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哥,北哥,我已經找到東西了,咱們先回隊裏吧!”
檔案袋甚至都沒打開,黎顏就已經知道結果了。
方晨伸着懶腰:“可算是找到了,咱回去吧!”
方晨跟周北率先出了檔案室,黎顏則是在門口反覆橫跳。
“你幹嘛呢?”方晨看傻子似的回頭盯着黎顏。
“沒事兒,我練練走位。”
黎顏一腳邁出檔案室,又“唰”的一下退了回去。
“三…二…一……”
空氣很安靜,門口的老警員跟方晨周北都盯着黎顏,三臉懵逼。
沒聽到動靜,黎顏纔敢走出去,又猛地回頭環顧四周,生怕飛出來一枚子彈。
“我說黎碩,你不會是找資料找傻了吧?”
“哈哈哈……我鍛鍊鍛鍊身體。”黎顏尬笑着跟上,誰懂她心裏的苦啊!
就算黎顏上了車,她還是有點心慌。
估計是死得倉促留下心理陰影了,總覺得周圍有人盯着她,而且還會隨時開槍。
“毛球~~毛球啊~~”
黎顏哭喪的喚着系統,然而還是沒有迴應。
去他哥的單人完成!
黎顏頹廢的靠向座椅,眯起的眼睛陡然瞪大。
等等!
剛纔是不是播報了兩個人員死亡?
位面次特級核心人物指的是她。
那核心人物是誰?
手機鈴聲嚇得黎顏一驚,慌忙掏出手機接聽:“喂?”
“你在哪兒?”電話那端傳來霍堯的聲音。
“霍隊,我們找到資料了,現在正在返回的路上。”
“嗯,回來我有事情要說。”
回到隊裏的時候霍堯等在院外,“你們兩個進去幫張倩,黎碩你跟我過來。”
走到樹下的陰涼處,霍堯坐在了花壇邊沿:“資料找到了?”
“嗯!”黎顏將手裏的檔案袋遞給霍堯,他翻看着資料,光影在遮住了他的神色。
“霍隊,現在基本上可以確定,上一起案件,就是葉司祈的復仇。”
霍堯沒有迴應。
良久才聽到他的嗓音:“劉全志死了。”
“什麼?”
“劉全志死了,那我們的線索豈不是全部中斷了?”
跟上個案件有關的人只剩下葉司祈,還有劉全志。
現在他們是徹底沒了調查方向。
“可是劉全志不是被看管起來了?他怎麼會死?”
“在監禁室自殺了,我去的時候只見到他的屍體。”
“既然這條線斷了,那我們的注意力只能先放在眼下的案子上了,張倩那邊已經在調集資料裏,應該很快就能查到。”
“也只能這樣了。”黎顏現在心情煩躁無比。
現在的情況就是有人在暗中阻撓她,這個人總是能提前一步,搞得她很被動。
腦子轉動的同時,眼神落在了霍堯身上。
他還在看着資料,黎顏心裏卻突然出現了一個更大膽的猜測。
隨即,她又立馬否定。
不會的!
可想法一旦形成,就算自己否定了,也依舊會出現在腦海裏。
就比如,她現在解釋不通劉全志的死。
她周圍接觸過的人,只有霍堯一個知道她想見劉全志,而且這件事情霍堯並沒有跟其他隊員說。
除了上級。
“葉司祈?”
“沒什麼。”
霍堯低頭看了眼手機:“張倩那邊有消息了,我們進去吧!”
“霍隊,整個a市都排查過了,並沒有叫葉司祈的人。”
“不管是地鐵進出記錄,或者是民航以及高鐵,各方面的人員流動我們也檢查過,確實沒有找到這個人。”
怎麼會沒有呢?
“霍隊,法醫那邊有結果了!”方晨按着報告單衝進辦公室。
“整理好手中東西,十分鐘後開會!”
會議室內。
“我先講講我的想法。”張倩說道。
“法醫那邊進行了驗證,確認死者爲男性,名叫季俊豪,49歲,本地人,是一名小學老師。”
“而這起案件性質惡劣,死者不光身體多處骨頭被腐蝕,最嚴重的是這裏!”
張倩將一張照片貼在寫字板上:“死者性器被鈍器擊碎,我懷疑這起案子是仇殺,我們的方向可以往死者接觸過的女性方向調查。”
“我說完了。”
“我跟周北去了王國棟家裏搜查,他家裏異味嚴重,也確實符合他自己的描述,而且並未發現任何異常。”方晨說道。
周北補充道:“案發現場除了死者的組織以外,還有王國棟的行動痕跡,除此之外並未發現第三者的指紋,或者其他痕跡。”
三人說完,氣氛安靜下來。
黎顏思考着事情。
死者的死狀肯定是仇殺,如果這件事情是葉司祈所爲,那這個季俊豪的性取向可能是男。
又或者,葉司祈是幫別人處理掉了季俊豪。
沉默中霍堯突然開口:“黎碩你有什麼想法嗎?”
黎顏看向霍堯的神色遲疑,隨即面色如常:“我沒什麼想法,但我比較認同倩姐的觀點。”
“張倩再次審問一次王國棟,然後去調查季俊豪的人際關係,周北方晨再去現場勘查一遍,不準放過任何細節。”
“黎碩,你跟我去季俊豪家裏一趟。”
……
車上,霍堯問道:“季俊豪的資料看過了嗎?”
“看過了,霍隊是想去見季俊豪的女兒?”
資料上記錄,季俊豪妻子因爲癌症去世了,他有一名獨女,今年29歲,是一名舞蹈老師。
“嗯。”
車停在了一家舞蹈培訓班外。
黎顏關上車門,兩人同時打量着培訓班的招牌。
培訓班有不少教室,透過全透明的玻璃窗看向教室內,兩人鎖定了目標。
“腳再擡高一點。”
“真棒,手部的姿勢再精確一些……”
噹噹噹——
穿着黑色舞蹈服畫着濃妝的高挑女人朝門外看來,“你們找誰?”
霍堯掏出證件:“警察,我們想找你問點事情。”
對方本來還微笑的嘴角陡然消失:“我先跟我的學生說一下。”
“老師有點事情要先離開,大家要認真練習哦!”
“好的,老師!”
“這邊請吧!”
三人進了休息室,對方端了兩杯水給霍堯和黎顏,“警察先生,你們想問些什麼?”
“你最近見過你的父親季俊豪嗎?”
“沒有。”
對方的回答過於迅速。
“你最近一直待在培訓班嗎?”
“我上班之後就從家裏搬出去了,現在是獨居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