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掌嬌 >198 心意
    站在那裏,宛若一個公主。請()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說!

    那身衣服,是太子一早爲魏芳凝準備下,本打算着今天送給她。

    只不過,事情事先預想得再完美,也有想不到的地方。

    但這身衣服,卻正好派了用場。

    魏芳凝此時,美得不可方物。

    髮型是現今最流行的,頭的首飾,也是太子精心爲魏芳凝訂製的。

    滿京城的閨秀,是許染衣也沒有。

    更別提那身雲錦襦裙,雖然同是宮制,但太子讓制的,自是更與別人的不同。

    跟在魏芳凝身後的宮女嬤嬤,垂手侍立着。

    更是襯托出魏芳凝的高貴。

    魏芳凝與太子兩個,無視所有人,相互凝望着對方。

    太子望着的,是他今生的愛人。

    情不知所起,一而深。

    那從第一眼看見魏芳凝,太子便知道,他這回是真的栽了。

    他也認栽。

    而魏芳凝透過太子,看到的,卻輩子那個冷冷冰冰的夫君。

    太子剛剛的話,傳進耳裏的那一瞬,魏芳凝突然便想明白了,輩子的太子爲何會那樣的陰晴不定。

    明明一瞬很開心,下一瞬突然沉了臉。

    她一直沒有孩子,提議讓他納妾時,他的憤怒。

    還有他在牀時的熱情如火。

    她那時雖然並不愛褚伯玉,但不代表着褚伯玉那樣對她,她沒有受傷。

    只是她那時不肯承認。

    她其實是自卑,怕再受傷。

    但用大家閨秀的外衣,將自己嚴嚴的保護了起來。

    無視太子對她的心意。

    不是她看不見,而是不想懂,不想往深處想。

    魏芳凝的眼裏,蓄起了水氣。

    在她彌留之際,故意被她忽略的,太子的話,此時卻也想了起來。

    那時的太子,坐在牀沿邊,拉着她的手,一直在她耳邊碎碎念,其實說來說去,還是怨她看不到他對她的好。

    太子的桃花眼,像是會勾人一般地笑睇着魏芳凝,薄脣微啓,繼續說道:

    “我施麟要麼不娶,要娶一定娶自己喜歡的。男人的天下,憑的是本事,而不是靠着女人。”

    似是對一個人的表白。

    魏芳凝的心,似是被什麼東西堆得滿滿的。

    隨着太子的話,在園子外面沒有走的人,簡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一個個都驚詫的瞪園了眼睛。

    太子成功的給魏芳凝,又拉了一波的仇恨。

    許染衣和施璋兩個,幾乎被嫉妒啃噬得體無完膚。

    當然,許染衣的嫉恨對象自然是魏芳凝。

    她剛剛那樣說,正是因爲瞅着魏芳凝從廂房裏出來。

    可是,她卻沒有想到,太子會那麼說。

    她不信,她真的不信。

    許染衣前,拉住太子的胳膊說:

    “太子哥哥是不是生染衣的氣,才故意這樣說的?對,一定是的。太子哥哥從小是這樣,一生我的氣,故意說些個莫名其妙的話來氣染衣,太子哥哥……”

    可惜,太子理也不理她,而是奔着自己的公主走了過去。

    將近十年的夫妻生活,換個角度時,魏芳凝從不知道,太子曾經給過她那麼多的感動。

    最終,魏芳凝也沒能忍不住眼淚,對着前來的太子,哽咽着只說了兩個字:

    “傻瓜!”

    他真是個大傻瓜。

    爲什麼不早告訴她呢?

    她從沒有哪個時候,像現在這樣感謝老天爺,讓她重生來過。

    大概是老天爺也看不過她輩子太瞎了,所以纔給了她重新認識太子的機會。

    太子對魏芳凝笑,輕聲說:

    “你真美。”

    魏芳凝卻是伸出手去,下兩輩子,這是她第一次向太子伸出手。

    似是一種儀式,或是一個決心。

    她伸出去的不是自己的手,而是自己的心。

    太子妃的位置再難坐,爲了太子,這一次,她一定會做好。

    這一回,她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一定爲太子生兒育女。

    真心真意地與太子一起,對付那些想要害太子的人。

    太子將魏芳凝的手包在自己的手裏,笑說:

    “哭什麼?”

    另一隻手,拿着帕子,給魏芳凝擦。

    魏芳凝破涕爲笑,說:

    “除了你以外,我誰也不曾喜歡過。”

    太子笑,說:

    “你說過了。”

    魏芳凝跟着笑,內心卻又是一嘆。

    如果輩子她早早的將自己內心的想法,告訴太子。

    而不是怕受傷害,將自己的心藏起來。

    是不是他們的結局,會不一樣?

    雖然魏芳凝的聲音不大。

    但園子裏,最起碼離得近的,都聽得清楚。

    這其,自然包括褚伯玉。

    對於魏芳凝的話,褚伯玉自然是不以爲然。

    若那個不是太子,他不信魏芳凝會喜歡!

    還除了太子,誰都不喜歡。

    若是不喜歡,爲什麼還會鬧黃了他的婚禮?

    雖然不屑,但褚伯玉卻也不敢出聲。

    施璋卻敢。

    他現在也是被嫉恨衝擊着大腦。

    而魏芳凝的話,無疑是將他最後一根理智的弦給切斷了。

    聽施璋帶着嘲諷的語氣,冷冷的說:

    “人都說識時務者爲俊傑,魏大姑娘果然是個識時務的。不知道魏大姑娘說這話的時候,將自小訂親的褚公子放在了哪裏?又不是不認識,聽說是表哥。”

    嗤笑了聲,施璋又說:

    “如若沒喜歡過,又何必鬧了人家的婚禮?踢掉了新娘子肚子裏的孩子?”

    魏芳凝用手示意欲爲她出頭的太子,然後衝着施璋笑,說:

    “如果對陷害自己的人出手是喜歡的話,那五公子以後可要小心了,千萬可別對害五公子的人報復纔是,因爲報復是愛啊……”

    故意將“啊”聲拉得長長的。

    是想要氣死施璋。

    魏芳凝十分不能理解,這輩子施璋是不是瘋了,處處與她爲難?

    既然不想讓她當成太子妃。

    不是等着結果行,又何必對着她咄咄逼人?

    施璋被魏芳凝堵了個啞口無言,最終只是咬牙切齒地說:

    “我還不知道,魏大姑娘竟是個伶牙俐齒的。”

    許染衣衝到魏芳凝的面前,指着魏芳凝,大聲地說:

    “我不會讓你得逞的,嫁給太子哥哥的,一定是我,一定是!”

    魏芳凝沒有出言。

    她還沒有笨到與許染衣硬碰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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