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還沒加強的劉碧蓮而已,奈何不了她!”
長歌淡淡說道,掂着手裏朱顏做好的玩偶靠枕。
不到一會兒,消息就傳回到了院子裏,表小姐哭着回來了。
長歌放下玩偶,“看來,這有的人,自小就是欠收拾!”
“你去做什麼,不是說朱顏可以對付嗎?”西彤不懂。
“我是她長姐,妹妹被人陰了,當然我要幫忙!”
長歌十分適應自己的身份,理所應當的說道。
但是……
“這都是綠茶成精了吧!”
長歌站在她祖母所在的壽安堂外,聽着劉碧蓮委屈不已的假裝大度,看似給朱顏說情,實際上卻是做實了朱顏欺負她的事實。
“姨祖母,等祖母好些了,我們就啓程回去了。”
“好啊,慢走呀!”
長歌接住她說的話,走進壽安堂裏,沒用神識的她,剛發現張氏也在。
“長歌!”
張氏瞧見長歌就露出了笑容,伸手招呼長歌過來,“怎麼了,是不是受委屈了!”
“妹妹被欺負了!”
長歌扯張氏的衣服,指着不遠處劉碧蓮,“她欺負妹妹!”
長歌說話都沒什麼表情,加上傻子的身份,張氏等人都沒有懷疑她的病好了。
“張氏,你到底想做什麼?”
祖母劉氏不悅皺眉,“她上次闖的禍還不夠嗎,怎麼還讓她亂跑?”
老太太沒有忘記自己的姐妹一把老骨頭被打的事情,說話的時候本能防備長歌。
她一把老骨頭,可是受不了的。
也不知道是他們朱家造了什麼孽,滿門榮耀,養了這麼一個孽障!
如果不是張氏這個不聽話的兒媳婦護着,她早就讓人將她關押起來了。
一個傻子而已,還值得這麼費心思!
“娘,長歌上次雖然做的過了,可是也是爲了阿芙!”
張氏將長歌護在懷中,偏頭看只有八歲的劉碧蓮。
“表小姐,阿芙雖然性子頑劣,卻絕對不是胡作非爲跋扈任性的孩子,你是否說了什麼?”
“我……”
劉碧蓮到底還是個小孩子,嘴脣蠕動,被張氏那灼灼的目光看着,只是搖頭,眼淚汪汪的想要否認。
“阿芙現在在學堂,等會兒下了學,我可以把她喊來對峙,如果她做錯了事情,我自然會給她懲罰,也算給你個交代,可你若是污衊她……”
說的好!
長歌現在越發的喜歡張氏了,朱顏是個萌可愛,張氏是個聰明人,就是不知道張氏怎麼會任由朱顏被南宮昂那種渣男騙。
“我…我……”
劉碧蓮還沒修煉到家,當下就有點慌了。
一滴清淚落下,劉碧蓮委屈巴巴道,“都是我的錯,嬸孃莫要怪罪妹妹了,是我自己說錯話了。”
“可我只是想和表妹親近而已!”
說罷,她將目光投向了端坐在身邊的老太太!
“夠了,張氏!”
老太太絲毫不覺得張氏說的話是對的,反倒是覺得張氏咄咄逼人,她從前就不滿意這個兒媳婦,如今見到她幾次三番爲了一個傻子和自己較勁,更是惱怒非常。
上好木料做成的柺杖和地面發出清脆的撞擊聲,老太太沉着臉指責張氏。
“你一個做長輩的,和一個小輩咄咄逼人。”
“你哪裏是容不下碧蓮,分明是容不下我這個老婆子!”
“娘,您這是說哪裏的話!”
張氏反駁,“我也不過是不想讓阿芙受委屈罷了!”
“一個丫頭片子,家裏就她一個孩子,大小子去了軍中,二小子還在外求學,偌大個院子,誰敢惹她!”
老夫人冷哼,“依我看,就是你小題大做,將阿芙這丫頭慣壞了。”
“這件事情就這樣吧!”
“我累了,碧蓮留下,你們先下去吧!”
老夫人的做法,在長歌看來,這就是完全的耍賴了。
張氏沉默,帶着長歌從壽安堂裏出來。
“老夫人真是太過分了!”
春香忍不住說道,“怎麼能這麼說話呢!”
“慎言!”
張氏呵斥春香,可是面色沉沉,顯然是老夫人的話,她也十分不高興。
婆媳關係不好,這是不管多少個世界都難以解決的問題。
這天過後,張氏和壽安堂那邊老太太的關係,儼然變得緊張起來。
其實不如說是壽安堂單方面對張氏緊張。
長歌藉助傻子的馬甲,也對這個將軍府有了更深刻的瞭解。
無非就是老夫人早些年是想要讓自己的妹妹的女兒和自己唯一的兒子親上加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