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倒是把話說清楚點,什麼叫做見不得人的事情!”
大嫂劉愛國聽到鄰居說自己家小妹被方紅和季舟給堵住了,着急過來給小妹撐腰。
“你別以爲你是婦女主任,我就不敢說實話了,劉姐,你家長歌追着季舟從前到處跑,夏天給帶涼水,冬天給帶熱水,動不動就帶好喫的,你家還讓季舟到家裏,想問問他能不能娶她錢長歌,季舟不樂意,錢長歌爲了季舟還跳了河,這村裏誰不知道?”
方紅全然忘記了,季舟也是她曾經特別喜歡的人。
只是現在經過這麼多不堪的算計和現實,讓她更多的是佔有慾和不甘心,至於喜歡,早在季舟在公安局算計她扛雷的時候,就已經消失了。
長歌想說話,被二嫂扯着衣服拽住,“你別說話,有大嫂在,沒理由讓你喫虧。”
二嫂秀美的臉板着,眼神冷冷的瞧着方紅,若不是肚子大了,長歌都懷疑她會直接衝上去打人。
“你說的很對,這些都是事實。”
劉愛國實事求是的說着,話鋒一轉,“可年齡到了,誰不是從互相喜歡才走在一起結婚生孩子的,我家長歌就是真的看上了,那也是光明正大的,季舟同志沒有那方面的意願,她也就死了心了,好好的生活,努力學本事,反倒是你們兩個,動不動把這個屎盆子給長歌頭上扣帽子,你說話有事實依據嗎?你有證據證明長歌對季舟同志有什麼暗示了嗎?”
“那季舟之前看不上她,現在動不動就來找她,難道不是證據嗎?你分明是袒護自己家裏的人。”
方紅心中的嫉妒就像是野草一樣的蔓延,她看不慣長歌過的這樣好,見不得季舟時時刻刻都像是和她在一起後悔了的樣子,她都付出了自己的一切,憑什麼要遭他這樣的對待?
憑什麼錢長歌就能越過越好?
“你既然這麼篤定,那咱們就去到公安局裏說理去,我們長歌身正不怕影子斜,虧她之前還爲了你們做證。”
“你也是婦女,怎麼能凡事都苛責婦女,而不是去想想其他的可能?”
劉愛國搖頭,“你這個覺悟,實在是看不出有一點新社會女性的樣子。”
“就是,我看是看着長歌好了,所以想吃回頭草吧。”
“雖說長歌現在沒去廠裏上班了,可是隻要有技術在,那日後總是能過的好一點的,要是她願意,我家現在小子立刻就能上支書家提親去。”
“說了半天,一點證據都沒有,他們都鬧了多久了,這村子裏誰不知道。”
“之前看着方衛生員挺好的,沒想到這麼拎不清。”
人羣中議論紛紛,可沒人去懷疑長歌。
她眼神太正了,看着季舟的時候,沒了之前那種小姑娘的嬌俏,倒像是見到了個陌生人,而且渾身氣質也很難讓人想到其他不好的地方去。
倒是方紅,這麼多天沒見,渾身戾氣難掩,早些時候的柔美樣子,現在倒是有點朝着母老虎的方向去了,不少曾經喜歡她的小夥子心中都打起了退堂鼓。
“行了!”
季舟拉住方紅,“別再讓人看笑話了,是我想對上次錢同志到公安局給我們做證的事情道謝的,和長歌同志有什麼關係,你別鬧了,咱們回家,我和你去打結婚申請。”
“你說什麼?”
方紅一愣,不敢置信的問季舟,“你說要和我結婚?”
“不是早就說好了訂婚,現在只是提前了而已,上次的事情是我不對,我給你道歉,是我糊塗了,我現在是真的想和你好好過日子,咱們回去好嗎?日後我一定好好的。”
方紅的眼淚刷的一下就落下來了,哽咽着看着季舟認真的眼眸,心中明明有個聲音在說不要信,可偏偏卻強行被自己的情緒給壓下了。
他們牽着手走了,劉愛國深深的看了季舟一眼,拽着長歌回家。
“真是沒有想到,他們竟然還真的結婚了,我以爲季舟真的對咱們小妹有點意思呢!”
喫飯的時候,錢紅軍疑惑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