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感覺?還是相信自己的感覺。
在這個所有封侯境都如履薄冰,生怕一個失誤導致喪命,從而牽一髮而動全身的情況下,他算是最後的例外了。
生死之間,他還能保持着自己“不負責任”的自由感。
深吸了一口氣,信遠對着電話說道:
“謝謝!感謝你的信任。”
孟巡天則是在那邊大笑着:“哈哈哈!沒什麼的,你也算是我們戰神殿的半個自己人了。”
“現在,全世界的眼球都盯着那一個個關鍵節點,全世界的各類物資,已經開始了迅速的轉移。”
“至於你們那邊的情況...靠你們倆了!加油啊!”
說完之後,孟巡天笑着掛斷了電話。
信遠默默的看着手機看,將其遞還給了君安易。
君安易嘴角微微揚起,嘴脣微微動了動,開口輕聲道:
“怎麼?還覺得緊張嗎?”
“緊張?我一直也不緊張啊。”信遠嘴硬道,“我只是比較糾結而已。”
“又擔心他們不相信我導致延誤了戰機,又擔心只是我自己的想法錯誤...”
“這樣的處理結果,已經算是最好的了吧。”
君安易把手機在自己的手心中轉了轉,收起之後說道:
“後顧之憂算是解決了,不過眼下,你也不算是孤立無援吧。”
“嗯?”信遠疑惑的看過去。
“我啊!”君安易看起來有點不高興,“現在不把我當回事了是吧?
“當然沒有!”信遠眼中原本自信和放肆緩緩迴歸,“那就咱倆,足夠了!”
君安易也是點點頭,眼中好戰的光芒開始熊熊燃燒了起來。
她可是冰霜戰神!而不是什麼冰霜女神。
身上的氣勢開始不穩定的浮動了起來,這次的試煉,很明顯讓她的實力也處在了臨界點的暴躁狀態。
“對手第七境是嗎?要不要準備準備,做個埋伏什麼的。”
“我們試試...”說着,君安易眼中冰藍色的寒光閃耀,伸手在自己的脖子上,做了個抹殺的動作。
信遠:......
“啊這...好像有點不妥吧,咱們倆個恐怕不是很穩。”
“而且這個可能不是關鍵,我們還不確定是不是隻有一個第七境,還是先穩健一下。”
“嗯,聽你的吧。”君安易點點頭,還是將這場二人臨時作戰的指揮權,交給了信遠。
“對了,我來之前,你在這個城市中有碰到神僕嗎?”
“哦,碰到了。”說到這裏,君安易好像是纔想起來這件事一樣。
“大部分都解決掉了,給你剩了兩個,你有什麼要問的嗎?”
說着,她帶着信遠來到了一個走廊過處的拐角中,給他展示了一下兩個栩栩如生的冰雕。
信遠沉默的看了看,“不用了,問不出什麼東西了這些人。”
轟!
留下了一地的旺旺碎冰冰。
心中暗自吐了吐舌頭,心說信遠這個男人,別是開始在戰爭中逐漸變得重口味起來了吧...
兩人稍微商量了一下,君安易的身形直接遠遁,留下信遠站在原地,靜靜的等待着。
用腳用力的一跺地面,信仰之槍的槍桿被震了出來,穩穩的落在信遠的手上。
感受着上面縈繞盤旋的信仰之力,明顯已經是相當的飽和的狀態,信遠持槍而立,迎着清晨的涼風,對着自己的槍桿開口道:
“辛苦了老夥計,我自己吸收不了,只能是在你這裏存着了。”
“等日後,等有機會了,我保證給你把槍頭找見,看看你到底是一個多麼了不起的傢伙。”
“相信你肯定也是不一般的吧。”
在這無人的街道上,信遠連自己的槍都不放過,喋喋不休的畫着大餅,槍桿時不時閃耀一下,像是在迴應着他的嘮叨。
很快,隨着太陽的升起,天邊一點金色,出現在了信遠的眼底。
應輕塵還是追來了。
兩人隔着千米之遙,便已經清晰的看到了彼此。
“呦,魚上鉤了。”信遠手裏凝結出一把冰劍,一邊耍劍一邊笑着說道。
應輕塵看着信遠臉上的戲謔,更是火冒三丈,帶着狂暴的氣勢衝了過來,卻還要收斂着自己的脾氣。
這年頭超能者人們也都見過了,超能者打架也不少見,但要是真把半座城市的樓房打塌了,動靜太大還不利於自己的行動。
感受着身下這座城市的信仰之力波動,很明顯比起昨晚要下降了一大截!
至於原因,應該不用人說了吧?
當下他就要氣炸了!恨不得生生扒了眼前那人的皮!
可就在兩人之間的距離相距不到百米之後,信遠卻突然收起了戰鬥的氣勢,反而是比了一箇中指。
“就這個智商,莫老頭年輕的時候好像沒有這麼掉價吧。”
調戲完了之後,一個閃現瞬間拉開距離,然後扭頭就是跑!
開始遛狗!
利用閃現控制着距離,時不時還用遠程異能攻擊一下身後的應輕塵。
由於他還有鎖頭掛的原因,那些攻擊全都是打臉,傷害性可能不大,但是侮辱性極強!
在西城的天空中被溜,應輕塵也是開始呼叫城市內他們的所有佈置。
“快點!時刻注意位置,只要能限制或者阻攔片刻就好!”
所有的青銅和白銀神子接到消息,全都齊齊的面色一整,準備開始攔截這個突如其來的攪屎棍。
市中心的一個商業大樓樓頂上,一個白銀神僕面色凝重,摩拳擦掌的站着。
“跑?請君入甕罷了。”
“讓我看看...這個這麼出名的傢伙,今天還能不能走的出這座城!”
“他肯定能!而且,你來不及看到了。”突然,一個冰冷的女聲在他的身後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