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掌嬌 >35 仇人
    等魏芳凝回到魏家,肺差點兒氣炸了。

    她就說,魏昭去請她祖母過來,直到她回來,她祖母都沒過去。

    她一直都知道太子陰險狡詐。

    但卻沒想到,他竟然這麼陰險狡詐。

    魏芳凝和着魏遠志、褚瑜一起,褚伯玉、許蹤趕車,回承平伯府。

    在門口,與纔回來,急得臉都紅了的魏昭碰在了一起。

    魏昭都快哭了,說:

    “姐,真不是我不回來,是我一出文昌侯府門口,就被人給抓了起來,直接帶到咱們家對面的茶樓裏,一直看到咱家馬車打街上過來,他們才放了我回來。”

    魏芳凝氣得,知定是太子的人,要不然誰能這麼無聊

    所以她也沒問魏昭,知不知道對方什麼人。

    倒是魏遠志和褚瑜聽了,非常擔心,將魏昭拉過來上下的看,有沒有受傷什麼的。

    然而,一家四口在門口停了這麼一會兒,韋太夫人已經派了人來找褚瑜。

    魏芳凝自然知道,韋太夫人這是來要挾她娘,讓對褚伯玉好。

    別真的拿褚伯玉當奴僕使喚。

    何婆子也不想來。

    她雖然是下人,能在韋太夫人跟前混出臉來,眼色什麼的,總還是有的。

    可是韋太夫人讓她跑這一趟,她也只得硬着頭皮來。

    魏芳凝給魏昭使眼色。

    魏昭會意,拉着褚瑜就往府裏頭去了。

    魏芳凝則上前,將何婆子給攔住了,笑說:

    “可是我們落了什麼東西在貴府上讓你這樣急急的趕過來送還給我們”

    對於陷害自己女兒的人,魏遠志自不會客氣了。

    他是掐死這兩個小子的心都有。

    但他也不想這兩個人死了,着人去喊外傷郎中來,給褚伯玉、許蹤看傷。

    一面安排這兩個人,在外院的下人房住下。

    既然被罰趕車,那就與外院粗使喚的男僕住一起,那種幾人的通鋪房。

    照顧他們是不可能的。

    只要保證他們不死就行了。

    褚伯玉落到現如今的地步,他此時,又對魏芳凝動起了心思。

    畢竟經此一事,他的婚事,只怕也要艱難了。

    許迴雪就是他想再去娶,也不行了。

    因爲被判令不能通婚姻,除非他能求來聖旨,要不然,這輩子都不能明着做夫妻。

    正常好人家的女兒,誰樂意配給他

    褚伯玉有些討好地對着魏遠志,喊了聲:

    “姑父。”

    這是魏遠志自褚伯玉會說話以來,大概是最好聽的一聲“姑父”了。

    以前,雖然褚伯玉也會喊魏遠志姑父。

    但總是帶着輕蔑。

    魏遠志不說,不代表他聽不出來。

    但爲了自己的妻女,他忍了。

    現在既然撕破臉,他又做下如此讓人噁心的事。

    魏遠志便就將那些個虛禮,全數丟掉了。

    將褚伯玉完全當成了仇人。

    聽褚伯玉喊他“姑父”,魏遠志冷笑,說:

    “我哪兒來那麼大福氣能得你喊我一聲姑父”

    褚伯玉像是做錯事,被抓包的孩子,站在哪兒有些無措。

    他才被打了,後背屁股十分的疼。

    九月二十,天就不是很冷,但也不熱了。

    褚伯玉仍是汗出如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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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出門急,並沒有換衣服,所以身上還是那身大紅喜服。

    此時已經溼透了。

    魏遠志與世無爭,胸無大志。

    但不代表他沒有脾氣。

    冷眼瞅着褚伯玉,魏遠志頗有些無情地又說:

    “既然京城令判了你在我家裏當奴僕,就與他們一樣的稱呼我們。還有,你的衣服也換一下吧。你這身,可不怎麼合適了。”

    魏遠志吩咐外院總管,讓將許蹤、褚伯玉帶下去。

    整個承平伯府,都是魏康臣的管制。

    魏遠志有些不大放心,不由得出言又說了幾句:

    “想要徇私的話,想一想他倆個做過了什麼我是好脾氣,但不要逼着我,做出不好脾氣的事來。”

    動了他兒女妻子的,他也不介意當一回壞人。

    外院總管嚇得連聲說“不敢”。

    魏遠志冷哼。

    最好“不敢”,大家都好看。

    被攔在外面的何婆子,眼看着褚瑜被魏昭拉走,也沒什麼辦法。

    她心下暗歎,也深覺得,魏芳凝突然之間,像是變了個人。

    似是不太好糊弄了。

    何婆子涎着笑說:

    “表姑娘真會開玩笑,哪能落下什麼東西是太夫人讓老奴過來,與大姑娘說句話。”

    她因是褚家人,所以稱褚瑜爲“大姑娘”。

    魏芳凝笑,說:

    “既然是這樣,那說與我聽也是一樣的。什麼話,就說吧,我傳給我娘。”

    何婆子頓住。

    她能說,韋太夫人在衆人都走了之後,跳腳罵褚瑜

    然後都等不得他們到魏家,便就急忙忙地打發了她來,讓她警告褚瑜,小心自己的身份。

    現如今的一切,都是怎麼來的。

    別忘了本。

    小心老太太一個不高興,將褚瑜的老底給掀了。

    讓褚瑜失去一切。

    魏芳凝見何婆子支支吾吾不說話,笑了。然後她說:

    “既然你不說,那就讓我猜猜,韋太夫人讓你跟我娘說些什麼吧。”

    她這輩子,再不會給那老妖婦,喊外祖母了。

    魏芳凝神情有些厭惡,說:

    “韋太夫人是不是讓你和我娘說,讓我娘仔細自己的身份,今天我孃的一切,都是韋太夫人施捨來的韋太夫人隨時的,也可以讓我娘失去這一切”

    何婆子肝都跟着顫抖了。

    魏芳凝的話,不說完全一樣,也相差無幾了。

    何婆子細瞅魏芳凝,似是想要看出些端倪。

    就見魏芳凝仍是十六歲的樣貌,並沒有換人。

    只是那雙眼睛,似是與往日不同。

    看人時,像是能透人心魄。

    比着許染衣,都更加的讓人害怕。

    上輩子,魏芳凝畢竟做了小十年的太子妃。

    養成的威嚴儀度,自不是十六歲小姑娘能比的。

    見何婆子不說話,魏芳凝也不氣惱,不緊不慢,像是商量地語氣說:

    “果然是這些話的話,那你就請回吧。我知道了。”

    何婆子哪敢搭言

    見勢頭不好,連忙說:

    “表姑娘也累了這半天,瞧老奴這個沒眼色的,竟拉着表姑娘在這兒墨叨半天,也是該死。既然姑奶奶忙着,那老奴就先回去了。其實也不是些重要的話,改日再說與姑奶奶也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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