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周安然可以選擇,她恨不得將那個欺負自己的混蛋千刀萬剮。
就像是傷口有腐肉,不管多疼,都要剔除腐肉,才能傷口癒合,哪怕之後遺留下醜陋的傷疤,最起碼不會讓整個人都隨着這塊腐肉爛在陰暗中。
長歌拿出來的研究是比周家人想象的還要重要。
媒體在馬瀟新聞的提醒下和周家人在買下飛天摩托專利後,有不少將視線放在了長歌身上,打聽到她們所在的酒店,都準備採訪長歌。
在媒體蠢蠢欲動的時候,幾輛車高調的開來,所到之處,紛紛讓開。
“那是什麼?”
“誰家的車啊,這麼牛批!”
有新人好奇看,被身後的老人狠狠的朝着後腦勺拍了一巴掌,“那是國家科學院的車,看到沒有!”
能讓國家科學院的車親自來接,難道說,這裏出了什麼大人物?
媒體人敏銳的察覺到了不同。
“出來了!”
不知道是誰輕輕的喊了一聲。
長歌帶着周安然和周雲雷出現在視線中,這些人客客氣氣的樣子,已經說明了長歌對他們的重要性。
“那不是周安福嗎?”
有人認出了長歌,驚奇出聲。
“他不就研究出了飛天摩托嗎,雖然技術很超前,但是也不至於這麼被尊敬吧?”
“不就?你研究個試試看,這個可不簡單。”
“不過,我猜測他應該做的比飛天摩托還牛。”
一個資深的老記者看了眼自己旁邊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新人,目光隨着遠離的車隊走遠,他發現這位調查資料中木訥憨厚的中年男人,有着非同凡響的氣度,他走路的姿態,面對媒體和這麼多人展現出來的反應,都顯示出,他並不是一般人。
有句話叫做大器晚成,看來要在這位二十多年都在土裏刨食的男人身上實現。
長歌沉穩的坐在車上,手緊緊地拉着周安然的手,她目不斜視,只是在看出了周安然的不安之後,拿出了隨身帶的平板,調出一個色彩課程,播放給她看。
她真的是很喜歡畫畫了。
長歌需要她畫出來的形象需要細緻的色彩分別,還有線條上面的精妙處理。
於是,從來沒有系統學過的周安然,在看到自己隨手做出來的小烏龜,出現在摺疊世界中之後,對創作有了極大的熱情。
車裏安安靜靜的,只有視頻裏一個知名老師的聲音。
有人悄悄的在打量長歌,她半點不在乎。
反倒是周雲雷,有些不自在。
他也沒想到自己會被帶到這裏來。
車一到,周雲雷就迫不及待的從車上下來,看着四周普通卻又充斥着濃郁知識氛圍的建築,周雲雷意識到自己真的憑藉自己踩狗屎一樣的運氣抱到了一根超級大腿。
之前認爲自己多少幫到師父的心,終於從飄起來落在了實地,碎的渣也不剩。
長歌先下車,手扶着車門等待周安然下車。
隨後才呈現保護一般的牽着周安然的手往裏面走。
“別怕,有爸在。”
長歌聲音低沉成功的安撫了周安然的躁動。
“周先生。”
“您跟我來,陶教授他們都在會議室等您。”
接待他們的人是個年輕的小夥子,說話嘴角含着笑容,眉清目秀,渾身充斥着書卷氣,即使面容不是那麼精緻出色,可是多年來學習到的知識讓他整個人都與衆不同。
對方十分客氣的和長歌打招呼,帶着三人上了三樓,一路到底,中間經過無數的辦公室,緊閉大門,幾人的腳步聲顯得格外的清脆響亮。
一直到最裏面智能大門,青年停下來。
“請兩位在外面等,周先生,請!”
長歌不動。
手拉着周安然的手也不鬆開,只是平靜的看着青年。
“我要帶我的女兒一起進去。”
周雲雷:“……”
明知道原因,可是沒有在被堅持的名單內,還是覺得好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