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綿綿細雨般的刺痛,纔是最折磨人的,還不如大力點趕緊處理完呢。
然而她強忍着疼痛,面無表情。
“陛…陛下,您若是疼了,便跟妾身說。”
黎顏冷笑:“呵,朕又不是弱不禁風的男人,怎麼可能會怕痛,你只管下手便是。”
果然,黎顏這話說完,手上的傷口更痛了。
我忍!
那傷口露出來,看着有些發炎潰爛的傷口,柳拂霜只覺得揪心。
“陛下,要不您還是罰恆——”
“你要是再在朕面前提別的女人,朕現在就砍你的頭!”
前半句,柳拂霜還以爲黎顏是喫味。
可要是喫味,應該砍恆陽的頭,所以還是討厭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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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在黎顏消氣前,他得少來晁月宮。
“陛下,處理好了。”
黎顏看了眼那精緻的包紮,暗道:“這麼快?”
毛球:都半個時辰過去了,早朝都該上了,這還快?
“陛下說什麼?”
“沒事,朕要上朝了。”至少來個吻別吧?
柳拂霜明顯沒看懂黎顏眼神中的意思,慌忙起身:“妾身恭送陛下。”
再次哽住,黎顏甩袖氣憤離去。
太侍迎接上來,提醒道:“陛下,您是不是該整理下着裝?”
黎顏眯眼,反應過來什麼,蹭的竄進了偏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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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鏡子裏蓬頭垢面的自己,黎顏當場裂開。
“啊——”老子的形象啊!
全毀了!!!
“你爲什麼不提醒我?”
毛球抖了抖絨毛:“我以爲您要裝慘來着……”
畢竟裝慘這種事情,她常幹!
黎顏鬱悶的去洗漱了1番,帶着陰沉氣上朝。
就連徐遂都沒猜透黎顏這是怎麼了。
下了朝,她讓人去查探1番,只探到柳拂霜去了晁月宮的事情。
“陛下,您今日的攻勢有些過猛,是遇到什麼事,惹您不開心了?”
太傅落下1子,這佈局的苗頭剛剛顯露,就被黎顏緊追直上。
“呵,朕的愛妃,帶了個青梅竹馬過來,你說朕爲何不開心?”
這綠帽子都焊死她頭上了。
“陛下什麼性子老身瞭解,貪圖美色不過也是3分鐘熱度,過段時間對着柳拂霜膩了,賜他1死便是,沒必要動怒。”
隨着相處,兩人似乎成了忘年交,說話也沒有那麼多顧忌。
黎顏被氣笑了:“你這糟老婆子是什麼話都敢說。”
“老身不過是實話實說,另外提醒陛下,您既然已經知曉此子對您不利,可莫要動了真心。”
這話令黎顏無比煩躁,手裏的棋子丟回棋罐:“不下了。”
從書院離開的黎顏,路過9月宮宮門。
躲在1側,瞧瞧朝裏面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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茂密的樹影下,柳拂霜坐在石桌前繡着什麼,恆陽就在她不遠處舞劍。
這和諧的1幕,看得黎顏牙根癢癢。
恆陽敏銳的察覺到遠處有人。
那熟悉的殺意,也讓恆陽認出了黎顏。
她停下舞劍的動作,走到石桌前:“拂霜,可以借你的帕子1用嗎?”
“叫將軍就太生分了,叫我阿陽就行。”
柳拂霜卻不給這面子:“將軍與我還是保持着距離爲好,萬1陛下誤會了,牽連的可不止你我。”
黎顏眯眼盯着兩人:“他們在說什麼?”
“太遠了,系統也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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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侍見黎顏鬼鬼祟祟的,問道:“陛下,您若是想見霜妃,爲何不直接進去?”
黎顏背脊打直,對啊,她是女君,他是妃子,她幹嘛要顧忌他們的情緒,她想幹嘛就得幹嘛!
“你在外面等着。”
注意到黎顏過來,柳拂霜與恆陽保持距離,行禮道:“妾身參見陛下!”
“免禮吧!”黎顏坐到是桌前,順手拿起繡制的絲帕,竟然是鴛鴦圖案。
狗男女!
她隨手將那半成品丟在地上:“這麼醜的東西,送人也入不了眼,別再讓朕看見。”
柳拂霜知道黎顏最近心有不悅,想着親手繡制絲帕送給她,沒想到卻被當成不堪入目的東西貶低。
可縱使他不悅,也不能浮現在面上:“妾身記下了。”
“陛下,就算您看不上,這好歹也是8皇子費心縫製的,您不能如此踐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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恆陽珍惜的將那半成品撿起,撣去上面的灰塵。
黎顏輕笑聲中帶着冷意:“8皇子?朕從來不知道,這入了晁月後宮的,還有8皇子這個稱呼。”
“到底是恆將軍你不將這晁月國放在眼裏,還是當朕是死人?”
“卑職不過是叫習慣罷了,陛下何必計較呢?”
好傢伙,說她小肚雞腸唄!
黎顏瞟了柳拂霜1眼,朝恆陽說道:“既然朕誤會了你,那朕帶你去茶悅樓歇歇,點幾個漂亮的小倌作爲補償。”
說着,黎顏關注着柳拂霜的表情,發現他略微焦急。
呵,要帶他喜歡的人去青樓,着急了?
“走吧恆將軍,朕帶你去見見世面。”
今什麼,她也得打破恆陽在柳拂霜心裏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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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卑職不喜歡那種腌臢的地方,還是陛下您自己去吧。”
黎顏揹着手回過頭來,嗤笑1聲:“你是在說朕腌臢?”
“卑職沒有這意思,只是那種地方着實不入流,卑職不喜歡。”
黎顏怒氣上頭:“今天朕必須砍你的腦袋。”
“小6子,給朕叫人!”
守在外面的太侍聽到黎顏的喊聲,立馬去通知侍衛。
“陛下請您3思!”
柳拂霜想跪下爲恆陽求情,被黎顏1把撈起:“你要是再替他求情,朕立馬讓你的皇妹人頭落地!”
“這點本事,朕還是有的。”
看着黎顏那雙冷眸,柳拂霜心下冷然,渾身彷彿結了1層冰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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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不必多費力氣,卑職自行了斷。”
恆陽又想往事重演,剛拔出劍,就被黎顏1腳踹倒在地。
黎顏撿起地上的長劍,錚的1聲,劍身發出嗡鳴震得恆陽耳鳴。
她踉蹌倒地,余光中,那長劍緊貼着她臉皮豎在地上,劍身的冰涼感不斷刺激着她的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