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他要做的事情，都被某些人安排好了。
他只需要等結果就夠了。
黎顏手掌摸着柔順青絲，嗓音沉穩輕緩，“別難過，以後都有我呢！”
“而且，照顧自己的女人嗷~~疼疼疼……”
氣氛本來很抒情，結果被黎顏一句話破壞了。
墨華在她腰上狠狠掐了一把，咬牙切齒的警告，“我不是女人！”
黎顏嘴賤道，“我不信。”
聞言，墨華意味深長的威脅，“沒關係，有你信的那天。”
終究，黎顏會爲她的嘴賤付出慘痛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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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的實行力挺強的。
因爲第二天上午，蘇文軒就找黎顏質問了一通。
角落裏，黎顏眸光渙散，蘇文軒陰鬱質問，“皇帝爲什麼突然派我去沙河鎮？”
沙河鎮可是啓峯國的邊緣城鎮。
雖然不是沙漠，但也是荒蕪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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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那邊還是流放之地。
今早上朝，皇帝就以沙河縣治理不周爲由，讓蘇文軒過去擬定適合實行的條例。
並且在條例穩定實行前不準回京。
光是路途，來回就要耗費將近一個半月的時間。
蘇文軒肯定是不想去的。
可今天皇帝態度極其強硬，甚至大有蘇文軒拒絕，便立即革職的打算。
無奈之下，蘇文軒只好答應。
黎顏平緩回答，“是攝政王提的主意。”
蘇文軒咬牙，“他還挺記仇，不過是小小的算計他一次，他就還了更大的禮回來。”
“在我回來之前，記得完成我交代的任務，務必將攝政王和墨華置於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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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蘇文軒一走，黎顏感覺渾身都輕鬆了不少。
黎顏本想着，皇帝也就是派蘇文軒到周邊城鎮解決些小事。
沒想到皇帝太給力了，直接將蘇文軒派到偏遠地區。
現在留給黎顏的時間充足。
而她現在需要做的，就是等皇太后回來，扳倒皇帝，扶持墨華上位。
在這之前，她還得蒐集足夠多的證據。
…
散步到常悅宮。
墨華正縫製着黎顏破掉的護腕。
“華兒真賢惠！”
墨華無語的瞪了黎顏一眼，割斷手裏的金絲線。
“修補好了，你帶上試試。”
黎顏將護腕綁好，跟原本的甲冑顏色相差無幾，“華兒手藝真好！”
瞧着黎顏精力充沛的樣子，墨華詢問道，“你晚上在皇帝那邊當差，白天不休息嗎？”
墨華幾乎是白天晚上都能見到黎顏，他懷疑黎顏是鐵打的。
黎顏得意擡眉，“我只是在他房間守着，又不需要熬夜，他睡我就睡啊！”
被黎顏的機靈逗笑，墨華忽然感嘆，“你要是身世好些，會不會現在已經做官了？”
黎顏佯裝不解，“我現在不就是在做官嗎？”
“錦衣衛的副指揮誒，皇帝的直轄下屬，多少人想坐這位置呢，現在被我給拿下了，厲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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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華敲了黎顏額頭，糾正道，“我是說入朝堂，像蘇文軒和攝政王那樣，在人前展示你的能力，而不是縮居在後院裏，爲我籌謀些瑣事。”
黎顏知道墨華是在爲自己惋惜，可她根本不在乎那些。
但她往年的優秀事蹟，又不能告訴墨華。
想了想，黎顏灑脫道，“我不願居於朝堂，被朝綱束縛，整日與六部勾心鬥角。”
“我性子散漫，不願拘束一方天地。”
“若我真的要發揚才學，也是位於人師，或者當個軍師。”
“又或者居於山林，當個逍遙散士。”
“你所擔心的，並不是我所想的，所以沒必要惆悵。”
看着黎顏的遙遙暢想，墨華着實羨慕。
“等我給父皇母后正名，我也想如你暢想那般，雲遊瀟灑。”
既然說到了先後，黎顏順勢詢問，“你母后身邊的人，也被皇太后清理掉了嗎？”
追憶起當年，墨華眼底浮現痛苦，“母后出事，那些人都被清理乾淨了。”
“若不是父皇早早預料，將我送出宮去，我怕是也會淪爲其中之一。”
“華兒，那你再仔細回憶回憶，有沒有能指證皇太后惡行之人？”
墨華擰眉沉思。
良久，他搖搖頭，“我手裏只有父皇的傳位詔書。”
“我跟攝政王原本的計劃，是想集結些軍隊，然後公佈詔書。”
“但又怕蘇文軒的人從中作梗，所以我纔想着混入皇宮，找機會直接殺掉皇帝，這樣我們的勝算會大一些。”
黎顏理解的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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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的墨華也才十歲。
遇到巨大變故，肯定記不得太多細節。
而且他手裏的東西，是能支撐他上位的。
但那得在皇帝講武德的前提下。
可皇帝腦子蠢笨，皇太后卻不蠢。
光是看地窖裏的牌位，就能看出皇太后的心狠手辣。
若是墨華直接拿着詔書上位，皇太后怕是會大開殺戒。
“我知道了，我先去找攝政王聊聊，晚些回來看你。”
從皇宮離開，黎顏找攝政王借了個會手語的親信。
來到那名宮女所在的荒蕪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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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裏，宮女正在晾曬衣物，全然沒發現有人進來。
等到她轉身的時候，纔看到站在院中的黎顏和親信。
宮女看到兩人，驚慌到後退。
黎顏開口，“跟她說，我沒有惡意，只是想找她問些事情。”
旁邊的親信點頭，朝宮女手語比劃。
對方瞭解後，依舊保持着警惕的距離。
黎顏眯眼看向她背向身後的手，“告訴她，她打不過我，別想着耍手段，不想死的話就進房間。”
在親信比劃一番後，宮女仔細打量黎顏。
見她身上的甲冑昂貴奢華，宮女收手，老老實實的走進房間。
黎顏和親信跟着進去，隨後關上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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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的窗戶不向陽，哪怕白天，房間裏也黑壓壓的。
宮女點燃桌上的油燈，朝着黎顏比劃一番。
“她說您想問什麼。”
“我想問，你是天生聾啞，還是後來被人害的？”
宮女眼神顫動下，隱藏着驚恐和恨意。
不用她說，黎顏就知道是後天被害。
“問她來冷宮之前的身份是什麼。”
“大人，她說她是皇太后身邊的貼身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