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雲寒眯着眼睛看長歌，手中酒壺提起，衝着長歌喊，“來喝酒啊，對酒當歌，人生幾何？”
“跟我來！”
長歌在衆人目瞪口呆的注視下，提着他的衣服後領子往外面走，一路拖着人到了一個城內百姓用來等着給農田澆水的水潭，長歌直接將人扔了進來。
“軒轅長歌，你做什麼？”
這些水並不乾淨，是城內城外的百姓們在洗菜洗衣服之後的髒水漚成的，味道十分刺鼻，曉雲寒被扔下去，準確無誤的不小心灌入了口鼻，酸爽到瞬間酒意全無，他怒視長歌，衣服被打溼，內心的所有情緒都朝着長歌發泄出來。
“我愛怎麼樣，是我的事情，你拿走我的扇子，我喝你的酒怎麼了？”
“你不讓我走，不讓我死，又讓我認清楚我自己多麼可笑，不就是爲了今天這一幕嗎？”
“你覺得你很委屈？”
長歌冷冷反問，“你從龍傲天那裏領了任務出來，你殺了多少無辜的人？毀掉了多少家庭，如果我不阻止你對江湖中人追殺，你是不是也要毀掉他們的家園。”
“你的全家被人算計毀掉了，你就要殺掉全部的人，曉雲寒，你憎恨咯怕你高天把你們家當成棋子算計天下，那你呢？你是甘願做了別人的棋子，然後害死了那麼多人。”
長歌目光冷冽質問：“你以爲，你和他們有什麼區別？”
“你所謂的報仇，凌駕於所有人的幸福之上，因爲你的愚蠢，害了這麼多人，真相被隱藏起來的時候，你所有的懷疑和猶豫，我都勉強可以理解，現在呢？”
“曉雲寒，你也就這樣而已。”
“這一池子你嫌棄的水，甚至都可以被用來澆灌莊稼，你又能有什麼用？”
長歌丟下這句話，從原地離開。
“姑娘，說這些有意義嗎？我看他也聽不懂。”
王武聽到了所有的話，對長歌的恭敬更甚從前。
“若是他還繼續，我親自趕走他！”
左右這個破任務只是爲了弄清楚真相，別傷害這個人就可以，長歌可用各種辦法對付他。
“也真不知道他能不能想明白，姑娘這麼費心思對待他，怎麼都應該有結果了！”
反正都是一對了，怎麼都可以。
咱們這是女主公，日後是不是還要娶個王夫，不過就這位心性，充其量也就當個小貴妃而已，什麼都做不了。
她想的很多，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走偏了。
曉雲寒來找長歌的時候，已經過了幾個時辰，他換了一身衣服，當街攔住了長歌的去路。
當着衆人的面，他一臉鄭重的看着長歌，單膝下跪，一隻手放在自己胸口，“我，曉雲寒，滄州刺史，曉順幼子，被人坑害，多年眼盲，竟然不認識仇人就在身邊，若不是你，只怕已經釀成大錯，我願意爲你做事，解救蒼生，彌補我對衆生虧欠，若有天下平定那日，我出家爲僧，此生爲死於我手的無辜之人誦經唸佛。”