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從扮演福爾摩斯開始成爲神祕學家 >第一百七十四章——關於舒爾託少校的死亡僕告
    他時常能聽到哪裏又有孩子被卡在煙囪之中,窒息而亡,而哪裏的孩子又被捲進機器中的消息。

    在這個時代,孩子們的遭遇似乎並沒能引起那些資本階級的憐憫,哪怕他們也有孩子。

    至於政府……不提也罷。

    他摸着維金斯的腦袋,“去上學吧,維金斯。”

    “去學習更多的知識吧,然後擺脫苦難的纏繞。”

    小小的孩童怔怔地擡起頭,看着那滿是猶豫的眼神,然後重重的點了點頭。

    “嗯!我會好好學習的。”

    維金斯在心中下定了好好學習,然後改變自己的命運的決心。

    過早出來接觸社會的經歷使得他明白,一個能夠學習的機會有多珍貴。

    “那就加油吧!”他對維金斯述說着衷心的祝福。

    儘管將希望這種東西寄託在孩子的身上,多少有些卑劣就是了。

    在將維金斯送走之後,他站在了門口,擡頭望着那陰鬱的天空,眼底氤氳着複雜的思緒。

    倫敦的空氣中,到處充斥着黑色煤灰,就像是一場黑色的雪。

    這場雪的不僅僅是落在身體上,還落在了人們的心中。

    現代化的利益社會,使得人和人之間除了赤裸裸的利害關係,再無溫情。

    在這個時代,就連人的尊嚴也能變成一種可以交換價值的商品,用一種沒有良心的貿易自由代替了無數特許的和自力掙得的自由。

    資產階級抹去了一切向來受人尊崇和令人敬畏的職業的神聖光環。

    它把醫生、律師、教師、工人和學者變成了它出錢招僱的僱傭勞動者。

    使得婚姻,親情,還有友情都變成了冷冰冰的利益交換關係。

    將這一切變成了金錢的社會,任何事務都可以拿來交換利益,人類變成了金錢的奴隸。

    甚至連生命也成爲了可以交換金錢的商品。

    真是可悲啊!

    望着天空中的黑雪,他怔了片刻,隨後低下頭來。

    他今天……好像特別的容易多愁擅感啊!

    他搖了搖頭,收回了憂愁的思緒,準備迴歸正常的工作狀態當中。

    剛從維金斯手上接過的報紙上,刊登着這樣的一個標題,是關於舒爾託少校的死亡訃告。

    今天的貝克街221號註定異常的忙碌。

    因爲這個有名的偵探事務所裏迎來了一對孿生兄弟客戶。

    其中的哥哥名爲巴索洛繆,弟弟則是塞笛厄斯,他們正是報紙上刊登的舒爾託少校的兒子。

    而他們的委託是……

    “調查父親的死因。”

    “父親他曾是前印度軍團的一位少校,後來退伍回來之後,便一直呆在家中,不喜歡外出。”

    “而前幾天,有一位名爲瑪麗.摩斯坦的小姐突然來找到我的父親。”

    “父親與她在一起二樓的房間中單獨交談了片刻,沒過一會,我們在一樓便聽到了那個小姐的聲音。”

    “她大聲地喊着【我不會相信你的說辭的,你這個劊子手】,然後就異常憤怒地離開了。”

    “在她離開之後的第二天,我們起牀後便發現,父親去世了。”

    “雖然我的父親患有脾腫大,醫生也說死因是心肌梗塞,但我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

    “我懷疑父親的死與她有關。”作爲哥哥的巴索洛繆這樣說道。

    “瑪麗.摩斯坦?”華生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時,第一反應是朝着夏洛克看去。

    “那不是……”

    前段時間過來委託夏洛克,幫助尋找她父親的少女嘛!

    華生看向了她的室友,希望能從他的口中得出一些解釋。

    她不認爲摩斯坦小姐會做出殺人的這種事情。

    “是嘛,好巧啊,這位瑪麗.摩斯坦女士前不久也不找過我。”

    “她來找你幹什麼?是不是與我的父親有關!”

    夏洛克摸着膝蓋上的尼可小姐,淡淡地說道,“確實是有關聯,她想委託我幫她找回她失蹤的父親。”

    “她的父親你們或許認識,正是失蹤的阿瑟.摩斯坦上校。”

    聽到這個名字後,這兩位舒爾託驚訝地互相對視了一眼。

    “看樣子,你們認識這位摩斯坦上校呢!”他繼續說道。

    兩兄弟面面相覷地對視了一會之後,點了點頭。

    “是的,他曾經是我父親的朋友,他失蹤的時候,我們還同父親討論過這件事情。”

    “那你想聽一下我的結論嗎?”他這樣問道,“關於這位摩斯坦上校的失蹤之迷。”

    聽到這裏,身爲哥哥的巴索洛繆沉默了片刻,然後點了點頭。

    “摩斯坦小姐的父親在返回倫敦後就失蹤了,他甚至連行李都沒有帶上,因此我推斷他是去見朋友了。”

    “據我的瞭解,長期在服役的摩斯坦上校在倫敦沒有什麼朋友,除了同樣在安達曼羣島上服過役的舒爾託上校之外。”

    說完他看向了這對紅髮的孿生兄弟。

    果然在聽到這裏的時候,身爲哥哥的巴索洛繆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

    “什麼意思,你懷疑是我的父親導致摩斯坦小姐的父親失蹤嗎!”

    “我可沒這麼說。”他聳了聳肩膀,然後繼續說道,“我只是將‘或許舒爾託少校知道一些關於她父親的線索’,的可能性告訴她。”

    “在得到這個線索之後,這位摩斯坦小姐便去找你們的父親進行對質。”

    “我這裏有她對質完之後寄過來的信件,你們可以看看。”他說道,然後從折刀下抽出了一封信件。

    致夏洛克.福爾摩斯先生:

    請原諒我在如此冒昧的情況下給你寫信,我現在的手都是顫抖的。

    但我不得不向你述說我所遇到的事情。

    按照你的提示,我找到了我父親生前的在安達曼羣島上,一起當過軍官的舒爾託上校,向他詢問父親的去向。

    在我的追問下,舒爾託上校終於向我說出關於我父親的去向。

    原來我父親在回到倫敦之後,確實找到了他。

    他在印度服役的時候,意外發了一筆橫財,按照約定,本應該有屬於我父親的一份。

    然而他卻在貪慾的驅使下,獨吞了那筆寶藏,然後回到了倫敦。

    靠着這筆橫財,他成爲了一個富豪。

    我父親此番返回倫敦,便是爲了向他索要原本屬於自己的那一份。

    然而在向他索要的過程中,父親亡故。

    據他所說,是因爲在爭執的過程中,父親心臟病突發,然後一頭栽倒在地上,頭部直接撞到了地上,導致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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