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快穿:大佬過界,天道退散 >第47章 全家死光光的廢后女配17
    張氏拿着紙張的手在顫抖,用驚異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女兒。

    她的女兒長歌,是天縱奇才。

    這個認知不斷的震撼着張氏的理智,可她卻並沒有露出狂喜之色,而是忽然將手中的文章捏在一起,白皙纖細的手指泛起了不正常的白色。

    腳步快速的回到她住的院子,張氏屏退婢女,就連朱顏都被帶了出去,屋子內只剩下了長歌和張氏兩人。

    屋子裏安靜到只剩下兩人的呼吸聲。

    張氏不錯眼的看着長歌,將朱允霖的文章放在桌面上。

    “長歌,你之前說的,山雨欲來風滿樓,是什麼意思?”

    張氏語氣平穩下來,坐在椅子上,款款問道。

    “孃親,字面上的意思而已?”

    長歌和往常並無不同,坐在張氏身邊,手中捏着剛做出來的菊花糕慢條斯理的喫着,無視張氏打量的目光。

    “朝局的事情,你如何知道?”

    張氏問長歌,“你不妨給娘說說看?”

    長歌擡眸,目光和張氏那溫和的眼神對上。

    “娘,你想問什麼,不如直說吧!”

    長歌的話音未落,驚變驟生,只聽到一聲兵器出鞘的聲音,張氏那保養極好的手裏多了一柄寒光四射的匕首。

    一縷髮絲飄過鋒刃,齊齊斷裂。

    “你是哪裏來的妖孽,敢佔據我兒的身軀!”

    張氏捏着匕首,對準不到自己肩膀的稚嫩女孩,眼神銳利,哪裏還有半分溫和。

    “我就是長歌。”

    長歌淡淡說道,她不想撒謊,可礙於規則,不能直言相告,“我也並未害你女兒。”

    “相反,我是來保你朱家平安的。”

    “什麼意思?”

    張氏瞳孔微縮,分明身體瘦弱,握着匕首的手卻是緊緊的,察覺到手肘部有點顫抖,立馬從單手握匕首變成了雙手。

    長歌嘆息。

    她就站在張氏面前,絲毫未動,“朱家功高震主,如今武安帝之所以按捺不發,不過是因爲內憂外亂,牽一髮而動全身,他只能佯裝厚恩,可我想您飽讀詩書,應該知,狡兔死,走狗烹的道理。”

    長歌繼續道:“只要這場戰事徹底結束,那麼遲早,朱家都會成爲皇權的刀下之鬼。”

    “那又如何?”張氏搶白,“莫非你就能改變這一切?覆巢之下,焉有完卵,需知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張氏聲音顫抖,眼裏情緒分明是對長歌的話信了幾分,或者說,她本來就有這種預感,所以纔會在長歌說出那句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時候,做出那樣的反應。

    “我說了,我是來救你們的。”

    長歌淡淡的看她,“若您信我,我保你朱家性命無憂,安度百年!”

    張氏如今才發現,她面前這個長歌,看似和她女兒一樣的外表,可是卻分外不同。

    張氏出身詩書大家景康先生家,自小在景康先生的督促下完成的課業,雖然不至於萬事皆懂,卻也不是半點不通情理,看人的眼光,這麼多年在將軍府形形色色的人浸淫之下,也頗爲有心得。

    她面前這看似只有十歲大的女孩,說話輕描淡寫,說出的是何等狂妄之語,偏生她卻不由的想要相信。

    只因爲,這姑娘,全身上下都充斥着一股渾然天成的氣概。

    她那公公和夫君,在戰場上,論起排兵佈陣,沒人是他們的對手,論起衝鋒陷陣,也是一把好手。

    可是,卻從未有人想過這潑天的富貴下,也許隱藏着巨大的災難。

    張氏想過各種破局的辦法,卻唯獨沒想過,轉機竟然是在自己這落水後就換了芯子的女兒身上。

    可是,真要將身家性命都交給眼前這人不成?

    她用的,可是自己女兒的皮囊。

    張氏想到這裏,眼睛一橫,原本有點松的手再次收緊。

    “你,你到底是何人?”

    說着,眼眶發紅,張氏眼淚在眼眶中打轉,“我的歌兒,是不是,被你殺死的?”

    “你可以把我當成一抹孤魂。”

    長歌瞧見張氏如此,她也跟着有點不太舒服,在某些層面來說,張氏給了她沒有擁有過的來自母親的關懷,她雖不至於見到人就認母親,可也不會半點無動於衷。

    長歌到底還是撒了一個謊,編造自己的來歷,“我醒來便已經是被人從水裏救起來。”

    “您若是不信的話,可以去問朱顏和當時的婢女,我是在她閉氣後很久之後醒來的。”

    實際上,爲什麼朱家的這個長歌和她叫一個名字,長歌自己都還沒弄明白。

    但是,她卻對張氏說道,“許是因爲我與她同名,所以才因緣際會,代她到這個世上來走一遭。”

    “是以,我會好好保護朱家和她在意的一切。”

    長歌的話真假參半,張氏在聽到自己女兒早就過世的時候,眼淚終於忍不住嘩啦啦落了下來。

    她的女兒。

    哐當。

    張氏手裏的匕首掉落在地上,她深深的看了眼長歌,什麼話都沒說,轉身出去。

    張氏是去找朱顏和下人們確認長歌說的話。

    而朱顏他們壓根沒懷疑過長歌的身份,加上張氏有意隱瞞,是以朱顏根本沒有防備,除了潤色了一些內容之外,其他都是實話實說。

    張氏只想確定長歌究竟有沒有害她的女兒,是以沒有發現朱顏從那日落水後就變得不對勁這件事情。

    而長歌,依然是除了上學之外,就窩在書房裏看書,要麼就畫那些她在上個世界看到的玩偶圖紙。

    三日後的晚上,張氏屏退下人,以要給長歌號脈查看身體的名義,將長歌帶到了她所在的綠竹苑內。

    張氏肉眼可見的憔悴了不少,見到長歌進來,也沒有多少廢話,開門見山。

    “從現在開始,你依然是我張文君的長女,也是皇帝親封的福壽縣主,我知你的來歷不全是真話,我也不想再追究,佛家講究因果,我會一直盯着你,一直到我死,若是你對朱家做任何不好的事情,我拼了性命也要讓你魂飛魄散。”

    張氏語氣平靜,聲音也不高,可話裏的決心卻是明明白白傳遞給了長歌。

    長歌不言語。

    只是當着張氏的面,伸出右手如白玉一般的食指。

    張氏不明所以。

    就看到長歌手指輕輕轉移,在虛空中衝着博古架上張氏那一盆壽山石徐徐的比劃了一下。

    咔嚓。

    在張氏的震驚之中,壽山石從中間分出一道整齊的裂紋,從博古架上雙雙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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