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您三位先在這裏等着,我去請示一下。”
長歌的氣場太過於強大,青年的心中也在犯嘀咕,不自覺的把您字說的格外的清楚和恭敬。
三人在會議室裏等,青年一走,周安然就擡頭惴惴不安的和長歌開口。
“爸爸,我可以在這裏等!”
“你和我一起進去。”
長歌擡手,寵溺溫和的揉了揉周安然的烏黑的發頂,脣角微微勾起,將隨身帶的保溫杯打開,遞給周安然。
“喝水時間到了。”
周安然接過,自然的小口喝着,心中的害怕越來越少,那熱水似乎從口腔一路暖到了她的心中。
四肢不再僵硬,穩穩當當的把水杯放到桌子上。
隨後纔想起周雲雷。
“你喝嗎?”
周雲雷受寵若驚,忙不迭的想伸手,結果半路又立馬縮回來,用力在身上蹭了兩下,方纔把水接了過來,拿一邊辦公室裏的一次性水杯小心的弄了半杯出來。
一口能蒙掉的水不喝十分慢,不知道的人,還以爲喝的什麼瓊漿玉液。
長歌看的有些一言難盡。
飲水機裏好多熱水,非要喝這一口。
等等。
長歌神色凜然,打量着周雲雷,這個貨該不會是想動她的菜地裏的小白菜吧。
“等會兒,你先回去,收拾下東西,不出意外的話,我們今天回去。”
長歌對周雲雷忽然開口。
正巧青年進門,周雲雷啥也沒問出來。
“教授說,您可以帶着女兒進入,但是其他人,還得在外面等,實在是不好意思。”
她頷首的同時,牽住周安然,身影有意無意的擋住了周雲雷看向周安然的視線。
不管是當爸爸,還是當媽媽,或者是當姐姐。
一想到自己親手種好的翠綠白菜就要被或長得英俊或者有才華的豬想方設法給拱了,分明這樣纔是最好的結果,也是最好的選擇,可長歌偏偏還真的就生出了幾分老父親的心。
她雖然活的年歲長,經歷的事情多,可到底還是個人。
是人就會有七情六慾。
她也不例外。
當那些任務者乃至他們的世界都在把她當成依靠的同時,長歌又何嘗不是在和他們用心相處。
佛家講究出世入世。
她修的是萬民道,天子劍。
修入世之行,行衆生之道。
青年在門上刷了一下卡,泛着金屬光澤的門感應後打開,露出了後面另外一條走廊,一拐,就是一個雙開感應門。
又是一次刷卡,門再次打開,巨大的會議室出現在三人面前,青年率先進入,做出請的動作,長歌握緊周安然的手,在她惶恐之前,給予她支持的力量。
之後長歌穩穩跨步,步履從容的進到裏面,見到了正在等候的人。
不只是陶教授,還有一些看上去氣度不凡的人。
被目光灼灼的看着,長歌卻依然從容不迫,黑黝黝的眼睛中露出睿智的目光,掃過在場的衆人。
“下午好,我是周安福,很高興見到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