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之前感應到的那種信仰之力氣息,已經消失了,被信遠帶走。
作爲一個常年奮戰在神僕一線的他,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哪裏不對。
信遠只是逃跑了嗎?怎麼可能!
這他媽是雙子城!西邊還有一座城市呢!
而且,那次行動好像本來是成功的,這下又把這個瘟神給引過去了。
媽的,那其他的城市呢?是不是那個小逼崽子也要一個個過去找事啊?!
想到這裏,應輕塵根本就顧不上自己胸口那燃燒的灼痛感,猛地站起了身體,向着遠處西城的位置,遙望了一眼。
不行,得過去!
主已經將所有的封侯境全部牢牢的固定在邊境了,自己這裏的行動,連一個第六境的信遠都搞不定嗎?
艹!
想到這裏,他就感覺大腦一陣充血,不掐着點自己的人中,可是真擔心自己一口氣沒上來給氣死。
媽的,自己這算是...又輸了嗎?
當時面對莫輕古那個老流氓的時候,是打不過人家,所以才輸的。
怎麼他能打得過信遠,還是要輸啊......
起身向着西城區出發,一邊在空中飛着,腦海中一直迴盪着信遠之前對自己說的話。
“你一直輸,算什麼宿敵,算天敵吧!”
“算天敵吧...”
越想越麻,臉色由紅轉青,由青轉紫,煞是好看。
“哇!”
到了最後,他實在是受不了,又咳出來一口鮮血,這才讓胸中的鬱結之氣緩解了許多。
整個人在天空中一個報復性的猛然提速,口中暴怒的大吼着,雙子城東城的天空中,突然出現了一連串“啊啊啊啊”的嚎叫聲。
按照當地時間來看,天雖然亮了也就是六點多,大部分人還沒起,沿途地區還在睡覺的居民很多都被驚醒。
隨後一臉懵逼的看着窗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臥槽,什麼逼動靜剛纔?
.....
沒有用太長的時間,時不時穿插一個閃現,信遠便來到了另一個城市。
強忍着自己胸中猛烈的心跳,根據君安易給自己發來的地址,便已經落到了她的面前。
兩人都收斂了自己的氣息,君安易上下打量着信遠,看他不像是受傷的樣子,放下心來。
“怎麼樣?碰見誰了嗎?”
“沒啥,一個老怨婦’。”信遠無所謂的說道,“不過實力多少還是有的,第七境頂點,咱們打不過。”
君安易給出一個迷惑的眼神,她有點想象不到,信遠爲什麼會給出“怨婦”這樣的評價。
看到君安易的疑惑,信遠解釋道,“沒什麼,反正就是莫院長年輕時遺留下來的那些爛糟的事。”(然而應輕塵明明是男的)
君安易:......
“反正事情是這樣的,這裏的事絕對是不小,甚至說的嚴重點,那些關鍵節點只是幌子也說不定。”
說着,翻手從自己的戒指中拿出來那個縈繞着磅礴信仰之力的槍桿,用力的戳到了地裏。
幾乎是肉眼可見的,微不可察的漩渦從腳下出現,肉眼不可見的能量細絲從四面八方涌入,如同...如同大玉螺旋丸一樣...
拽着君安易閃到了一邊,信遠皺眉看着腳下的情況,鄭重對君安易說道:
“我不知道他們是要幹什麼,但是我只要這樣吸收下去,總之是沒錯的。”
“龍宇軒那邊覺得全世界都需要人手,這種沒有任何戰事發生的內陸城市同時有咱們兩個,已經非常保險了...”
“沒辦法,人類聯合從我認識他們開始反正也就是一直這麼傻逼,正常發揮吧,盟友就這樣了。”
君安易眼神一眨不眨的一直看着信遠的臉,開口道:
“辛苦了,要進行這種未知卻無人在意的戰鬥...”
“你一直是對的,我相信這次也是一樣。”
君安易說着,心中也是嘆了口氣。
她覺得,好像信遠纔是一直以來衝在最前線的人,只是因爲各種各樣的原因,都被忽視了。
百年來刻入人類基因中的恐懼,塑造的成見是一座堅不可破的高牆,那“半人半神”的身份,終究還是讓他變得與衆不同。
莫輕古在入學考覈時,看着信遠被圍攻就說過的一句話,竟是在這裏也還沒有過時。
——你想要不被針對,就只能是和衆人差不多!平庸才是最好的保護色。
“其實,深淵或許是願意相信並且幫忙的...就是聯繫不上他們。”
一邊看着地面的漩渦,信遠一邊自言自語着。
正在此時,君安易突然遞過來了手機,已經靜音的界面上,顯示着上面的通話號碼。
——孟巡天。
在君安易肯定的目光中,信遠接起了電話。
“喂?信遠是吧,我是孟巡天,咱們見過的。”
“你那裏的情況君安易已經都和我說了,你覺得你那裏的關鍵等級很高對嗎,有什麼依據嗎?”
信遠回道:“沒有特別明確的依據,只是根據現象和他們所說的話,一種感覺。”
“好!這就對了!”孟巡天那邊猛然說道。“感覺,這個詞很好,我就相信感覺,我信你!”
信遠:?
有些難以相信的看着手機,聽着那邊繼續傳來的聲音。
“人類聯合的做法是有道理的,關鍵節點這裏現在確實很嚴重,嚴重到甚至鄰近地區看到的民衆,都開始有了厭世的情緒。”
“他們那邊的強者聚集並不是人才浪費,但我相信你說的,我會看着你的那個方向。”
“只要你那裏真的出事,我保證可以第一時間趕到,你可以相信孟巡天的速度!”
“或者,只要你什麼時候真的對對方的行動有了想法,需要我配合做事的話,隨時叫我,我的電話二十四小時開機!”
“在這件事上,我給你一次指揮我的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