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職沒有這個意思。”
“卑職的意思是,現下就連攝政王都開始隱藏鋒芒了,那這奴才首領的位置,必然有人想頂替。”
“想上位無可厚非,但是藉着您的力,讓您被敵視,而他卻坐享其成,就顯得太不人道了。”
蘇文軒太穩健了。
而他穩健的籌碼,就是皇帝的重視。
背靠皇帝,他可以藉助皇帝的力對攝政王施壓。
可一旦失去皇帝的支持,那蘇文軒的計劃必然被打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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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程被打亂的時候,就會慌不擇路。
不過黎顏的重點,不在於蘇文軒會做什麼,而是跟蘇文軒合作的那個國家會做什麼。
看對方上次的行爲,就知道對方沒什麼腦子。
他們最好是看到蘇文軒被打壓,然後主動出擊。
這樣的話,攝政王那邊也更好調查。
砰——
皇帝巴掌重重拍在桌上,震得茶杯哐啷作響。
“如你這般所言,這蘇文軒豈不是狼子野心?”
“陛下,也不是卑職嚼舌根,屬實是這蘇文軒的傳說,在整個啓峯國傳播甚廣。”
“百姓們可能不知道您做過什麼,但一定知道蘇文軒的傳說事蹟。”
“而攝政王所做的那些事情,比起首輔的傳說,那真是不值一提。”
“當然,這是卑職以一個下屬的視角判斷的,您是皇帝,想必您肯定有更英明的決策!”
黎顏一句話,將皇帝的智商,捧上了不該有的高度。
“哼,朕說朕這段時間怎麼看蘇文軒不順眼。”
“原來朕早就發現他圖謀不軌。”
“朕覺得他留在京城就是禍害,不如革了他的職,將他發配邊關!”
聽到這話,黎顏就差拍手叫好了。
然而蘇文軒在朝堂上黨.羽衆多,又深得民心,想革職,也得看大臣和百姓同不同意。
“陛下,首輔畢竟深得民心,您突然革職,會被百姓記恨,這對您更加不利。”
皇帝冷哼道,“啓峯國的子民,是朕的子民,會爲了一個臣子記恨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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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姓只看誰得勢,誰對他們有利,不會關心坐在龍椅上的是誰。”
皇帝一時間愁容滿面,直接擺爛詢問,“那你說怎麼辦?”
“您隨便找個棘手點的案子,將首輔派到邊遠地區當差,這既體現了您對首輔的重視,又將他趕出了京城。”
“如果有人反駁,您就拿出鹿鳴縣的案例,以攝政王爲例子,反駁那些反對之聲。”
“而通過那些反聲,您也可以大致判斷出來,哪些是支持首輔的人。”
“屆時,您再找些由頭清理掉這些人,朝堂上剩下的,不就是忠心耿耿效忠於您的人了嗎?”
黎顏勸着勸着,發現自己現在的形象,就像那個攛掇皇帝的奸臣宦官。
不斷在皇帝耳邊嚼舌根,讓皇帝去除掉忠臣。
然而蘇文軒好像不算忠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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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越想,越覺得黎顏的話有道理,“行,就按你所說的辦,朕一定要好好治理這個蘇文軒纔行!”
“不然再放任他如此下去,將來豈不是要騎到朕頭上了?”
皇帝本來就腦子不聰明,蘇文軒還一直用暗示法,自然是拿不到效果的。
而黎顏直接點明的告訴皇帝決策,讓皇帝再加入自己的思考,立馬變成了皇帝自己的想法。
如此,黎顏也可置身事外,讓其兩虎相鬥,坐收漁翁。
皇帝處理公務到半夜,直接在御書房歇下。
等他睡着了,黎顏去了常悅宮。
依舊是每日的慣例——翻窗。
輕手輕腳的走到牀邊,黎顏蹲下來,欣賞着墨華的美顏。
可能是裝女子裝得入骨三分,睡着的姿態,有一點點小妖嬈。
黎顏躺下,小孩子似的撒潑,“我就摸摸,又不幹什麼,你拒絕我,肯定是不愛我了!”
墨華被黎顏的模樣氣笑了。
“哪有女子如此孟浪的,你要不要臉?”
“摸自己男人,我樂意,略略略。”
墨華無奈的同時,又發現黎顏有很多面。
不管是佈局清晰,勝券在握,還是撒潑打滾,形似小孩的樣子,他都沉迷其中。
看着黎顏的目光,也在悄然間變得水潤。
黎顏眼神正盪漾着呢,忽然被墨華緊緊抱住。
搭在頸側的鼻息變得溼潤。
“怎…怎麼了?”黎顏輕撫着墨華背脊,不明白好端端的怎麼就難過了。
墨華吸了吸鼻子,苦笑道,“自從母后父皇去世,我就再也沒感受到關心。”
“我從小揹負的,就是父皇留下來的使命,一刻也不敢忘。”
“我想喊累,可是沒人能幫我,我只能不斷催眠自己,讓自己再前進一步。”
是黎顏的出現,讓他體會到放鬆。
體會到,不用自己動手,就有人全心全力的爲自己鋪好了路。
甚至,對方比自己考慮的還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