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快穿:大佬過界,天道退散 >第46章 全家死光光的廢后女配16
    《洛神賦》

    大殿中人神色各異,紛紛注意力放在殿中靠前的位置。

    被亂七八糟各種視線看着,長歌卻不慌不忙,將《洛神賦》裏面最精華的幾句背誦了出來。

    頓時,安靜的殿內只有女童清脆如山泉叮咚的聲音。

    “其形也,翩若驚鴻,婉若游龍。榮曜秋菊,華茂春松。髣髴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颻兮若流風之迴雪。遠而望之,皎若太陽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淥波。穠纖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約素。延頸秀項,皓質呈露。芳澤無加,鉛華弗御……”

    這篇《洛神賦》是三國時期曹植寫的文章,全文分爲六段,長歌背誦的正是第二段形容洛神美貌的段落。

    在書院這段時間,長歌不算白呆,她之所以閱讀那麼多的書籍,是因爲她發現,武朝的作品和她在上個世界歷史長歌中的文化作品竟然是有共通之處的。

    可是,卻沒有人知道,這些詩歌都是誰創作的。

    而根據書中記載,這些都是創世之初,神賜予人間的禮物,大概就是,盤古開天闢地,女媧造人之後,經歷了母系社會到父系社會,最後建立封建王朝武朝,這些文字也好,還有文學作品也好,都是隨着人類一起出現的。

    長歌初次看就覺得有些離譜,所以她纔想從書籍中找到一些端倪。

    至於現在,背誦洛神賦而已,做人嘛,就得學會變通。

    大女子能屈能伸,除了給下跪,其他的嘛,適當的拍馬屁而已,有益於生存質量。

    何況,她還有其他目的。

    這個世界多數人,是拒絕不了誇讚的,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更何況長歌表面上看不過是個十歲的稚嫩女童,皇后聽完,臉上溫和的笑變成了燦爛,瞧着長歌的眼神那個溫柔,那個和善。

    面上的喜色是遮也遮不住。

    “這孩子哪裏像是個癡傻的,分明聰明伶俐的緊,瞧着這張小嘴,這麼甜,朱將軍真是好福氣。”

    聽着皇后的誇讚,張氏一顆心放到了肚子裏,皇后不光沒有追究長歌不下跪的問題,還賞賜了不少東西。

    一衆女眷看着張氏和長歌,那個羨慕嫉妒,張氏的心裏別提多舒服了。

    等到從宮裏一出來,上了自家的馬車,張氏才拉了臉。

    然後,長歌回家就捱打了!

    是的,捱打了!

    她堂堂滄瀾女帝,活了三百歲,竟然被張氏這個三十不到的小丫頭給打了。

    雖然這個小丫頭給了她母親一般的溫暖,讓她在這裏格外的自由舒服,可是那也不行!

    頭可斷,血可流,這女帝的屁股摸不得!

    “你這個死丫頭,你給我下來!”

    張氏氣喘吁吁的對着樹上不下來的長歌大聲說道,“你下來,娘不打你!”

    冷不防被打了兩下屁股的長歌不爲所動,悠悠然在樹上摘果子喫。

    瞧着張氏的樣子,長歌笑眯眯的扔了幾個梨下去,“娘,你嚐嚐看,可甜了。”

    “我不就是沒給皇后娘娘請安嗎?”

    長歌知道張氏在氣什麼,張氏是在後怕,怕她惹麻煩,朱顏那丫頭,一心只想着報仇,有的事情她雖然也知道一些動向,可到底上輩子也不過是個圍着男人轉的癡心傻丫頭,不然的話,也不會等到父兄都滅了,才知道真相。

    這輩子重生,她也不過是趨利避害,比如救了長歌這個長姐的性命,比如沒事算計劉碧蓮,給她喫喫癟,可是,對於真正能影響格局的大事,她卻未必想的清楚。

    比如,長歌不跪下,心裏清楚的很,皇后就算是真的惱了,她也不會在這個檔口上朝着她這個剛剛腦子轉好的福壽縣主發難。

    她現在的身份可是朱家長女,尊貴無比,朱家男丁除了朱三郎,現在都在邊關打仗,若是現在出了什麼幺蛾子,他們怕影響軍心。

    性價比不划算。

    當然,除非武安帝不想要這個江山和那三十萬大軍了。

    而她,這次所做,都是試探罷了。

    面對面一看,她倒是發現這個皇后,性格外柔內剛,看似將她誇讚的天花亂墜,心裏只怕是知道她不過是在強行狡辯。

    而張氏如此生氣,分明是看到了一些端倪,怕長歌的行爲給朱家惹火上身。

    不跪這件事情,可大可小,端看皇家怎麼理解。

    張氏剛剛接到梨子消下去的氣再次堆疊起來,“你這個丫頭,你還說!”

    “娘,山雨欲來風滿樓。”

    長歌笑容不減少,拿着梨子樹上剛摘下來的梨又啃了一口,任由那甜甜的味道在脣齒間散開。

    “有些事情,避免不了的。”

    張氏表情定格,朱顏在一邊聽的雲裏霧裏,什麼叫做山雨欲來,哪裏的山雨?

    這不是個好形容詞,她心中突兀的沉下。

    努力回想着上輩子她發生的事情。

    “你們,都下去!”

    張氏屏退自己身邊的貼身女婢,等到只剩下母女三人的時候,她才問長歌,“還不下來?”

    “這就下來了。”

    長歌從樹上十分輕巧的跳下,身姿輕盈,落地聲音格外小。

    張氏面色依然凝重,心中卻是驚訝,長歌這個樣子,分明是練習過武藝,這個時候,張氏才發現自己的女兒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步伐格外的穩健。

    這個樣子,倒是和她在邊關打仗的兩個兒子有點相似。

    “什麼時候學的武?”

    張氏脫口而出,目光卻炯炯有神的看着長歌,似乎想辨認她說話的真假。

    “清醒的時候,就想練了。”

    “不可能!”

    張氏聽到長歌說的話,立馬否認,“你清醒纔有多久,就算是從落水那日算起,也不過是半月之餘,如何能學到這種地步。”

    “孃親。”

    若不是不能告訴張氏真相,長歌就準備將真相告訴她了,她喊張氏,“也許,我可能比別人,聰明瞭一點。”

    張氏不明白什麼意思,朱顏從思緒中回神,將長歌最近每日和她在演武場上練武的事情告訴張氏。

    “就算是每日都練,也決計不能一下子練成這種成色。”

    張氏眼神複雜,腦子裏千奇百怪的各種想法閃過,甚至想過面前這個人不是她的女兒,可只是一瞬間,就被她徹底打消。

    只是,這個事情,他說不通啊。

    “阿芙,去找三哥要他寫的文章來,要我絕對沒看過的。”

    長歌歪歪腦袋,對朱顏說道。

    隨後,她又對張氏說道,“娘,你最好也找個會武的人來。”

    張氏點頭,出門和婢女春香耳語幾句。

    不多時,一個虯髯大漢和朱雲霖的文章,都抵達了演武場。

    沒人知道長歌想做什麼。

    倒是朱顏,想起長歌平時的表現,猜測了幾分。

    長歌但笑不語,拿起朱雲霖寫的文章,不過十一歲的稚嫩孩童,寫出來的策論倒是有理有據,這一篇寫的是政篇。

    長歌拿着一大疊文章不到五息一頁,一頁一頁翻看下去,不多時,一整疊文章都翻看完畢。

    她將文章還給朱顏,開始背誦。

    背書可比她看文章所花費的時間要多的多了。

    等到背誦完,長歌口乾舌燥,拿起一邊的菊花茶喝了一杯,清爽透亮。

    再看張氏,虯髯大漢,春香,乃至小朱顏,都安靜的站在原地,虯髯大漢更是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

    “來吧!”

    長歌看向虯髯大漢,“文完了,該武了。”

    虯髯大漢步履穩健,絡腮鬍子佈滿整張臉,看着格外的兇悍,唯有那雙眼睛十分的亮,瞧着長歌打量了幾眼,當下就打了一套剛勁有力的拳出來。

    朱顏仔細看了,別說是重複,就是看清楚招式都是個問題。

    然而,她那長姐,分毫不差。

    而且動作格外標準,雖然沒有男人剛猛,可是卻給人一股肅殺之味,讓人望而生畏。

    朱顏想,她長姐可真是謙虛,這哪裏是一點。

    分明是億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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