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掌嬌 >36 萬全
    說完,何婆子就想跑。

    剛還“大姑娘”,這一會兒,就變成姑奶奶了。

    魏芳凝也不在意,反正是她娘。娘自己在意就行了。只是冷冷地說:

    “何媽何必急着走韋太夫人的話不重要,但我正好有話,要何媽帶回去與韋太夫,卻是非常的重要。若是何媽傳不到,韋太夫人有些什麼不利的事發生,可就是何媽的罪過了。”

    何婆子僵在哪兒,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總覺得,魏芳凝定不會讓她傳好話的。

    魏芳凝說:

    “何媽回去,與韋太夫人說,該放手時需放手。我娘雖是褚家女兒,但如今,卻早就是魏家媳婦了。無論是我祖母也好,還是我爹、我們姐弟兩個,對我娘,並不是看褚家面子。”

    褚家現在,除了有個侯爵的名,還有什麼

    還真拿自己當盤菜了。

    何婆子不敢出聲,灰溜溜地走了。

    魏芳凝嗤笑,轉身也走進承平伯府。

    跟在她身邊的紅芍啐道:

    “對着姑娘做出這種事來,竟然還想着咱們家,拿他們褚家當成親戚,也真有那個臉。”

    紫菊說:

    “姑娘去文昌侯家裏赴宴,沒多大一會兒,二姑娘便就讓飛思那小蹄子出去了,好半天才回來。回來之後,奴婢打聽着,二姑娘一直貓在屋裏,不知道在幹什麼。”

    魏芳凝去褚家,隨去的丫頭婆子,全都是她孃的。

    在紫菊她們看來,魏芳凝不過只出去半天。

    可是在魏芳凝眼裏,卻已經隔了許久。

    此時再見到自己兒時的丫頭,心裏十分的激動。

    上輩子,她的這些個丫頭隨着她嫁進了太子府上,之後便就都配給了太子的親衛。

    各自有了自己的小家。

    親衛不是奴僕,她們也都成了小娘子,也就不能像褚瑜的陪嫁那般,在太子府上當管事娘子。

    雖然也時常去太子府上看她,但感情卻還是大不如前了。

    沒有背叛,也沒有出賣。

    只不過是成長中的一種,閨閣變淡的必然變化。

    畢竟以前都是小姑娘,每日可愁的,也就是戴什麼花兒好看,穿什麼衣服得體。

    長大之後,各自有了自己的家,有了夫君子女。

    操心的事一變多了,以前的那種小女兒感情,也就顧不得了。

    可是魏芳凝與太子和離之後,她們倒是都隨着魏芳凝,跑回魏府上。

    弄得她們夫君天天跑魏府接人。

    真是鬧了好長一段時間。

    後來還是魏芳凝生氣,將她們全攆回家裏,纔算做罷了。

    想到這兒,魏芳凝的心,暖暖的。

    魏芳凝從沒有想過,讓她的丫頭爲她死或怎麼的。

    能爲她做到這份上,魏芳凝已經很知足了。

    魏芳凝抱了抱紅芍,鬆開,又抱了抱紫菊。

    紅芍和紫菊以爲魏芳凝在褚家傷心了,都帶上了哭腔,輕聲說:

    “姑娘,怎麼了”

    魏芳凝笑,說:

    “沒事,就是一上午沒見,想你們了。咱們回百花園,洗洗換件衣服,我還要去見我祖母呢。”、

    紅芍和紫菊點頭,跟在魏芳凝的身後。

    魏芳凝心想:

    傻孩子,我若是不再嫁給太子,只怕你們的婚事,可就要另選了。

    這樣想着,魏芳凝不由得微嘆。

    畢竟上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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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幾個丫頭的歸宿,可都算是不錯的了。

    去了奴籍。

    而太子親衛,將來多少都會熬個武職出來。

    大小,官太太是肯定的。

    現在,全沒了。

    而太子與許染衣從褚家出來,許染衣的意思,想讓太子去她家裏玩。

    太子如何肯

    躲她還來不及呢。

    太子面上不顯,笑得依然和善可親。

    跟在邊上的花嬤嬤大氣不敢出一個。

    太子嘆氣,話氣裏滿是無奈地說:

    “孤也不想回去,可又有什麼辦法本來孤就是偷跑出來的,再不回去,師傅要是將孤溜課的事,告訴了皇上,那板子就跑不了了。”

    許染衣知道太子的師傅是個老古板,對太子要求極爲嚴格。

    一點兒都不會因爲是太子,便就放水。

    還動不動,就要打太子的手板子。

    許染衣十分放大這位老先生。

    可人家是太子太傅。

    許染衣皺眉,很是不高興,嘟着嘴說:

    “等那老白毛再敢欺負太子哥哥,我不將他的鬍子拔乾淨了的。”

    太子撐着臉說:

    “胡鬧,那是孤的師傅,不得無禮。”

    許染衣衝着太子,調皮地吐了吐舌頭。

    兩個人在岔路口才一分開。

    太子便就吩咐一月:

    “你去花嬤嬤家,一定要揹着人,偷偷的,提醒一下花嬤嬤的女兒,就說許娘子好像生花嬤嬤的氣了,讓她小心些。”

    對於太子的吩咐,不單一月愣住。

    就是二月,也跟着愣住了。

    這不是明擺着,要將花嬤嬤整得再翻不過身來。

    但他倆個是下人,自是不敢問爲什麼。

    一月飛奔着去了。

    太子上了他的轎輦。

    這不能怪太子趕盡殺絕。

    而是花嬤嬤肯定不會就此善罷甘休。

    很多時候,人無害虎心,虎有傷人意。

    不是你想要算了,敵人便就會放過你的。

    花嬤嬤定會尋着機會,在許染衣跟前說魏芳凝的壞話。

    太子此舉,就是害不死花嬤嬤,也要讓花嬤嬤在許染衣跟前話的可信度,大打折扣。

    更何況依着太子對許染衣的瞭解,花嬤嬤一家,離死也不遠了。

    花嬤嬤跟着無上長公主,在京上做危做福多年。

    死了也不冤枉。

    魏芳凝再回到自己的院子百花園,看着那一草一木,簡直是恍如隔世。

    她在青雲庵的那幾年,夢得最多的,便就是這裏了。

    不管魏家如何的烏煙瘴氣,但她在這裏的那十幾年生活,卻是最令她懷念。

    也是最無憂無慮。

    所有的憂愁煩惱,都被她的祖母給擋去了。

    魏芳凝大鬧文昌侯府的事,魏府上下的人,除了去文昌侯府的人,別人還未聽說。

    魏雲馨雖然知道。

    但她哪裏敢說

    此時正如一隻躲老鷹的鵪鶉,躲在自己的院子裏,不敢出來。

    魏芳凝才重新梳洗完,沈太夫人跟前的大丫頭樂金過來,笑着說:

    “奴婢見過大姑娘,太夫人讓奴婢過來請大姑娘過去,午飯與太夫人一起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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