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代價是他身上的鱗片會隨着使用次數的增加而增加,現在已經基本將他的身體都覆蓋掉了,而且被鱗片覆蓋的地方奇癢無比。
男人只能不斷的用手去撓,最後皮都撓破了,他也還是覺得癢。
好癢啊,好癢啊!
好癢!好癢啊!好癢啊!好癢啊!好癢啊!好癢啊!
好癢啊!!!
男人不斷的撓着身上的皮膚,身上的鱗片因爲用力過猛而一片片的掉下來,而他捉撓的動作依然沒有絲毫減緩,反而直撓越快,最後甚至像刮魚鱗一樣,不斷有鱗片從身上掉下來。
與此同時,一股綠色的黏液從傷口處開始往下流淌,滴落在地上,發出了滋滋的聲音。
那樣的景象,看了讓人寒毛直立。
隨着鱗片的掉落,那些隱在鱗片下面的蟲子也隨着綠色的淤泥從男人的身體上脫落,掉在地下。
沒有宿主的蟲子開始向夏洛克的方向涌來。
那密密麻麻得恐怖場景,成功的讓夏洛回想起了在歌劇院裏遭遇過的事情。
可是這次他的身邊沒有華生,也沒有可能壓抑的封印物。
他該如何解決這樣當前的困境呢?夏洛克在腦海中思考解決當下問題的辦法。
那些密密麻麻的蟲子先是向着拉夫爾涌去。
幾乎沒有任何阻礙的,直接鑽進遼拉夫爾的身體之中,然後開始吸血,食肉,沒一會,便只剩下一副血淋淋的骨架。
而那些蟲子都明顯大了一圈。
夏洛克站在了原地,然後緩緩閉上了眼睛。
嘖,該不會是怕得不敢有任何動彈了吧!
不過這樣也好,省得他再費勁去捉人了。
男人的大腦此時已經幾乎喪失了思考的能力,只剩下“好癢”這一個概念。
看到夏洛克的表情之後,他用着僅剩下的一絲思考能力這樣想道。
但下一刻,他便再也沒有思考的能力了。
嘶!
好癢!!
好癢!好癢!好癢!好癢!!!
男人恨不得將自己皮膚都給掀下來,但是做不到,因爲在皮膚被撓破的那一瞬間,強大的能力全讓傷口恢復如初。
然而隨着傷口的恢復,皮膚的瘙癢程度便會更高,他深陷入螺旋上升的困境當中,無法解脫。
那個蟲子在將拉夫爾的屍體吸完之後,便開始向着夏洛克涌去,似乎把他給當成了下一份口糧。
遠遠的看上去就像是烏雲一般。
可是就一個跑得最先的蟲子趴到夏洛克的腳邊的時候,卻突然僵在了原地。
它不動是因爲喫飽了,不想動彈了嗎?
怎麼可能,不是它們不想動,而是……它們動不了。
它們就像是被用膠水給牢牢的沾在了地面上。
與此同時,周圍被籠罩上了一層半透明的薄膜。
這些薄膜將這個世界與外界隔離開來。
“這是……支配劇場?”
男人嘶啞着這樣說道,這個他從威納森老大的口中偶然聽過的名詞。
好在只有極少數人才能在現實的世界展開支配劇場,就連威納森老大都無法做到這樣的事情。
僅存的理智告訴男人,他應該立即離開這裏,但是最後的入口也已經關閉,他只能怔怔的看着支配劇場中央的男人。
夏洛克站在了男人的對面,揚着嘴角說道,彬彬有禮的說道,“歡迎來到——貝克街221號。”
在神祕學界,有個不成文的規定,那就是不要隨意進入他人的支配劇場中。
因爲裏面的一切運行法則皆是由空間的主人制作,一般人進去,無異於將自己送到刀俎之上,任由宰割。
波西米亞皇儲那樣的情況是個例外。
那個皇儲的身邊經常環繞着一堆的神祕學家,根本就沒有學習怎麼使用支配劇場的必要。
就像安保公司的老闆絕對不是整個公司裏最能打的。
夏洛克沒想到剛接收沒多久的支配劇場就這樣被派上了用場。
除了劇院的那次,他到日前爲止,還沒有過和這種異化的人類戰鬥的經驗呢!
但好在他剛接手了前主留給他的支配劇場,可以依然支配劇場這個高級術式來完成碾壓。
支配劇場中,憑空生出了成千上百根釘子,如春雨般的落下,將那些蟲子釘在地上,看上去彷彿正在舉辦一個大形的昆蟲展。
然後又將男人給限制在了原處。
在處理完了那些噁心的蟲子之後,夏洛克不由的在心中高喊着“讚美夏洛克.福爾摩斯!”
前主這及時雨下得他都快要感激淋涕,就差抱對方大腿了。
好了,言歸正傳。
夏洛克看着算是被他壓抑住的男人,希望能從他的口中獲取些許關於死亡之蝶的信息。
“你知道【死亡之蝶】嗎?”夏洛克問道。
男人只是擡起頭,看了夏洛克一眼,卻沒有作答,因爲他的大腦此時已經完全被騷癢佔據了,除了覺得自己身體騷癢之外,再也沒有多作的力氣去回答夏洛克的問題。
見到男人這樣的狀態,夏洛克只能放棄從他的口中獲得線索,轉而開始考慮起解決男人的騷癢問題的辦法。
支配空間中,夏洛克用着洞悉之眼察看着男人身上的各種顏色不一的線。
綠色是代表癒合能力,黑色代表死亡。
他從這些線中找到一根並不起眼的黑線,拿出一把手術刀,附着上些許的靈性,然後將其切斷。
在線被切斷的那一刻,這個一直感覺身上的身體無比騷癢的男人如釋重負般的鬆了一口氣。
那彷彿灌了鉛的大腦開始緩緩運轉起來。
他擡起了頭,看向了夏洛克,“你對我做了什麼?”
說到這裏,夏洛克露出了無辜的表情,“我只不過把你的所有感覺都給切斷了而已。”
“現在你已經是個無感人了。”
夏洛克可不會什麼治療,他能做的只不過是把壞掉的東西直接切掉而已。
就像腿疼就將腿給切斷的庸醫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