺得不是什麼大事,便就從二上尋了個藉口,過來瞅瞅。
她以爲,與平日裏,求到她跟前的事,也不過是一樣的。
花嬤嬤這種銀子收得多了。
求到長公主府上的,哪一個是站住理的
只不過這次碰上了太子。
但花嬤嬤仍是沒有放在心上。
人都說狗仗人勢。
這話是一點兒都不曾錯的。
花嬤嬤這麼些年,膽子可是大過了天,自不會將太子放在眼裏。
不過是覺得麻煩些而已。
魏芳凝瞅着花嬤嬤的情緒變化,如何猜不着她在想什麼
聽了太子的話,花嬤嬤面上只有一瞬間地僵,轉而笑道:
“這點子事,怎麼能麻煩到駙馬爺和長公主殿下太子爺可能一時不查,並不知這其中根底,或許是受了誰的欺騙,待老奴將這事細細地與太子殿下說。”
文昌侯一家子聽了花嬤嬤的話,方纔鬆了口氣。
現在總算是有人能跟太子說話了。
一月、二月可是極分得清形式的。
此時瞅着花嬤嬤,明顯的不高興,卻也不敢再像對文昌侯一家那樣,隨便斥責。
但二人對太子可是極爲忠心,對花嬤嬤的不滿,全掛到了臉上。
警惕地盯着花嬤嬤看。
好像那不是個嬤嬤,而是一條隨時都會跳起來,給太子一口的劇毒花蛇。
魏芳凝因爲事先知道這其中的干係,所以並沒顯現出意外來。
正是因爲有長公主家撐腰,所以纔會如此的膽大妄爲。
可是魏遠志夫妻,不有魏昭就不行了。
本來他們以爲已經是勝券在握,現在突然殺出個長公主家的嬤嬤來。
太子明顯氣弱。
他們就有些擔心起來。
尤其是褚瑜,本就有些膽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